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梭艳湖(95)

大总管不是一直想要从小俊人儿这里拿一样绣品戴在身上,得瑟一把么!

于是丹吉措连夜赶工做出来,想要等这男人回来,给他一个惊喜,算是送给男人的定情信物。

人是回来了,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知道该不该对男人据实相告。

其实说出来又能怎样,能改变眼前的一切么?只不过是多一个人尴尬,在两人之间筑起一座更加难以逾越的屏障。

大总管缓缓地转过身,眼角落寞,神色萧索。

男人重新弯下腰来,伏到丹吉措的脚边,一张脸深深埋进了他的膝头。两只粗糙的大手掌,紧紧攥住他纤细的手指,反复捏合,死死攥着不放。

四只手掌交握在一起,十指都连着心尖的肉。

男人的脸颊和胸膛带着湿漉漉的热度,笼罩上丹吉措的膝头,轻轻地磨蹭,亲密无间的热度弥漫在他两腿之间,让他几乎控制不住隐隐勃发的悸动。

表情可以掩饰,嘴巴可以骗人,身体对对方的渴望却掩饰不住,骗不了人。

丹吉措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表露出如此失落和痛苦的模样。

他下意识地抽出手,一把就抱住了男人的头,颤抖的十只指尖探进缁黑短发里,抚摸那一颗淬硬的头颅。手指已经不再听从理智的指挥,深入到男人的衣领下,指尖粘上那一片熟悉的温热触感,在麦黄色的后颈和脊背上轻抚,无声的安慰。

第三十八章断情两心伤(下)

一抹明亮的曙色沿着窗棱的缝隙,缓缓地在木地板上移动。

丹吉措用十只竹节细指抚过男人头颅和后颈上每一道轻微的凹凸起伏。

不忍伤害,不舍撒手。

阿巴旺吉扯过丹吉措的一只手,搁在唇边吻着。

马帮路途之上风尘仆仆,都没有来得及拾掇那一张脸。男人唇上和下巴缀满青黑刺短的胡须,剌剌地蹭过丹吉措的手指,某种深刻的力道。

男人张开唇轻咬住细润指尖,再深深地含住。

指头被一节一节吞没,长舌卷裹住指节,重重地舔吻吸吮。丹吉措的整条手臂都开始颤栗,受不住这样的亲昵,指尖上湿漉漉的吻痕带着酥麻的触感掠遍全身,濡湿的快意。

任凭心里头再怎样七拐八绕地纠结,身子里掩藏的欲望却不会欺骗人,早就已经扛不住十天以来日日夜夜地惦念。

昏暗的房中黑影一闪。

男人像一头饥渴的豹,弓身压了上来,将丹吉措压倒在床上。

丹吉措的后背撞上木板炕,咝咝地疼。男人沉重的身躯凶野野地压合而上,一丝一毫的缝隙也不留,两条铁臂箍紧怀中人的腰肢。

丹吉措在迷乱之中喘不上气,失去血色的唇张开来吸气,却随即被男人的口严严实实地堵住,连唇带舌一并吞掉,辗转疯狂地吸吮。

阿巴旺吉一手捧着丹吉措的后颈,舌尖几乎抵在小俊人儿的喉咙口,近乎粗暴地掠夺最柔软的方寸,在滑腻的颚间和齿缝里流连展碾。

近半月未曾间断的思念和渴望,路途上再美好的山山水水都不过是抛向眼角的一堆冗物。眼前和心头就只惦记着娇软又温柔的小仙鹤,想啃上小阿夏白嫩嫩的膀子,把自己埋进到这一具软软的身子里去,想要完完全全地占有!

丹吉措被牢牢地钳制住四肢,完全没有抗拒的机会。

软软的嘴唇几乎被粗野的吻磨掉一层皮。一条小舌被男人火辣辣的长舌卷裹在中间,无处躲无处藏也无力反抗,被重重地一吮,舌根顿时火烧辣痛,几乎快要被这男人三口并作两口地吞吃掉!

他胸前的衣襟被扯开,外袍和中衣搅在一起,像是剥树皮一样,直接从肩膀上给剥了下来!

然后是裤子。

腰带、长裤连带脚上的一双布鞋,搅和在一起,缠成个麻花,全部被一把蛮力扒掉,甩向屋角!

丹吉措这时才明白,上一回在大总管房中过夜,俩人之间什么实质的事情也没发生,那不过是男人有意迁就他,让着他,就连脱个衣服也由着他磨磨蹭蹭,唧唧歪歪。某人若是想跟他来真的,自己就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蚂蚁,两指一捻都可以给捏死喽!

小窗的窗缝钻进一缕凉气。

丹吉措只觉得眼前发黑,寒气瞬间浸入全身每一条骨缝,冰冷彻骨。

赤条条地被对方压迫在身下,惊恐和屈辱化作剧烈的战栗。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寸步难移,完全挣不脱对方两条铁臂的禁锢。

男人直接就把一条膝盖顶进他两腿之间,然后又是另一条膝盖,将他两腿撑开。

湿漉的亲吻沿着脖颈和喉头一路向下,时急时缓,时重时轻,糙戾的胡茬狠狠蹂躏过胸膛上两颗浅粉色的嫩肉,随后又将动作放轻柔,用舌尖舔掉每一丝痛感,直到小红点慢慢肿胀充血,变成两颗嫣红欲滴的玛瑙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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