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132)

“不认识。”扫了一眼拓拔青岭从内心流露出来的焦急和期待,天残缺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如果是这种解释的话,倒也说得过去。不过……垂下眼,天残缺掩去了眼中流露出的怀疑——在天下宫这短短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已经学会了怀疑一切了。

是进步,还是退步?看着苍白纤长的手指,天残缺默默的想着。不过,不管是哪一个,现在而言,都没有什么意义,不是么?

“……是么?”听到了天残缺的话,拓拔青岭眼中的希望的火苗一下子熄灭了。喃喃着,他的身子不由微微的摇晃了一下。

原来,不过是相似的人……罢了。惨笑着,拓拔青岭按住了胸口。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打扰左护法了,请容属下先行告退。”勉强的朝着天残缺拱了拱手,拓拔青岭甚至连天残缺的脸都不敢去看——那张酷似云若梦的脸对现在的他而言,像是最深、最重的嘲讽和谩骂。

说完,拓拔青岭几乎是逃的离开了落风院。

对于拓拔青岭的失态,天残缺既不在乎,也不想多管。静静的伫立在冰凉的月光下,他平静的脸上突然显露出了一丝痛楚。

“呜!”用力的抓紧了手臂,天残缺闷哼了一声。抬起头,他看着天空中明亮的圆月,喃喃着说:“明天……大约会变天吧?”

黄泉院

“群魔乱舞?呵!”眯着眼,天亦煊玩味的看着手上的密报。

“影,”笑吟吟的把暗影拉入怀中,他兴味盎然的说,“我们很快就可以有一出好戏看了,很快了。”

“嗯。”暗影扫了一眼天亦煊手上的情报,平淡的应了一声。

“不过……”反复看了情报几遍,他说,“还差一点火候,是时候该加一把火了……”不论是云素月那边,还是天残缺那边,当然,还有白道的那些不安份的小丑……眯着眼,天亦煊暗自想到。

“在想关于天残缺的?”看了天亦煊一眼,暗影突然开口。

“算是吧。”微微一笑,天亦煊说,“他做得不错,不过到底还差一些。身为魔教中人,怎么可以有所谓的仁慈呢。”看着那叠密报,天亦煊意味深长的说。

“……让他们自然发展不好吗?”听了天亦煊的话,暗影沉默了一下,随后开口。

“怎么了?”天亦煊奇怪的看了暗影一眼。就他所知,暗影绝对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的人。

“……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些困惑的摇了摇头,暗影说。

“放心,”天亦煊不以为然的安抚暗影,“他们还没有那个本事伤到我。”

“……”听到天亦煊这么说,暗影也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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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下宫大厅

天亦煊身着黑色镶金边长衫,懒散的靠在宽大的椅子上,如一只正在休息的狮子,慵懒而危险。

“宫主,这是最近几个月白道的动向。”内堂堂主花想容上前一步,恭敬的递上了手中的资料。

“嗯。”接过了花想容手里的资料,天亦煊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就随意的丢到了一边。

“花堂主,最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单手支着额,天亦煊用黑得看不见底的眼眸注视着花想容。

虽然天亦煊没有刻意的放出气势,但光是被天亦煊注视,花想容的额头就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回禀宫主,除了白道的一些小动作外,就没有了。”

“没有了?”慢慢的眯起眼,天亦煊玩味的笑了起来,“那么江西熊家是怎么回事?嗯?”天亦煊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但在花想容听来,却无疑于魔鬼的召唤。

“宫主恕罪,属下,属下……”猛的跪了下来,花想容满脸冷汗,结结巴巴的说。

“还是,花堂主觉得天下宫区区一个外围人员投靠白道……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轻笑了起来,天亦煊说道。

“宫主,属下只是觉得这种事不需要宫主来操心。属下昨天已经安排下去了,相信不日他们就会回报……”吞了吞口水,花想容稳了稳情绪,说道。此刻的她,脸上早已没有了平日里的媚态,只剩下了小心与谨慎。

“吩咐下去了?怎么吩咐的?”有节奏的敲打着椅子的把手,天亦煊看似随意的问。

“属下已经让外堂的人去江西取那个人的人头了。”花想容小心翼翼的说。

“那个人的人头?”天亦煊轻轻疑了一声,“可是,我怎么记得,背叛天下宫的刑罚不是这样的?”

“这……”听到这里,花想容微微一愣。但善于察言观色的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谦卑的低下头,她讨好的说,“宫主恕罪,是属下记错了。属下马上让人去江西那里灭了熊家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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