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己蠢哭了[重生](44)

夏志远弹掉烟灰,笑了,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他说,“什么都瞒不过你。”

拆开小饼干,顾冬抓了几个塞嘴里,嘎嘣嘎嘣的声音发出,“我看论坛很多人在议论,听说宁清让摔伤了。”

把摇头踩灭,夏志远颇有深意的笑,“摔伤分两种,一种是人为。”

还有一种夏志远没说,顾冬心里明白,他轻皱眉,什么原因需要走上自虐这条路?

“我也听说了一件事。”夏志远俯身在顾冬耳边,声音压的很低,充满讥笑,“赵毅最近经常去皇岳,那里新来了一个男孩……”他停顿了一下,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嘲弄,“你知道我看到的第一眼什么感觉吗?像高中的你。”

他说完就哈哈大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顾冬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多少觉得好笑,变来变去有什么意思,赵毅谁也不爱,只爱他自己。

俩人在广场坐了很长时间,喷泉降了又升,顾冬去食堂替张弋阳和楚纪然带了晚饭,跟夏志远边走边说着事。

法学系宿舍楼石阶下站着一个少年,还是跟第一次一样,戴着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穿着灰色连帽衫,一楼大厅的微光下,那张侧脸倨傲冷漠。

听到熟悉的声音,少年猛地转身,在看到自己心念的人跟陌生男人亲密的说笑,脸上的愉悦还没浮现就崩塌,僵在原地,薄唇紧紧抿直,愤怒。

被那双狭长的眼睛注视,冷冰冰的,顾冬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有些心虚,慢慢把手从夏志远胳膊上拿走。

第31章

宿舍里的气氛很怪异,张弋阳又在拿脑门磕键盘,疯了疯了疯了,为什么有种感觉,那个冷傲的少年跟顾冬之间的气场自带基·情?

他们是亲兄弟啊!兄弟啊!

发现自己好丧心病狂,脑洞如同一万只脱肛的野马在呼啸着狂奔,张弋阳大口大口的吃完面就站起来去水池洗了把脸,站在窗口忧郁的吹起了凉风。

大蘑菇形状的台灯微微洒下来一圈光,楚纪然穿着花裤衩白背心坐在桌前稀里哗啦的捞面条,偶尔扭头朝背后看几眼,眼睛里是按耐不住的好奇。

顾冬把刚才去超市买的拖鞋,牙膏牙刷毛巾等洗漱用品都放起来,他坐在下铺张弋阳的床上把鞋脱了,又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顾成。

做完这一切,顾冬侧头盯着面前的少年,伸手把他头上的棒球帽给摘了下来,捋捋他额前压扁的发丝,“你来之前怎么不跟我说声,都这么晚了。”他也可以请假去车站接。

肯定坐的绿皮车才会这么晚,也不知道有没有迷路,顾冬抿了抿唇,心里长叹一声,把在食堂叫的饭拿出来,一次性饭盒一打开就散发出一股香味,香菇肉片的份量很足。

顾延脸上冷意未消,声音更冷,“他是谁?”

没直接回答,顾冬把饭盒递过去,“先吃饭。”

宿舍气氛突然变的压抑,几乎是同一时间,张弋阳竖起耳朵,楚纪然抹掉鼻子上的汤汁,八卦之火蹭蹭的燃烧了。

兄弟俩对视片刻,顾冬平坦的眉心慢慢皱起,顾延抿着的唇角压了一下,他接了饭盒,低头吃饭。

顾冬按按额角,思索着该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换成其他人,他倒是有信心随便忽悠,这人不行,比他还精明,应该很早就开始怀疑他了,只不过更倾向于按兵不动那一类,他想了想,干脆趁这个机会全盘交底算了。

顾延没吃多少,熬夜坐车后又看地图转了几趟车,人生地不熟的,跟第一次来完全不同,这次身边少了个人,他看什么都觉得烦躁。

这天洗冷水澡已经有点凉飕飕了,顾冬拿热得快烧了一桶水提进卫生间,又拿了窗台上的沐浴露洗发精。

“纪然,快把这床上的东西都拿走。”张弋阳抱起自己那些扔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往柜子里塞,“顾冬,你弟弟睡的席子买了吗?没有的话,我把……”

顾冬轻笑,“不用了,他跟我睡。”

“……哦”张弋阳吞了口口水,那小子看个头估计也有十六七岁了吧,还跟哥哥睡,正常吗?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正常正常,才狠狠收住了又一次脱肛的脑洞。

楚纪然吸溜了一根面条,刚准备去收拾东西,听到顾冬那句话就又继续捞碗底的面条和碎鸡蛋,心想顾冬跟弟弟关系真好,他就从来没跟老姐睡过一屋。

卫生间不大,简单的一个花洒,一个马桶,热气从塑料桶里往上腾升,很快就把狭小的空间弥漫了一层水汽,顾延坐在凳子上,那条还缠着绷带的手臂裹了圈塑料袋,高高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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