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604)

黄单两手按在椅子两边,“腰不好?”

聂文远听出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不要担心,有些事上面不成问题,小于要是不信,我们可以试上一试。”

黄单仰头看去,“还是别说话了,先把灯擦完吧。”

聂文远擦的仔细,他有强迫症,还是细节控,一个小灯一个小灯的抠着边缘擦。

黄单的脖子都仰酸了,“算了,我来吧。”

聂文远低声道,“小于,你扶椅子,别说话。”

黄单仿佛看到了一个顽固的老头子,不听劝,讨人厌,他的嘴角抽了抽,一下子没绷住,就笑出了声。

聂文远听着笑声,就不自觉的往下看,结果手一抖,人也一偏,晃动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黄单心有余悸,“伤口没事吧?”

聂文远没说话,他捂住腹部,一脸痛苦的表情。

黄单把人扶到沙发上,“你往后靠一些,我给你看看伤。”

聂文远一把抓住他的手,捏了捏才放开,“别看了,我外面是毛衣,里面是衬衫,最里面还有件秋衣,全扎进裤子里面了,麻烦。”

黄单说不麻烦。

聂文远够到茶几上的半包烟跟火柴盒,“那你看吧,看完了给我把衣服都扎回裤子里面。”

扎衣服就要碰到裤腰,附近不是安全地带,有猛兽鸷伏在此,很危险。

黄单,站起来,“算了,我不看了,麻烦。”

聂文远,“……”

黄单拿走丢在桌上的抹布,他往椅子上一站,才发现个头不够,踮起脚尖才能擦到剩下的那部分。

聂文远刚把烟塞嘴里,火柴还没划开,就看到小青年摇摇晃晃的擦灯,嘴边的烟都跟着抖了一下,连忙去把人拦腰抱下来。

这下子是真的牵动了伤口,脸上的痛苦也是真的。

狼来了的故事没有出现,黄单紧张的把男人扶走,拿药箱给他换了纱布,就去厨房倒杯水端过来,“躺着吧,有什么吩咐就喊我,家里的卫生我来弄。”

“你弄?”

聂文远喝口水,偏薄的两片唇抿了抿,那上面多了一点水泽,“你拖个地都能摔一跤,疼的要死。”

黄单一愣。

聂文远也愣住了。

黄单看着男人,慢悠悠的说,“我有在你这里拖过地吗?”

聂文远皱皱眉头,似乎是想不起来了,他困惑几瞬,“人到了一个岁数,记忆力就会减退。”

黄单弯下腰背,凑到男人的眼跟前看。

聂文远看着放大的一张脸,近到连小青年脸上的一层小绒毛都看得见,他单手去捏对方的脸,“嗯?”

黄单认真的说,“不要说自己老,我不喜欢听。”

他听着,总会去想生离死别这四个字,想着想着,心就不好受,堵得慌。

聂文远拨开小青年额前的几缕发丝,指腹摩擦着他眉心的朱砂痣,唇印上去停留了一会儿,“好,以后不说了。”

黄单把男人推开些,继续盯着他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聂文远的面容肃穆,“小于,别再看了。”

黄单发现男人的裤裆那里多出来了一大块,他后退一步站直了身子。

聂文远咕噜咕噜把一杯水喝完,一滴水珠顺着他刚毅的下颚滴下来,滑过他滚动的喉结,埋入灰色粗线毛衣的领口里面。

黄单有些口干舌燥,理智还好好的,他没有被色诱。

聂文远起身继续擦灯,擦完了就去擦桌子拖地,“今晚小年夜,你准备好了吗?”

黄单说,“还没好。”

聂文远揉额头。

黄单也揉,积分攒的好慢,现在只能买三支,做一次的量都不够,更何况他们一晚上要做几次,如果能有个活动就好了,只要有,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拿到奖励。

小年夜是不行了,大年夜兴许可以,黄单说,“你的伤口还没痊愈。”

聂文远来回擦着桌子边沿,他没抬头,眼皮也半垂着,“小于,这借口不行,换一个。”

黄单说,“不是借口,是我担心你的身体,伤养好了,我会放心。”

聂文远擦桌子的动作顿时一滞,他抬头,嗓音低沉,“哭了?”

黄单没哭,眼睛是干的,只不过他的声音里隐隐有几分哭腔,可能是回忆起了什么难过的事。

把抹布扔开,聂文远的一只手伸过去,绕到小青年的脖子后面,提起他的衣领,将他提到自己面前,往怀里一捞,唇蹭蹭他柔软的发丝,蹭蹭他白皙的耳朵,之后就去碰他温热湿润的嘴唇。

黄单的后背靠着桌子,他环住男人的腰,被亲的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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