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为邻(126)

小说一词最早出现在《庄子》里,当时的意思还是琐碎的言论,到了大启已经变成指代一种故事的表演形式,分为白话文和文言文两种,由专业的说书艺人进行表演。

说的可以是世面上最新的话本子,也可以是说书人自己道听途说或者是真正经历过的故事。

这个名字叫恰恰的说书人,说的正是她当女伎的那些年。有点类似于荤笑话了,男人嘛,几杯马尿下肚,就喜欢听这些不着四六的,也不管这人白天穿上官服到底是个什么狗模样,晚上都是一样的。恰恰的表演可以说是这边的热门项目了。

房朝辞的脸却一下子拉了下来。

展豁然第一时间表示了自己的无辜,他是真不知道杂耍之后是这个的!要是知道他绝壁会选听诨经了。他明明记得告示上不是这个项目。

那边群众的呼声已经一浪高过一浪。

“今天呀,咱们不说别的,就说一说奴家经历过的最大的才子吧。”恰恰低头娇羞了一下,才子佳人,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

“别看奴家如今人老珠黄,奴家年轻的时候也是独占鳌头呢。红袖楼头,银鞍白马,多少心醉往事。

“这位才子呢,到底是谁,奴家不便透露,毕竟那位神仙一样的郎君已然仙逝,每每提起,奴家回去都是要哭上一场的,你说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能逢此大难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奴家真是舍不得他啊。但奴家可以稍微说一下,这位才子也是咱们江左人,当年庙堂得意,还娶了一位地位很好、如今也很有名的小娘子……”

谢介的心顿时咯噔了一声,不怪他敏感,而是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个开场白里,明白了恰恰这次要说的主人公是谁。

江左第一才子谢鹤。

谢介脑袋一下子就炸了,当下就要叫人冲下去砸场子。

“你理智一点。”房朝辞拉住了谢介,对面毕竟没有说名字,谢介如今下去,那就是对号入座,不打自招。

“我怎么理智?我爹才不是那样!”谢介朝着房朝辞怒吼,咆哮。

“我知道!”

不等谢介和房朝辞纠结完,打北边已经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直接踢栏而入,为首的是个一身银甲戎装的女人,身后是一群女将,再后面是一个比一个剽悍的士兵,看眼神就知道是真的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见过血的狠角色,人人腰间都佩刀。

恰恰被吓的当即差点从台子上滚下来。

“说嘛,你害怕什么啊,”这声音、这语气、这态度,只可能属于一个人,镇国大长公主闻天,“本帝姬今天请将士们来玩乐,就想听点不一样的。说啊,我让你!说!”

最后一声在厉声斥出时,哪怕是远在这边的酒阁子上的一群年轻人都跟着抖了抖,心尖直颤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龙图阁:这个名字大家应该有点印象吧?就是包拯大大的加官,他的工作是当开封府尹,加官是龙图阁直学士。PS:历史上美食家苏大大和砸缸神童司马光,也都加官过龙图阁直学士。这个加官没有品级规定,上至三品,下至八、九品,只要皇帝看你顺眼,就可以加。不过一般还是会给三品官加啦,但也有其他例子。文中房朝辞就属于后者。

*南桑瓦舍:这个其实是北宋最大的瓦舍名,蠢作者起名废QAQ就拿来用在了江左,望见谅。

*映光鱼隐见,转影骑纵横:范成大的诗。

*琉璃炮灯:宋朝灯会的特色灯之一。

第52章 第五十二份产业:

镇国大长公主的威势,是经过几百场坐镇杀敌,几十年位高权重,以及几代皇帝用自己的面子做嫁衣,小心翼翼的给捧出来的。

都说居移气,养移体,这么真金白银的砸下去,当闻天锋芒毕露进行威慑时,其威视可想而知。还真没有多少人能保证自己可以招架的住。哪怕是宦海沉浮多年的朝臣都不敢把话说满,就更不用说某些常年欢唱卖笑、早已经习惯了伏低做小的人。

“奴、奴家……”恰恰能在这种时候还说的出一两个字,已经算是胆识过人了。

以恰恰的身份自然是没有见过大长公主的,可是个人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猜到对面大马金刀坐下的女子是谁。

岁月格外的偏爱,让闻天不显多少老态,却留下了沉淀多年的气质,可以让她美的张扬,美的肆意,美的让人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闻天就像是一个天生的闪耀集合体,不管做什么,又或者穿什么,都是那么游刃有余的光芒四射着。

足可见大长公主年轻时的风姿,定也是红袍猎猎,犹带梅香。

而哪怕是面对这样的大长公主,当年的谢鹤都能坐怀不乱;被榜下捉婿时,也有勇气对太宗说,我已有了约定要娶的女子,恐不能接受官家的美意;在大长公主门下的不服将士威胁上门时,更能对着架在脖子上的刀剑谈笑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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