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切黑之后(重生)(102)
冬日的夜晚,能有个人在身边,也是弥补寂寞的事。
长年收放自如的人晓得怎么控制一个追求者。
他冷了他够久了,也该吊足了胃口,而那分手,无非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翻版,爱情游戏,谁先服软谁就输。
“淮明?”
苏曜文换了软拖鞋,孟淮明坐在沙发上,见他回来,站起身,让他坐左手单个的沙发上,然后就又坐下来。
烟灰缸里没有烟头,苏曜文猜想他就是赌赌气,“淮明,抱歉,我就是忙着拍戏,山里信号不好,你不要不高兴。”
他想靠过去,孟淮明说:“别,今天就说清楚,我们分了吧。”
苏曜文垂下眼:“为什么?”
他的样子太楚楚可怜,简直和学生时代没什么两样,是孟淮明最心动的那个后桌。
以往他只要稍有退步,孟淮明就会因为从前的回忆呼啸而来,从而忘记当下。
而现在看在他眼里这就只有对当初自己的嘲讽。
“我说我们不合适,是体面的理由,我希望终止在这个理由上。”
苏曜文脸色一变,强行曲解了他的意思:“这么多年了,你终于累了吗?淮明。”
“不。”孟淮明摇头,“我醒了。”
“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谣言?”
苏曜文敏锐的察觉出孟淮明态度不对,那套撒娇怀久就搪塞不过去,“你不相信我?”
“信或不信,有或没有,你心里清楚。”
孟淮明看似说的平淡,但心里不痛是不可能的,可长年累月的脓,不扎破不挑破,就永远不能好,也永远不知内里已恶化腐烂。
苏曜文飞快的说:“我是明星,你应该最知道我每天要面对多少双眼睛,我也身不由己,也有防不胜防,淮明,你说过,我可以大胆去闯,你会是我的后盾,可现在,你已经走远了?这么多年,你执着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是在耍我?”
“我以为好不容易才遇见的爱,是假的吗?”
苏曜文皱眉,“是你有了新欢?还是以前的旧爱要和你旧情复燃?是燕……”
“苏野。”
苏曜文的话硬生生被截断,亦或是他自己消了声。
这是孟淮明第一次叫他苏野。
孟淮明站起身,“不是因为其他人,而是你变成了其他人,也许……我以为我们的相识,只是我一个人的幻觉。“
这谈话短的离奇,也不过是单方面的谈罢了。
苏曜文的花腔手段让孟淮明感到了疲倦,“这房子你想住就住,不过婚房该比这更有吸引力,苏野,人不能太贪心。”
苏曜文浑身发凉,但戏剧感使他的行动快于思维,他冲上来从身后一把抱住孟淮明。
只要他不推开我……
十几年的啊,他怎么可能推开我……
但孟淮明一根根在掰他的手指。
“我不想的。”
苏曜文被迫和他隔开距离,“我承认,我对黄恬恬有那么点好感,但那不是爱,现在我连好感也没有了,她就算个大小姐,我宠不来。但我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个机会,你教我在娱乐圈要擅于抓住机会……”
“淮明,你知道的我梦想是什么,只要我实现了梦想,我们就有一辈子可以厮守。”
“我爱你,在你十年坚持不懈的追求时,我早就爱上了你,但我不敢承认,我是什么出身我自己知道,你我之间差距我心里有数,我不能失败,不能做错。”
“你可以错,我原谅,所有人都会原谅,可我呢,谁来原谅我?”
这番话倒是与前世他的自白有异曲同工之妙。
孟淮明没有接,抬步向外走去。
“孟淮明!”苏曜文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去,可他还是说:“你记住了,你不要我了,我还爱你,你记住!”
孟淮明在隐约中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觉得苏曜文这话总有怪异。
但那感觉伴随漆黑浓云下的车流远光灯,一齐消失不见了。
*
“这天怎么回事?好冷啊。”
初七搓搓手,洛丽塔的裙子抖了几抖,纷纷帮他把采购回来的书和衣服,手账工具、以及药品都拎过来。
两朵裙子如夜色里盛开的大朵昙花,撞在了一处。
“不多住两天吗?”初七问。
“已经打扰一周了。”纷纷笑道:“还得了这么好看的衣服,便宜我了。”
“嘿,这套你穿着比我好看。”初七咧嘴:“我有时候就有点驼背。”
想起一事,从袋子里取出几本诗集,“来,你花了大价钱买的,可别落我这了,今天天黑的也太早了,天气预报说会下夜雪,你快点回吧。”
纷纷接过了抱在怀里,“送你到家了我就打车回去。”
“纷啊,你什么时候出诗集了,我非得卖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