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乃喵[穿书](65)

作者:今天我爸生日 阅读记录

“三师姐所来为何事?”

“这位小兄弟…难道他就住在你的屋子里?”三师姐答非所问,神情还有些着急。

“隔壁还有间小屋子。”我隐讳地说道,没有提起我每晚会揽着化为猫的小火花同眠。

若是三师姐承受不住,当场晕厥在眼前,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哦…是这样…”三师姐送了好大一口气,“是这样,师父喊我来给你送个东西,让你下山。”

她从袖间掏出一张灰红色的信纸,怎么看怎么喜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过年赴宴的帖子呢。

我接过来,还真是帖子,只不过赴的不是过年的宴席,而是皇城深处的鸿门宴。

我打开信纸,上面用晕染而开的墨水沾在指尖,一看就是琴瑟刚写不久。

“迷途我徒…”三师姐站在我身后,开始念信纸上的字。“早过及笄之年,当入婚年,为师为长辈,为你在紫宫之内寻了婚约,皇城之中,‘峨峨高门内,蔼蔼皆王侯’,其中一位姓景名飞宇者乃当今圣上四皇子,比你年长两岁,容貌、品性皆是睥睨无双,可成良缘。”

“今日下山,便有人来接你,去赴皇城之宴。”

三师妹念到后头,声音颤抖得跟二胡有的一比,眼睛睁得就像要吃了手中的信纸般。“小师妹,你要嫁人了?还是四王爷?”

三师姐可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个小她好几岁的师妹,还能赶在她前头被师父指婚,她掐着信纸的手指盖儿发白。

她这句话说得尤为大声,不仅惊起了窗外的飞鸟,我身后的华火也豁然抬头。

他手上“咔哒”一声,檀木的牌子直接在他的手中碎成了两半,不仅如此——

“华火,你手上着火了!”三师姐喊道,“烧起来了。”

木牌在他的手上烧成了灰,顶端系着的红色绸子被烧断,化成两段黑灰色,躺落在地上。

“谁要嫁人?”

小火花说这话时,也许是神情过于凶狠了些。

吓得平日里仰慕他的三师姐都忙不迭往后退了三步,不敢出声。

流水光阴急,浮云富贵迟。

洛阳派的诸位师兄送我下山,神情一个比一个夸张,就连平日里在外山打杂的弟子们也纷纷跑来围观。

“这就是掌门收的小师妹么?我记得她前三年都在外山打杂来着,怎么上个月下了趟山,反而攀上了个好姻缘?”

“听说她下山收妖,救了一整个村庄,师叔没有做到的事情被她做成了,山民们给她筑了个庙,且上报朝廷。”

“是啊,事迹惊动了朝廷,史官还说要将这事迹载入民间史说呢。”

听到史册这两个字,我倒是想到了之前随手翻阅的史册,万年之间,无论是哪朝那代,《恶人篇》中,首当其冲得必得提到我的名讳。

‘莫狂澜’三个字贯穿文章头尾,其间裹挟的都是骂人的飞沫之词,有的把我比成阎王身后的恶鬼,有的把我拟成杀人于无形之间的瘟疫。

我平日里闲了,就喜欢翻翻这些之乎者也的史册,别的不说,就冲史官们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我也得好好学学。

都说术业有专攻,要我说,就连骂人,也算是项本事。

可惜我是个粗鬼,相较之下,我还是觉得动手比骂人容易多了,若是被打之人不服,你就多刺他一血口子。

什么时候刺到他唇色苍白没了气力倔,什么时候就是个头。

“莫狂澜,你着什么歪理,要是被你打的人心里不服,他大可以回去好好养伤,在家里躲着骂你。”华火坐在车厢对面,嘴里叼着根暮悲花给他的花茎。

说了半天,我有些口干舌燥,伸出手舀了一勺绿豆汤喝。

这皇城的车厢就是与众不同,不仅宽敞,而且还在角落上盛着香炉,袅袅的烟卷成长条,由细到粗往上飘。

一直飘到车顶的罩灯上,熏着只露出一个缝隙的纸灯罩。

“他在家里骂他的,只要不要凑到我跟前,惹我不快,我管他——”我抿了一口绿豆汤,“哪怕他从早上骂到晚上,那是他的事,也只是他的不快。”

“这也是,一天到晚活在对别人的不满中,确实煎熬。”华火点头,“那若是他不知好歹,非得叫嚣到你的跟前呢?”

“简单。”我眯起眼,“这样的人为师也遇到过,只用了一招,就再没有人敢这么做。”

“什么招?我学学。”

“你学了做什么?有没有人骂你。”

“谁说没人,我的黑粉加起来也能绕微博一圈了好吧…各种手段的都有,防不甚防,出去演出都能遇到朝我身上射激光的。”

“激光?”

“就是一种有伤害性的光,影响演唱不说,若是长时间射在眼睛里,能让人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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