锦帷香浓(63)

柴世延昨儿夜里空了一宿,正有些燥,哪里禁得住她勾,低下头去又见她倒利落,外头的衫儿裙儿不知什么时候扯了去,只露出里头大红肚兜,下头一条葱绿儿的薄纱裤儿,肚兜上绣一朵牡丹花,被那鼓囊囊一对乳儿撑起来,越发娇艳,肚兜有些松垮,她斜靠在自己身上,略偏了偏身儿,露出暖浓浓肚儿,柴世延如何禁得住,淫心上来,哪还想得起旁事来,手探下去扯开她腰上汗巾子,把那薄纱裤儿扯去丢开,见那细白两腿儿间,芳草萋萋一弯细缝,再忍不得,只想按住下死力入捣一番得个爽利才好,一翻身把她按在身下……

正要入,忽听窗外平安道:“爷,娘使了琴安来,说二娘哪里瞧着越发不好,只怕有个万一,让爷家去呢。”

平安这一声倒把柴世延唤醒了,是啊!玉娘,怎忘了家里的玉娘,便一咕噜爬起来,下了地,把裤子重新系了,袍子整理妥当,便要往外去。

郑桂儿恨得直咬牙,又哪里肯放,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道:“爷如何这般,勾了奴的火来,就要去,这会儿上不得下不去,让奴如何受得?”

柴世延回头瞧了她一眼,见她赤着个身子,半撑起身子,青天白日亮堂堂的屋里,也不嫌个臊得慌,可见是个淫,□人,又听她这话儿,不由想起玉娘来,玉娘何曾如此,帐中云雨绸缪肆意癫狂如今由得他,白日却不允他放肆,玉娘那般才是,似郑桂儿这等妇人,在外寻个乐子还罢了,真纳进府去,成了什么样子,连门风都败坏了,只一个董二姐,如今他都悔了。

思及此,刚起的淫心便冷了下去,道:“家里真真有事,人命关天轻慢不得,你好生歇着,待爷得空再来瞧你”撂下话再不停脚,扬长而去……

☆、33

柴世延执意要去了,郑桂儿哪里拽得住,眼睁睁瞧着柴世延没了影儿,满口银牙险些儿嚼碎,暗道,柴家这个大娘倒惯会坏人好事,如今便罢,且由的她,待日后自己进得府去,与她好看他。

这会儿却也无法儿,只得起来穿了衣裳,唤她娘进来商量,那婆子也觉不好,若说赶巧,一回好说,这二回就有些难说了,这两回可都是柴世延前脚刚来,不多一会儿,柴府那位大娘便使人来,不是送信儿便是有事儿,怎就如此巧来。

想到此,那婆子与他闺女道:“娘这么瞧着,莫不是那府里的大娘有了主意,安心要笼大爷的心,或是怕柴大也纳你进门,底细防着呢,不然,怎大爷前脚来,她后脚就使人来唤,若真如此可大大的不妙呢,便大爷不大欢喜这位,可人占着坑呢,柴府里的大娘子,正二八经明媒正娶回来的,若她不点头,你如何进得去柴府。”

郑桂儿听了,冷笑一声不屑的道:“她点不点头有甚要紧,敬重她是个大娘子,不敬重又算得什么东西,说到底儿还不得听大爷的,大爷说一句话儿,她敢怎样,成婚这些年,连个蛋也未见生下,按七出大爷把她休回娘家也应当,她难道还敢拦着大爷纳妾不成,若她能拦下,那董二姐如何进得去柴家门,一个粉头都容下了,难道我还不如个婊,子,你莫一个人在那里胡乱猜疑,赶明儿你仍去半道上扯大爷家来,我自有本事窝盘住他。”

那婆子听了,暗暗皱眉,想今儿豁出自己这条老命,才扯了柴世延来,也未见留住,指不定汉子心里早恋上旁人,再说,不过露水之缘,也不是正头夫妻,指望他还记住什么情份不成。

便劝她女儿道:“要说你也该听娘一句,虽当初把你嫁进高家配给高老头,有些对不住你,可你也知,没了你爹,咱们娘俩儿寡妇失业的,如何过活儿,高老头虽说年纪大些,好歹有这份家产,吃穿不愁,跟前丫头小厮也有几个,怎不比家里挨着强些,便他没寿命死了,还有这份家业呢,不愁吃喝银子,非去巴望柴家的高门槛做甚,依着娘的主意,既他冷了心,你也莫一条道跑到黑了,寻个妥帖汉子招赘进来,两夫妻守着铺子营生过舒坦日子,比什么不强,何必与人家为妾,倒不自在。”

她娘这一番话,倒说的郑桂儿暗暗沉吟,是了,若柴世延真要丢开手,她能如何,横是不能寻上门去,这张脸还要不要,自己如今也不是愁那吃穿花用的妇人,若招赘一个进来,倒比这般成日里倚门盼着那薄情汉子强。

只想起柴世延那风月里的手段,又有些不舍,若得个汉子与他一般,便贴了这份家业招赘也认了,这些话不好与她娘说,便道:“哪里寻合适的汉子,让咱们家招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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