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不来几发菊花就痒(76)

“阿七,他身上的毒已经侵入心脉,也就这几天的事了,是不是要变天…”

“小莫。”

耳边沉下去的声音让花小莫愣住,他低头看着脚尖小声道:“我脑子被门夹了。”还没出宫就敢议论龙椅上那位,若是被那些暗卫给听着,估计当场就打的半残进大狱,而后很快就被推去菜市口咔嚓了。

兰七轻叹:“这次不该把你带到汴州。”卷进一场与他们毫无瓜葛的宫闱政变当中。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进了马车,花小莫绷着的脸才缓过来。

“你以为你不带我过来,我就能安稳待在桃花村?”

撩开车帘看向街市,片刻后兰七才放下帘子靠在车壁上侧头去看花小莫,眼眸含笑。

“如果没出意外,皇帝一死,太子会携遗诏即位,然后登基,改国号。”花小莫眯眯眼,脸上少有的凝重:“但很显然会出意外。”

“金蚕蛊毒,天下毒物之最,无形无色,无迹像可寻,将毒蛊的虫卵碾为粉末,置在近身的衣服器皿之上,若不知误触,那便中了蛊毒。”没有理会兰七脸上的惊讶表情,花小莫思索着道:“症状如同普通疲劳气虚所致,不识者无从下药,一旦毒性钻入肌肉,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全身乏力,但神智仍保持清楚,十日后便成了供养蛊虫的器皿,受折磨七七四十九日,肉腐见骨而死。”

人都怕死,更何况是天下的主宰,掌控权力欲·望。就算只有一线希望,也不会放弃。

兰七敛了眸子笑道:“你只看过我用的一些药物和片面之词就能断定病者的症状,且分析透彻,小莫,倘若师傅尚在,你一定会是他的关门弟子。”短短几月时间,便有此番成就,连他跟白宸都做不到。

看着面前男子眼中的欣慰和赞许,花小莫嘴角抽动,莫名蛋疼,怎么感觉是父母看自家孩子的那种期盼和骄傲?

“呵,我是天才。”花小莫在兰七唇上亲了一口:“能花这般心思,秦毅应该不是图谋那把椅子,很有可能是仇恨。”例如小时候被打入冷宫受尽磨难,后来发愤图强出人头地,人前忠孝,人后各种阴谋诡计。

花小莫自行脑补了一段可歌可泣,感人肺腑的冷宫皇子受人冷眼,然后内心不断黑化的励志故事。

一般宫廷史套路都这样,差不离。

摸了摸花小莫的头发,兰七凝眸:“这些话在外人面前莫要提及。”

“既来之则安之,阿七,事情没有绝对的好与坏。”花小莫老气横秋的拍拍兰七的肩膀。

凝视着眼前不知何时变的出色的少年,半响,兰七唇边的笑渐深:“晚上随我睡,可好?”

花小莫:“……”顿时就觉得菊花火辣辣的疼了。

回到住处,天黑的时候白宸就回来了,花小莫纵然有满腔疑问,但他却没出声,因为他看得出白宸眉宇透着疲惫感。

三人很安静的吃晚饭,白宸给花小莫夹了不少青菜豆腐,兰七给花小莫舀了一大勺清汤,挑去鱼肉上的刺送到花小莫碗里。

吃着跟粥无异的烂饭,花小莫欲哭无泪,两眼直勾勾的瞅着离他很远的辣鸭头和鸭脖子,不给他吃,那干吗要摆上来?这不是明摆着馋他吗?!

“能不能吃一个。”花小莫嚼完嘴里的青菜叶,可怜巴巴的看看兰七,又看看白宸,嘴角都快流口水了。

前者面带微笑的摇头,后者默然,又给他碗里添了一筷子青菜。

“我屁股已经不疼了。”花小莫试着说服,眼睛依旧没离那两盘辣菜半分:“药也抹了,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不信你们可以检查。”

“傍晚见你熟睡,我便检查了一下,红肿未消。”兰七瞥了眼垂眸吃饭的白宸,隐约带着责怪,兀自往下说:“那处极为脆弱,该注意的细节不能忽视。”从小莫体内发现了桃磬,既已做了准备,还出现轻微撕裂,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白宸的尺寸很惊人,至少比他大。

想到这他又觉得可笑,以前从未想过哪天会因为这等事而去比较。

而白宸身上的气息更冷了几分,眉尖蹙了蹙,似是在懊恼什么。

砰---

花小莫手中的筷子掉桌上,无语凝噎,特么的,只是想吃点辣鸭头和鸭脖子,怎么就这么难?

由于菊花受伤,花小莫跟兰七两个只好静静相拥而眠。

辰时,花小莫肚子疼,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轻手轻脚的下床披了外衣去茅厕。

从茅厕排污出来,越过走廊拐角的时候花小莫吓了一跳,两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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