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卿卿(92)

“难不成太子喜欢之人,不能参加选妃吗?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论什么,只要他不是男子之身就能参加!”熙元帝直接把话放出来。

祁昶还在担心自己心爱的姑娘有没有被别人选去的可能,突然听到熙元帝石破天惊来了一句‘男子之身’,祁昶素来聪明,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近来要说跟谁走的近,那肯定就是苏家姑娘了,可苏家姑娘每每与他见面都是男装示人,父皇这般着急的为他选妃,难道……

“好了!此事朕意已决,无需再议,你回去吧。”熙元帝在这件事上简直qiáng势,话已至此,他自不会允许太子再做反抗。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那祁昶还能说什么呢,拧眉拱手告退,熙元帝见他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到底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你放心,朕定会为你挑一个最好的太子妃。”

祁昶闻言,越发确定了自己心中猜想,父皇定是误会他喜欢的是男子了!所以才有了这一出。

祁昶不动声色,甚至还特地很配合的做出心情低落的样子,蔫儿蔫儿的回身对熙元帝拱手一礼:

“谢父皇。”

说完之后,祁昶便离开了元阳殿,就这么会儿功夫,祁昶已经想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原本他还想多与苏家姑娘再培养培养感情,等到她完全能接受自己的时候再与她开诚布公,但现在选妃在即,似乎已经没有时间给她适应了。

其实选妃也好,先把人娶回来,娶回来之后再慢慢的与她相处,反正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

至于会不会被其他人选去,祁昶先前是慌了,实际上,定下心来想一想就没什么了,凡事有他在背后护着,‘被人挑走’的担心可以说是多余的。

想通了这些,祁昶出殿之后,心情就开朗起来。

然而,祁昶的心情开朗了,元阳殿中的熙元帝却yīn郁了。

回想儿子离开时那落寞伤心的背影,熙元帝也有些心疼,可心疼又怎么样呢?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跟个男人不清不楚。

罢了罢了,太子至今不近女色,根本就不知道女人有多好,熙元帝以自身丰富的经验保证,只要太子开了女戒的荤,太子定会食髓知味,彻底忘了那些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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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后院,苏轸书房里。

苏家兄妹正在白山黑水的棋盘间厮杀,只见苏佑宁满头汗水,神色凝重的盯着面前的纵横jiāo错的棋盘,而他对面盘腿而坐的苏霓锦却在悠闲的喝茶。

“怎么样,想出来没有?”苏霓锦半杯茶都要喝完了,苏佑宁的下一步还没有想出来,纤长白皙的手指在棋盘下的矮桌上轻轻点了两下:“想不出来就早点认输,给了银子,咱们好开下一局。”

苏佑宁抬眼看了看她,目光瞥向矮桌里面的铜钵,里面的碎银子已经过半,这是他连输十局输掉的银子。

他用膝盖想也没有想到,妹妹不仅写字是个中高手,就连下棋都这么厉害,想想他一个时辰前,兄妹俩打赌一局十两银子为赌注,他夸下海口,说要跟妹妹大战三百回合,赢光妹妹身上所有的银子。

然后……他就这样输掉了一百两。眼看这一盘也输定了。

苏霓锦看着苏佑宁,幽幽一叹,她的这个傻哥哥啊,总是往她枪口上撞,苏霓锦没啥本事,就写字和下棋这两样还说的过去,他就偏偏跟她杠上了这两样。

下棋是小时候学仿字时老张教的,因为写字需要平心静气,而下棋是最好的锻炼人心性的法子,苏霓锦学了好几年,还特地研究过古代那些绝版棋谱,棋谱中有些棋局一直到现代都无人能解开。

当然了,对付苏佑宁这种水平的棋友,自然是用不上那些棋局了,以苏霓锦业余7段的水平就足以对付了。

苏佑宁抬眼看了看苏霓锦,见她目光正落在一旁铜钵里的银子上,苏佑宁面不改色的从下面伸手到棋盘上想偷两颗棋子下来,可手还没碰到棋盘,就被苏霓锦识破。

“男子汉大丈夫,还输不起吗?”苏霓锦凉凉道。

苏佑宁讪讪收手,笑道:“没有输不起,我就是……手麻了,哈哈,手麻了。”

苏霓锦冷哼一声:

“我信你才怪!我就说前两局我不该只赢那么点的。”

苏佑宁闻言急了:“什么意思?前两局我可没动手啊。”

“动没动手你心里清楚。”

“清楚什么清楚,我说没动就是没动!”

“哼……”

兄妹俩在那儿炒的不可开jiāo,苏轸从外面就听见了,官帽jiāo给常随放好,自己都来不及换下官府就进了书房一探究竟。

“吵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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