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卦难求(18)

以往他肯定不会想到世界还有这等害人伎俩,如今他算是见识到了,那他一直以来的不顺是否也与此有关。

闵泱肯定了秦巽的说法,他让秦巽取出之前给他佩戴的药囊,将其打开。

药囊一打开,两人只闻到一股恶臭,还能看到里头的草药腐烂成垞状,相当难闻。

一旁的奚茂弘也闻到恶臭味,捏着鼻子将脑袋凑过来:“什么味儿,这么恶心。”

“邪祟的味儿。”闵泱平淡地说道。

闵泱从秦巽手中取回药囊,倒在一张空白的符纸上,他打了个响指,只见那符纸上燃起幽蓝火焰,将充满恶臭味儿的药渣烧得干干净净。

摄像师还在过铁索桥的途中,没来得及拍摄,闵泱那一手凭空生火技能要被拍下来,估计又会成为今日带给观众的第三个暴击,评论区有可能又再次被刷爆。

秦巽心里琢磨有可能暗中害自己的人。

奚茂弘深深地吸了口新鲜空气,直到鼻息间全是草木清香才问:“什么邪祟?”

“就是不干净的东西。”闵泱见秦巽也在听,便又接着说,“有可能是秦队长身上有什么常期使用的物件被对方拿去施法,一般这种叫下降头,幸好提前把药囊给你佩戴,否则,今日你性命堪忧。”

作为当事人秦巽非常清楚身体无法控制被往下拽的可怕:“日后有什么能帮到的地方请一定要告诉我。”

闵泱被秦巽坚毅的眼神触动,心想不能让自己救回来的人又被他人加害了,那样显得他学艺不精,败了师父的招牌。

“我会记下。”闵泱说,接着他在空掉的药囊中又放入一枚折叠成三角状的符纸,递给秦巽,“你戴着吧,可保平安,能够抵挡一次邪祟。”

奚茂弘摸摸自己又软又香的药囊:“幸好我的还在。”

秦巽说道:“闵泱,回去后我会支付你费用,符纸也不便宜。”

闵泱没有拒绝:“嗯。”

经常给别人施法非常耗费心神,没有金银钱财买好吃的补补身体,怎么造福他人,道士也要吃饭的。

三位摄像师在他们嘀嘀咕咕的时候已经安全渡过铁索桥。

再往前走一点他们便找到合适晚上扎营的地方。

在其他人眼中,今天的闵泱大出风头,可是大家却是一丝一毫都妒嫉不起来。

崔峻荣到现在还为闵泱过铁索桥的英姿而双脚发软,他一不小心就自我带入了,看电视剧电影和看现在完全不是一样的感观。

接下来,众人再次分工合作。

此时,在丰市市中心的一栋居民楼内,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正扶着墙吐出暗黑色的血液,他的眼中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之意。

他面前的草人已经被反噬化成灰,他自己也受到不小的伤害,是他大意了,没想到中夏国还有人能够轻松解开他下的降头。

此人是一名降头师,姓陈名镇江,在降头师的行业中施法的降头师属于品格和脾气都比较怪异,随心而欲,施法不讲究,一般被称作黑衣巫师。

有人给他开了高价,要他除去一个人的性命,只要成功便可以得到不少的财富,可保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作为一句黑衣巫师,陈镇江向来对有钱雇主的话是听一半信一半。

死死盯着电脑屏幕前的那个藏蓝色少年身影,要不是这个叫闵泱的,相信那笔钱就手到擒来了,真是个碍眼的臭道士。

“呸!小道士,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最好别让人逮到。”一口呸掉口中腥浓血液,陈镇江眼中仿佛淬了毒,紧盯着屏幕中正在忙碌的少年身影。不过,他现在得找个借口该如何向雇主解释自己的这一次失败,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临近山顶,风相对较大,夜晚的温度比较之前都要低。

坐在火堆旁,奚茂弘告诉闵泱,他们明天下山后就能到达终于站,结束这一次的旅行。

闵泱点头:“那好。”现在该担心的就成了他自己,到底不是原本生活在现代的闵泱,他该如何找到闵泱的住处,代替他生活下去,另一个闵泱怎么都不跟他讲清楚呢。

纠结这些已是无用,等他独自一人的时候给自己卜一卦。

未曾想,他们的终点站来得如此迅速。

今晚便是他与这些陌生人一起度过的最后一晚。

趁着其他人在聊回家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时,秦巽坐到闵泱身侧。

“闵泱,等我们找到落脚处,我可以单独请你吃个饭吗?一是想感谢你近两日的照顾,二是有些私人的问题想向你请教,如果有必要,希望你能到寒舍看看。”秦巽说。

闵泱自然是没有问题,在涉及到他本行的问题上,他向来是言无不尽,知无不答,当然,品行恶劣者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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