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巷12号(193)
身子很热,圆圆似乎比他还甚,轻易地就抵达到了她。
这种埋没沦陷感,太叫人着迷了。章郁云窸窣地吻圆圆,他嘴里有薄荷的牙膏味,梁京一点点尝,那示弱濡湿的热情,沾连不肯分。像口.欲期的孩子,她就是喜欢把手指叼在嘴里。说不听的。
有人全然失了分寸,一点点冲击她,“圆圆,不准这样……”只会叫他比她还疯些,理智一点点脱钩前,他退出来,梁京看着他做安全措施。
她有些气馁,气馁任何时候,他总有计划性,她看不到他隐忍那头不管不顾的样子。
尽管这念头很孩子气,但她依旧介怀着。
介怀章先生好像任何人或事都不会崩坏他。他休憩整顿自己的方式也是沉默自专的,仿佛不需要外界的关怀问候。
于是,她这般控诉他,控诉章先生其实不需要任何人。
他扶着她的脸,叫圆圆认真看着他。重新撞进去的时候,声音冷漠又克制,“你是外界嘛,圆圆你告诉我。”
自问自答,浪潮里颠簸,“你从来不是呀。”
甚者,他希望圆圆能惯惯他。而不是生怕他矜贵的架子,小心翼翼躲他远远的。
“因为我代替不了你的痛苦,我知道,知道你替你母亲不值当。也怕章先生不肯外露这份情绪……”她才一直在楼下等他。等他好些,乃至“痊愈”。
“所以说,圆圆是个无情无义的小妖精。”章郁云捞住她的腰,吻她的颤抖。
“在我心目中的章先生是没有缺点没有弱点的。”梁京认真维护他的尊严。
“才不要,圆圆,我顶需要你爱护我,好不好?”
有人受教地点头,
“乖孩子……”
酣畅地抵达前,是无边无际的沉溺感,也是万丈深渊的下坠感,
难以休止的癫魔。
……
烟是收缴的保良的那包,章郁云在床尾凳上抽所谓意义上的事后烟,也用笔电在收邮件,有份文件,方秘书在线上等着章郁云回签。
梁京帮他去书房拿打印出来的资料,等着打印机吐纸张,足足十七张的商业标部分,带着热度送到某人手上。
纯英文的标,梁京在他身后开玩笑说,就是想窃取什么,也一时没这个风暴记忆。
她孩子气地趴在他背上,环着他的脖子,碰到不认识的专业术语,求章先生1V1指导,
一来二去,章郁云嫌弃她,英文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梁京不服气,我懂日文也没见您表扬呢。
“一码归一码。差劲就是差劲啊。”
这人好不挑时候教训人啊,梁京气不过就咬人了,咬他脖颈,先前那劲头还没过去呢,二人闹到最后就变味了,
章郁云干脆侧身把她挪到自己腿上来。梁京惦记着他还有正经事做,要从他身上下来,想说去找点东西吃,“我饿了……”
“怎么就喂不饱呢。”某人讥诮的口吻。
“什么啊,我说认真……”
他按着她的后脑勺,朝向自己,重重地衔吻着,夹烟的那只手来扶她的腰。
梁京要他把烟灭掉。
“就不!”
“会烧到我的头发……”
“放心,燎到我都不会烧到你。”
说完,某人丢开手里的白纸黑字,指间的烟送到唇上去,两手来抱梁京,
后者看到徐燃的烟烧地他微微眯着眼,再看清他的去向,
“你做什么呀?”
“换个地方。”
第二十一章、时计渺渺(1)
还剩半截的烟被他抛进马桶里了,随呜咽的声音滚滚而去。
卫生间里的氤氲还没来得及散去,章郁云左手托抱着梁京,腾开的右手去拂洗手台面上的物件,一应全被他拂开了,掉进洗手池里,滚到复古拼花地砖上去。
其中有瓶梁京今天才从家里带来的护发精油,玻璃瓶碰地开花,精油的香气恹恹地释放出来,女人没有不心疼化妆品养护品的,她旋即拧眉怪凶手,“啊,我的东西。”
章郁云没听会她的话,而是抖开一块长浴巾铺在扫空的台面上,再放梁京坐上去,
不作声,但两只手捉住她的两只脚腕玩。
梁京不是不明白他想做什么,编排着话找托词,“我才洗完的澡。”不想闹了,好累。
“少年儿家怎么可以这么懒。”
“拜托,章先生。再勤快的人,也没一天洗几发澡的。”
冷凝系统还在运作,先前梁京调成了抽湿排风,眼下,章郁云去改成了暖风。再折回到她身边的时候,他对地上那瓶遭他毒手的精油歉仄的口吻,“平常闻你头发里的香气没觉得这么香,成千上百倍地这么闻,好上头!”
“你得赔!”梁京才不和他模糊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