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无邪(118)


知聆垂眸不言,却不料额头上多了一物,她抬眸看去,见是段重言握了帕子,替她轻轻擦汗。
知聆这才醒悟,原来他不是自己要用,目光转动,看到他鬓边的汗意,一时却又忍不住持扇微笑:“你自己也出了汗,怎么只给我擦?”
段重言望着她团扇遮着半面,莞尔浅笑的模样,真真“纵是无情也动人”,手势便停了:“大概是我眼中只有你,便把自个儿也忘了。”
知聆听了这话,怔了怔,就转开头去看向别处,段重言抱过她来,看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你变了……”
知聆吓了一跳,握在手中的团扇也跟着抖了抖:“你说什么?哪里变了?”
段重言道:“先前你总不爱理我,最近倒是肯理会我了,我却又觉得……”
“觉得怎么样?”
“觉得你还有很多事瞒着我。”
“你又玩笑了,我会有什么事。”知聆略微松了口气,用不以为意地口气说罢,团扇轻摇,又打量他,“莫非……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段重言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罢了,我什么也不想,你若是信我,自然会跟我说,若是……横竖你如今在我身边,我已是知足了。”
知聆听他并非戏谑口吻,反带一抹郑重,便笑看他:“你说的这样‘知足’,那倘若有朝一日我不在了,你又怎么样?”
段重言眉头骤然蹙起,脸色微变:“不在了?你去哪里?”
这一刻,知聆却忽然间又想到了在现代时候,那天她跟赵宁哲说起自己做的“梦”,她却也问过赵宁哲相同的问题。
略微恍神,却忽地觉得手腕一疼,垂眸看去,却见是段重言攥住了自己的腕子,他问:“纯明,你到底在说什么?”
知聆用扇子轻轻敲了一下他的手背:“松开,你握的我的手腕疼。我只是想,故而随口说说罢了,你着什么急?说句不好听的,人终有一死,古人又说:天有不测之风云……或许有那一天,我自然就离开你了。”
段重言松开手,默然无语。
知聆见他不做声,就又说:“没话说了?你还不依旧三妻四妾,快活的很?很快就把我给忘了。”
段重言却冷笑了声:“快活的很?”
“难道不是?”
段重言摇了摇头:“我自来只懂得对朝廷尽忠,对父母尽孝,至于‘快活’,却不明白……”他低着头,转念之间,忽然眼神亮了起来,“不对!我是明白的,我平生最快活的时候,是在听闻你家同意了我家的提亲之时,第二快活的,是我、是我同你做成夫妻的时候……”
他看着她,目光之中光芒闪烁。
知聆心头一颤,便欲起身:“有些热,想回去了。”
段重言将她一拉,知聆刚欲迈步,猝不及防,便跌回他的怀中,段重言紧紧搂住她:“你不信么?这么久,你终究是记恨我……却不肯信我一回……”
知聆浑身燥热,也不知是阳光晒得还是如何,只好垂头低声说道:“快放开。”
段重言偏不放:“你如今对我的种种,究竟几分真,几分假?我自己都分不清了,但只要你对着我笑,我却是甘愿的,就算是假的也当成真……纯明……”他抱紧她,低头不由分说吻住她的嘴唇,手便拉住她的裙子,顺势往上挽起来,“不管如何,你得知道,我是真的。”
知聆挥着团扇打他,挣扎间手抖着,团扇便飞入芍药花丛里,他抱着她的纤腰,将那层层叠叠地裙摆拉扯起来,绢裤扯下,手便自两条雪白玉腿间探了进去。
知聆低吟了声,半怒半羞,十分慌张:“段重言!”
段重言吻住她的口,手便轻轻梳理那极至娇嫩的所在:“你什么时候……才肯甘心情愿地……跟我……”
知聆扭动身子,却终究逃脱不出他的掌心,一时之间更是满面飞红,眼中似要滴出水来,却到底是身子虚,极快地便气喘吁吁,有些力竭。
段重言以手指虚虚一探底下,觉得尚可,此刻他□又加怒火,双重攻心,也顾不得,把自个儿的一脱,底下尘根跳脱而出,他深吸一口气,扶着那物,轻轻地抵了过去。
知聆又热又燥,无计可施,浑身出了一层薄汗,在他臂弯中胸膛前靠着,像是离水的鱼,只是微微张开口唇呼吸,察觉异物侵入,便闷哼了声,如同哭叫咽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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