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逃妻(193)

锦宜却并没有立刻发现,她好不容易解开了腰间系带,又伸手臂去解他领口的纽子,因有些看不清,也有些慌乱,她略踮起脚,仰头之际,润润的气息自樱红的唇角逸出,扑在他的下颌上。

鬼使神差地,桓玹举手握住了她的纤腰。

腰肢几乎不盈一握,他的双手搭在上面,几乎正绕了一圈儿。

他没有办法再忍受,在她发现自己的窘状之前,猛然将人抱起,往内室走去。

“三爷!”锦宜低呼。

桓玹一声不响,把人往床上一压,顺便堵住了她没出口的话。

那一夜他用了点儿耐心,不再像是上回一样一味着急,手指不疾不徐地按住那白玉般的纤腰,望着上头浮出了淡淡地晶光,那是一层薄薄地汗意。

他把人紧紧地拥在怀中,似乎想揉碎到骨子里,嗅着她身上淡淡地香气,不是脂粉的气息,是一股天生的令人心安而销魂蚀骨的馨香。

那一夜桓玹没有用晚饭,也许已经把锦宜当作了自己最美味的一餐。

也直到抱着她的时候,桓玹才确认自己这月余其实都在想这个人,到达了爱不释手的地步。

事后,他看着怀中再度昏睡过去的人,抽了块儿帕子为她擦拭额头的汗。

今晚上他很尽兴,他似乎也察觉,锦宜在有意地屈就他,桓玹意外之余,觉着她终于开了窍……这倒是一件好事。

那晚上他终于睡了个好觉,临睡前他轻抚着她的背,手指在那不盈一握的腰间徘徊流连,心里莫名地想起了这样两句: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第73章

次日桓玹早早醒来,肚子自然是有些饿的,但不妨碍他先吃个人。

锦宜朦朦胧胧里,咬着唇被他摆弄,不知道这位爷哪里来的这许多精力,闹了半宿难道还没够么?

事后她伏在被褥里,手指都无法动弹。

桓玹侧身打量她似睡非睡的容颜,唇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突然他发现锦宜的手腕上戴着两个镯子,只是看起来水头一般,很衬不上她。

桓玹记得上次欢好的时候,她也戴着这一对儿,此刻瞧她仍戴着这个,不由动疑。

先前谈婚论嫁的时候他并没欠缺郦家的聘礼,桓素舸却也发付了些嫁妆回来,他依稀知道,却懒得过问。

锦宜过来,每个月府里应该也都会给她钱使唤,他也有些听闻,老太太跟一些长辈曾送给她些首饰物件儿之类的,那必然都是些稀罕珍贵之物,没看见有这种中下品。

又因上次她生病无人理会的事,这回竟也怀疑这府里的人还在苛克她。

手指在那镯子上转了一圈儿,桓玹问:“这是府里的东西?”

锦宜累极了,说句话都觉着费力,却仍竭力睁开眼睛瞅了眼,半晌才道:“回三爷,这不是。”

桓玹道:“哪里来的?没有好的戴?”

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该叫人给她多备几件儿玉器,听内阁里最爱风雅的周大夫说过,他给夫人在朱雀街的琳琅轩里买了两样不错的镯子钗子之类,改天得叫管事的过去瞧瞧。

不,他们眼界一般,大概挑不出什么好花样子,只怕买的是些粗俗不堪的,须得他亲自过去,才能挑到适合她佩戴的东西。

他正想着,锦宜道:“这是……是我娘亲留给我的。”

因为极乏累,声音也低低的,听起来有些惆怅感伤之意。

桓玹这才明白:“哦……”他应了声,没再说什么别的,也想不到该再说什么。

只是在那一刻,他的心底悄悄生出了几分名为怜惜的东西。

***

次日一早,按照惯例桓玹得去早朝,但这次他一反常态,命人去告了假。

他在房里极慢地吃了一顿早饭,身边儿是锦宜作陪。

桓玹一边吃一边暗中打量,却见她并没吃多少东西,举止里隐隐约约透着拘束,眼睛极少跟他相对。

他想起上次锦宜给自己准备的那些饭菜,其实的确都是他平日里习惯吃的菜色,但却并不是因为喜欢,纯粹是因为他懒得挑剔更多,一来二去,常吃的几样简单的菜就被人误以为是他的最爱。

那时候他恼锦宜这样“处心积虑”地要讨好自己,可是现在……

桓玹望着锦宜小口吃粥的样子,突然在心里猜她爱吃什么东西。难道这满桌的菜都是她不喜欢的?极少看到她动筷子夹菜。

“怎么,不合口味?”他突然开口。

对面坐着的人手一颤,一勺粥几乎泼出来。

桓玹哑然:他真的很像是凶神恶煞么?让她如此害怕?他也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吧?

心里有点不大高兴,眼神就透出了冷意,他又不想过分吓到她,就垂下眼皮:“若不合口味,让他们另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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