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166)

他们联合起来,要把老太太的牌位给扔出去。

黄单丢出老太太毕生为宋家做出的贡献,一个女人做到了宋家男人们都做不到的,她怎么就没资格住进祠堂?

那些人还是强词夺理。

黄单从他们的言行举止里了解到,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极其低贱,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不是个人,男人哪怕是一无是处,都能在祠堂里被供奉着,至于女人,再优秀,本事再大,懂的知识再多,也只能在最底层待着。

永远不能踏进祠堂一步。

黄单接手宋家的产业,以及祠堂,这件事他不会妥协,也不能退让。

闹了几天,宋家那些旁支才有所消停。

就在黄单一边跟着账房先生打理宋家的账本,一边调查任务线索的时候,书生回来了。

黄单感到怪异,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宋家仍旧处于动乱时期,会出现未知的变故,这趟浑水不能趟。

书生显然不是傻子。

他虽然被原主的大伯捡回宋家收养,可是除了大伯,其他人都不待见他。

甚至是排斥。

因为在他们眼里,捡来的就是个野种。

黄单了解,大伯在宋家内乱前,就上外地收购茶叶去了,侥幸避过了这场斗争。

书生即便没跟大伯一起走,这次也可以跟着赵老头待在乡下,等这段时间过去再看情况而定,为什么还要在这时候回来?

除非……

书生有什么事情要办,不得不回来。

黄单将书生叫到书房,暗自去打量,俨然就是一副唇红齿白的小生面相,他对这人的印象,就是喜欢吞口水,有些怯怯的。

书生垂着眉眼,“大少爷。”

黄单喝口茶,“老师怎么样?”

书生说,“已经安置妥当。”

他自责道,“大少爷,我在路上遇到毛贼耽搁了,没能赶上送老夫人最后一程。”

黄单问道,“你人没事吧?”

书生摇头,“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黄单命令道,“头抬起来。”

书生却是把头垂的更低,一双鞋出现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做出吞咽的动作。

黄单站在书生面前,重复刚才那句。

书生连续吞了几口口水,缓缓把头抬起来,眼皮还是垂着的,没有跟面前的人对视,不清楚是不敢,还是什么原因。

黄单说,“你下巴上的伤口是毛贼弄的?”

书生点头,“嗯。”

黄单要找借口把书生留下来,再观察观察,就说架子上的书需要整理,让他帮一下忙。

书生没有意见,垂眼去书架那边。

黄单支着头,聊家常的问了一些,书生都是很平静的回答,没有任何异常。

他手边的茶已经凉透,书生还在书架前站着,身形纤瘦,“这次家里的风波暂时不会停,我差人打听到大伯在咲镇,你去那儿找他吧。”

书生抿了抿唇,将一本书上的灰尘擦去,“等些时日,我会去找爹的。”

黄单把凉茶喝光,无意间瞥动的视线一顿。

书生弯腰去拿下面那层的书,脖子里的一块玉掉出来,在半空晃动,他将玉塞进领口里面,若无其事的继续整理书籍。

十来天后,叶父死在家中。

刘楚带四毛老冯他们去查看,叶父的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初步判定是自然死亡。

黄单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花园的亭子里喂鱼,他把手里的一点鱼食全撒进池子里,叶父的死,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

就像是……

还差一个,该他了。

这种感觉非常诡异,黄单趴在栏杆上,叶蓝知道的多,看的也透,是不是早就算到叶父不能安享晚年?

良久,黄单才将堵在嗓子眼的一口气给吐出去。

几天后,黄单跟刘楚在巷子里看到一个身影,是张老板的老母亲。

老妇人缩在墙角,嘴里念叨着,“全死了……死光光……都死光光……”

黄单走近些,听到老妇人看着虚空一处,她是笑着的,却是满脸的泪,“一个都跑不掉……儿子……老张……错了……都错了……”

“婆婆,为什么错了?”

老妇人双眼呆滞,没有对黄单说,还是望着虚空,那里像是站着谁,是她的儿子,和她的老伴。

黄单咽咽唾沫,看向身旁的男人,“没鬼吧?”

刘楚的语气笃定,“当然没有。”

黄单说,“这婆婆干嘛一直看着那个地方?”

刘楚耸肩,“不是说疯了吗?一个疯子做什么,都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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