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夫篡位了(42)

这一件一件总能疏离开。

温淑妃想着这些心终于慢慢定了下来。

她起身展了笑容真心实意的谢贞和帝道:“西宁侯保疆卫国,军功卓著,乃是我大周朝的英雄,侄女若是能嫁予他为妻实乃为其之幸,臣妾谢陛下赐婚。”

贞和帝点了点头,十分欣慰。

*****

贞和帝和温淑妃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温淑妃便立时开始忙碌起来。

前一天召娘家的母亲大嫂以及侄女说话,后一天又召了西宁侯顾云暄的嫡母,南阳侯夫人曾氏入宫说话。

召前者是通知安抚劝说,召后者则是为了打听试探。

打听的是阮氏的为人品性和底细,试探的则是西宁侯和阮氏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么一来,温淑妃又把这番忙乱传出了宫,传给了温家和南阳侯府顾家。

引得各家都是一番心慌意乱,人仰马翻。

同时温淑妃这一番动作,自然瞒不过耳目众多的岑太后,然后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从温淑妃的流庆宫传到了岑太后的慈恩宫,再传到岑贵妃的栖梧宫,再到外面的大皇子府,裕国公府和承恩公府,及至相关不相干各家府邸。

是以虽然皇帝这婚还没赐,但不出几日,整个京城的世家官家们好像都已经知道了这么桩婚事。

而同时京中有关西宁侯前妻的一些流言却也传了开来。

一说是西宁侯的前妻贪慕富贵又水性杨花,先是以商户之女的身份攀附上侯府子弟,在西宁侯前去战场之前却又怕他战死做了寡妇,执意和离,现如今见西宁侯显赫归来,就又借着儿子想要再次攀缠上西宁侯,简直是不要脸之极。

另一说却道是西宁侯虽则已和阮氏夫人和离,但当初之所以和离,不过是因为阮夫人听了元陵大师之言,为了给西宁侯和西北军虔心祈福之故,现如今西宁侯得胜归来,本是要迎回阮夫人的,谁知道温家看上了西宁侯,竟让温淑妃娘娘求了皇帝想要强行赐婚,不仅如此,温家还对外散播有关阮夫人的不实流言,想要以口舌逼死阮夫人,真真是用心险恶。

更有甚者说还有说西宁侯根本就没有和阮夫人和离,什么和离不和离的,都是温家造谣出来想要逼亲的。

一时间京城暗潮涌动。

*****

京城暗流滚滚,但阮觅的源溪山庄却十分平静。

赐婚圣旨还没下,那些后宫和朝堂,以及勋贵世家中的暗流就还没能传到她这座偏远的小山庄中来。

此时的她正在书房和梁衡说着话。

心情如屋外三月里的阳光一样,明朗又愉悦。

梁衡这日一早上门拜访,给阮觅带来了近乎小半个马车的图册和书籍,饶是阮觅自己藏书再多,也有一些惊呆了。

她道:“这些手稿这么珍贵,你拿上一些给我慢慢翻阅就是了,我誊抄完了就还给你。”

梁衡摆手,笑道:“除了我刚刚递给你的那本是我誊出来的手稿,其他都是这些时日我找画师和一些学子们誊抄下来的,算不得多珍贵......我自己的手稿我可不舍得全部都送给你。”

阮觅笑了出来。

心情也松了下来。

两人一上午都是就着那些图册说些话,有旅行时的见闻趣事,更多是各地的风俗人情,后来又主要是说些稍近一些的海国如吕宋等地大周人的生活情况了。

阮觅留了梁衡用午膳,午膳后梁衡告辞,阮觅送她,丫鬟远远跟着......两人虽说了一上午的话,但旁边一直都有丫鬟守着,此时反而是唯一可以说些别人都听不到的话的时候。

梁衡看着神情静谧的阮觅,想到外面的流言和风风雨雨,心里划过一丝疼痛。

他道:“觅觅,你知道我们福州府数代以来,沿海一带一直都受到倭寇和海贼不少的滋扰,商船在海上行走也屡受威胁,不知多少的百姓和商户深受其害,伤了性命。”

“福建督府的都督一直都想加强水师,奈何训练水师和改进战船都耗资巨大,且不是短时间就能见效之事,朝廷又受西边西域西越和北边北鹘的战乱困扰,国库空虚,是以这些年来都无甚进展。”

阮觅诧异,他为何会突然跟自己说起国事?

她侧头看他,等他后面的话。

果然他接下来就道,“这些年来,我暗中每年都有给福建督府捐赠数万两纹银资助水师,但那不过只是杯水车薪。前些时候,我来京城之前,福建都督和我谈过,他跟我商谈帮忙改造战船之事,原本我只是打算捐一些银钱,替他们寻一些造船师傅,但前些时日,我已经去信福州,准备将梁家的船行捐送给福建督府,成立福建的战船所。”

阮觅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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