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驸马爷(389)

后来呢?

耶律衍伸手掐起端王的下巴:“叛乱都平完了,你的身体也该养好了吧?”

端王淡淡一笑:“多谢大王高抬贵手,不再喂我吃毒药。”

耶律衍手微微一顿。

长时间服用那种让人无法使出力气的药,确实等于在吃毒药。他问人要药的时候那些人只考虑能不能奏效,哪会去想配出来的药会不会伤到端王的身体?这件事是他理亏。但理亏归理亏,耶律衍不打算让端王蒙混过关。

耶律衍冷笑说:“那应该是养好了?”

端王说:“好了。”他毫不闪避地与耶律衍对视,“好了又如何?你想做什么?”

耶律衍说:“我想做什么,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端王垂眸,不再接话。

耶律衍说:“明知道我会看到信,还故意写成那样,你应该想过会有什么后果的。”他伸手按住端王的后颈,“没有一个马背上的人,会容忍自己的配偶做那样的事。”

端王仰头看着耶律衍,嗤笑出声:“配偶?”

耶律衍狠狠地吻上端王的唇。

他已经很能忍耐了,换成其他人,哪会顾着端王当时身体如何、端王心里是不是愿意。事实上要不是突然听到附族叛乱的消息,他恐怕也不会那么“大度”。他自己猜测是一回事,真正看到端王那封思念之情溢于言表的信又是另一回事。

耶律衍把端王的口腔里里外外地占领了一遍,才摩挲着端王的脖子冷声说:“我发誓,我会杀了那个谢三郎。只有最强的勇士才能保住自己的配偶不是吗?”

端王说:“不过是你们自欺欺人而已,既然是最强的,为什么要把弱的杀掉才放心?因为你们心里也知道,即使有人比你们更弱,也能轻而易举地夺走你们想要的东西——”

耶律衍怒不可遏:“赵凌,不要再挑衅我。”

端王冷冷一笑:“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

第170章

端王知道这次不可能再靠晕过去糊弄耶律衍。

离元宵还有一段时间,他还没有布置好。要是他自己走当然方便,问题是他准备把赵蝉也带走,这就得从长计议。端王边与耶律衍边衡量着自己该如何应对,自从知道耶律衍是什么人,他就知道自己和耶律衍再无可能。不说北狄和大庆多年的仇怨,光是耶律衍的野心已经斩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性。

端王怎么会看不出耶律衍的想法。

耶律衍在气他背弃承诺娶妻生子——这种愤怒,源自于于自己禁脔的一种占有欲。在耶律衍心里他必须乖乖等着他回来,谁都别亲近,痴心等候十数年,等他筑好水榭把人养在里面。养起来以后他最好还是谁都别亲近,天天等候他的“临幸”。生在皇家,这样的人他见多了,要不是有个控制欲极强、野心极度膨胀的母妃,他说不定也会变成那种人。

耶律衍的想法,他看得一清二楚。

说不定耶律衍心里还很委屈呢。

比如想着“我惦记着你这么多年你却把我忘光了”“我都勉为其难忘记你和别人的事了你还想怎么样”“啊我真是要多深情有多深情”之类的……

他也是男人,怎么会不清楚这些想法?

端王任由耶律衍将自己抱起来。

冰冷的铁甲锋利而尖锐,割得端王手臂发疼。

他微微皱起眉头。

看来这次是躲不过去了。

端王看着耶律衍甲袍上沾着的血,垂下眼睫。这个人骁勇善战,手上沾了多少大庆人的血?他虽不是什么爱民如子的贤王,骨子里却还是个赵家人,大庆是赵家天下——他与耶律衍之间必有恶战。

元宵节之后……

端王顿了顿,睁眼看向耶律衍。平叛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即使对手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多日的急行军依然让耶律衍眼底泛起红色的血丝。

还有大半个月才到元宵。

在被抛进床里时,端王坐了起来,看着耶律衍脱掉铁甲,露出壮实的身体。

耶律衍注意到端王的目光,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蛰了一下,火热又滚烫的欲念奔涌而出,几乎要将他淹没。耶律衍一手将端王抵到床上:“不要这样看着我,现在才求饶已经来不及了。”

端王微微抬头,轻轻在耶律衍唇上碰了一下,连沾都算不上,一下子又退了回来,低低一笑:“是吗?听说大王无妻无妾,情事上恐怕生疏得很,谁求饶还说不定。”

端王的鼻息喷在耶律衍脸上,亲昵又暧昧。可一听清端王的话,耶律衍理智轰地一声炸开了,这家伙果然是个中老手,既把他撩拨得欲念更甚,又让他火冒三丈!他生疏得很,他自己难道就熟悉了?想想也是,他已经娶妻,还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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