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帮你啊,但是你不让啊。”谢介发出来自灵魂的呐喊。
宴会什么的,谢介不要太拿手,他这辈子短短二十年,把才艺点基本都充实在举办各种主题的宴会上了。但是偏偏他娘就是觉得他不行,一会儿怕他捣乱,一会儿怕他累着,最重要的是嫌弃他瞎指挥。
可谢介要是真的什么都不干吧,又会被大长公主唠叨:“谢豚儿!这到底是咱俩谁的婚礼?!”
总而言之八个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到最后,这对母子还是要绕回老话题。
大长公主:“你说你干什么这么着急成婚!”
文帝白龙鱼服,坐在公主府的花厅,悄悄给谢介翻译:“你不知道我舍不得你?”
大长公主继续叉着腰骂:“你个不争气的!”
文帝:“娘永远以你为傲。”
大长公主:“真的烦死你了,别凑过来!”
文帝:“还不快来夸夸我!”
文帝的翻译最终还是被大长公主给听到了,她冷笑一声,一手提着谢介的耳朵,一手提着文帝的,把他俩都给扔去了门外,罚站!
文帝幽幽表示:“我真的是一个起死回生,让你们想念多年的人吗?”感觉一点尊严都没有QAQ
谢介还在一边凉凉补刀:“你的光环早瘠薄没了,谢谢。你之前还是举朝上下怀念的千古一帝的最佳种子选手呢,现在?你就是个大家公认的耙耳朵,早晚要被你老婆害死。你不知道只有真死了才值钱?活着就得挨骂,认了吧。”
文帝一听谢介提起自家娘子,就开心的笑了:“那不叫怕老婆,叫尊重,尊重懂不懂?你爹在我小时候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一直到文帝六七岁的时候,谢鹤才死,谢鹤作为文帝的启蒙老师,给文帝灌输了不少“歪门邪道”。
“你之前那些字画,我本来还坐等升值呢,现在全砸手里了。”谢介摊手,深表遗憾。
说完之后,这对表兄弟就默契的笑了,因为不值钱就不值钱吧,这样就真的挺好的。
背景音是大长公主恼羞成怒的吼声:“你俩个不省心的玩意,还有脸笑!”
梦梦和二爷在一边给大长公主加油打气,使劲儿帮腔:“教训他们!教训他们!”
小太子乖巧的坐在一旁,忧伤的发现,出了宫也没得猫可撸了,因为房卿和小叔并不再是邻居,没办法说串个门就去串个门。好愁哦,小叔怎么还不结婚,把猫变成夫夫共有资产。
在当晚文帝带着两个孩子准备回宫前,他对谢介道:“我好像一直都还没有来得及对你说,希望你能新婚快乐,一直快乐。”
谢介没心没肺、好像所有的时都算不得烦恼的笑容,是文帝见到的过这个世界上第二好看的笑容。
第一当然是他和娘子成婚那日,新娘子不胜凉风的低头娇羞。
“我们都一定会幸福的,因为人生谷底已经过去了呀。”谢介总是坚信他的未来一定是一片光明的。他觉得这是他和房朝辞越来越同化之后的预言之力的体现,大长公主则觉得这是儿子没由来的蜜汁自信。但不得不说,这份自信很容易感染人,至少文帝就这样信了。
几天后,给谢介当了一回媒人的苏太后也信了。
虽然说神宗已经赐了婚,但传统意义上媒人的来往通言还是必不可少的,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谢介能请得动一国太后来给他当这个大媒了。
不到四十就过上了退休生活的太上皇神宗,在家都快要闲的长蘑菇了。人就是这样奇怪,忙的时候吧,盼着闲下来,真闲了呢,又觉得有些淡淡的无聊,哪怕是特别会没事找乐的神宗,都有一段时间不是很适应这个退休生活。
也因此,谢介的婚礼,成为了神宗这段时间的全部追求,张罗起来比他姐都积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孩子要结婚呢。
这天,神宗也跟着苏太后来了,他还特意穿了个紫色的宽袖褙子,活像个大茄子。他表示,听说上等说宫媒的媒人都是要戴盖头,穿紫褙的,所以他就这么穿了。另类一点怎么了?他外甥要结婚了,他高兴!
大启男女都能穿褙子,只不过一般是女性外披,而男性衬于公服之内。神宗这样外穿的走在大街上,特别是和他老婆一样的打扮……总让人觉得像是姐妹,一对特别富态的茄子姐妹。
大长公主一看到,就笑喷了:“你这又是作的什么怪?”
神宗倒也会卖弄,立刻把他最近的所学成果展示了出来,挤眉弄眼的和他姐说:“这叫彩衣娱亲,怎么样?效果拔群吧?”
确实是挺有娱乐效果的,也缓解了大长公主临近儿子结婚的紧张与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