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扬名(99)

吴弃疾说:“后来我意外得知了师父你入狱的消息,当时我就在想啊,我跟师父赌什么气?我离了师父自然是海阔天高凭鱼跃,路要多好走就有多好走,师父没了我能行吗?肯定不行,真要行的话怎么会把自己折腾进监狱里?”他打趣,“这就是我找来的原因了——因为师父你不能没有我啊。”

季春来本来还仔细听着呢,听到最后却哭笑不得。

见吴弃疾笑容疏朗,依稀有少年时的影子,季春来也渐渐放宽了心。他一向觉得将时间浪费在懊悔上面是没用的,真要有心弥补就该做些实在点的事。

被吴弃疾这么一插科打诨,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季春来又跟吴弃疾说了一会儿话,才叮嘱他再休息一会儿,起身去给自己负责的两个病婴复查。

第二天吴弃疾已经完全恢复了,当他再去找田思祥和刘贺时,却发现两人的口风全变了。

田思祥一再道歉:“吴先生,是我误会了老杨,原来他没有开采私矿,他是在训练一批职业探矿人员,而且他已经将发现目前的矿藏都献给国家了。”

刘贺一向比较沉默,这时候也开了口:“我们都带着以前的偏见看老杨,其实他是个顶好的人。上回我们跟你说的话都带有太多的主观因素,许多地方也夸大其词,你不要当真。”

他们把自己说过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吴弃疾也没生气。他甚至还很有心情地和田思祥两人闲聊了许久,最后才客客气气地把他们送走。

许国昌显然也有同样的遭遇,见到吴弃疾后就拉着他说起了这件事。

许国昌提到了吴弃疾不了解的情况:“昨天你昏倒后有人来探病,你猜是谁?”

吴弃疾想了想,猜道:“难道是那个杨铨亲自过来了?”

许国昌说:“没错,就是他。他在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又领田思祥和刘贺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后田思祥和刘贺就找上了我,推翻了自己说过的话。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田思祥他们前面说的话是真的,那个杨铨有问题,得知这边的情况后亲自过来封口;另一种是田思祥他们后面的说法是真的,那个杨铨是个有大觉悟的人,一心一意地为国家矿业无私奉献——你信哪一种?”

吴弃疾说:“我相信有后一种人,但是从田思祥他们前面的描述看来,杨铨显然不是。你跟杨铨见了面吗?”

许国昌说:“没,不过季老好像跟他碰了面。”

吴弃疾对自家师父这方面的判断力不是很信任,他问道:“当时乐乐在吗?”

许国昌点点头:“我特意找人问过当时的情况,乐乐也在,而且好像还是他给杨铨领的路。”

吴弃疾说:“好,我改天找乐乐问问。”

许国昌讶异地抬眼。

吴弃疾说:“我师父最不喜欢用恶意的想法去揣测别人,不信你去问他好了,他肯定不会觉得杨铨有问题。”

许国昌却只关注他的称呼:“师父?”

吴弃疾罕有地露出了高兴至极的笑容:“没错,你刚刚说的季老就是我师父。”

许国昌觉得吴弃疾那笑简直快亮瞎自己眼睛了。

又过了几天,田思祥和刘贺的孩子情况渐渐趋于稳定,季春来给她们做完最后一次检查,告诉他们可以把孩子领回家回家调养了。

忙完这事儿,季春来接受了吴弃疾的邀请去吴氏诊所那儿小住。眼看成钧那个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岚山那边也没什么事,吴弃疾索性就让季春来留在省城过年。

季春来考虑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下来。

郑驰乐听到这个决定后借吴弃疾的电话打回岚山小学,让薛岩和牛敢玉自己坐车出来,顺便交代他们让镇邮局那边帮个忙把寄给“岚山野医”的信打包在一起转寄过来。

郑驰乐忙活完以后往里面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跟季春来一起练养生拳的郑存汉。

比之上回见面,郑存汉又削瘦了不少,不过精神头还不错。

郑驰乐悄悄问过吴弃疾具体情况,吴弃疾只说还算不错,没有透露更多。可郑驰乐又不是初学者,他的医术比很多人都要好,哪里会看不出郑存汉的身体状况?

吴弃疾当然已经尽力了,但郑存汉那一身陈年老伤再加上扩散了的癌症,就算是以专擅“治癌”蜚声国际的吴弃疾也回天乏术,能让郑存汉精精神神地多活个两三年就已经很不错。

郑驰乐早就见惯了生离死别,对这些事倒也看淡了。正准备加入耍拳的行列,“师侄”童欢庆就朝他挤眉弄眼,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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