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43)

李根吸一口烟,甩灭火柴笑道,“没事儿,你让哥搞,哥能搞一晚上,明儿……”

黄单说,“我就死在血泊里。”

李根,“……”

他搓脖子,“别说的这么可怕,不就是睡个觉嘛,哥又不是要捅死你。”

黄单说,“疏通工作很重要,否则就是害人害己。”

李根漆黑的眼睛一眯,低低笑了起来,“小样儿,懂的还挺多嘛。”

他把烟夹在手上,俯身去亲黄单,“我妈那儿有雅霜,你要是不喜欢,厨房还有猪油。”

黄单抽抽嘴,“我回去了。”

别说雅霜和猪油,什么都救不了他,他会活活疼死的。

李根把人摁回身下,“回个屁,你老实躺着!”

黄单闻着七喜牌子的烟味儿,“哥,不是说少抽烟吗?”

李根偏头吐掉烟圈,“这是今儿的第一根。”

黄单感觉自己被一块大石板压着,“你干嘛趴我胸口?”

李根哑声笑,“想喝奶。”

黄单说,“那你慢慢想,我睡了。”

李根拍他的屁股,“不准睡,你哥我还没睡呢。”

黄单屁股发疼,翻过身背对着男人。

李根赶紧把烟掐掉,搂着他的肩膀哄,“哥错了。”

黄单不搭理。

李根亲亲他的耳朵,亲亲他的脖颈,“要不你也打哥,想打几下就打几下。”

黄单说,“手疼。”

李根翻白眼,“张冬天,十里八村都找不出比你更娇气的人了。”

他唉声叹气,“谁让哥喜欢呢。”

黄单说,“我看我今晚不用睡了,专门去捡席子上的鸡皮疙瘩。”

李根面红耳赤的骂,“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他把人抱在怀里,“屁股还疼不?哥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黄单叹息,“哥,求你个事。”

李根摸摸他的头发,“啥事啊,你说。”

黄单说,“夜深了,把你家的李大根哄睡觉吧。”

李根没皮没脸道,“哥哄不了,要哄你哄。”

说着,他还把李大根抓起来,塞青年手里。

李大根高高胖胖的,体重不轻,黄单一只手还托不住,他用两只手,把对方的腰身环抱住,哄了好一会儿,才给哄睡着。

一日之计在于晨,天刚擦亮,村里人就习惯的穿衣起床。

塘边洗衣服的,菜地里浇菜的,田里插秧的,个个都忙活起来。

陈金花烧了玉米糊糊,“今年地里的玉米长的好,过天把该收了。”

黄单哦了声,边吃玉米糊糊边在心里说,“系统先生,何伟死了,我原本只觉得最大的嫌疑人是王月梅,排除掉了吴翠玲,现在又不确定了,不光如此,我还怀疑陈金花和张英雄。”

张英雄说他在李大贵死那天,看到何伟跟吴翠玲在山头爬柴,谁知道是不是在为谁做不在场的证据。

不是黄单多想,现在的局面迷雾重重,他看谁都是凶手。

除了李根。

因为对方只想睡他。

系统,“在下觉得,越是有疑点,就越要冷静,黄先生不妨再调查调查。”

“我晓得。”

黄单问,“系统先生,凶手会是我这具身体吗?张冬天?”

系统这回没丢出官方回答,直接说,“不是。”

黄单终于又排除掉了一个,“多谢。”

上午,黄单把套袖下面那个口用皮筋扎紧,到李根家的田里帮忙。

吴翠玲在甩秧靶,见着冬天就打招呼,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似乎昨晚并没有听见什么。

黄单的脚底板陷进烂泥里,他没去李根那边,而是隔了一段距离。

吴翠玲把两个竹篮子里的秧靶甩空,也下了田。

三人后退着插秧,竖排的绿色秧苗在泥里站立着,热风一吹,就晃上两晃。

黄单隔一会儿就直起腰背,吴翠玲没长透视眼,应该不会看到李根在他前胸后背种的草莓印。

但他还是不自在。

只要吴翠玲扭头,黄单就偏过身子。

田里的气氛有点怪。

日头渐渐升起来,太阳光越发的火辣,残忍地射在所有人的背上。

休息时,李根看见黄单的脸上有块泥巴,就伸出手,想给他弄掉。

黄单往后躲,结果没留神,一屁股坐在田里,起来时,裤子上都是泥。

他往后看,屁股上正挂着条蚂蝗呢,在那蠕动着黄黑色的身子。

隔着裤子都觉得恶心。

黄单拽着裤子使劲抖抖,再拍拍,才把蚂蝗弄进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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