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跳龙门/龙之花嫁(29)

“夏蜜,我……”他将我拉开一线,湿润的双眼同我对视,刚刚要说些什么,突然时空旋转着扭曲了。

他惊慌失措的拉我,手指间的力道掐得胳膊生疼。

“夏蜜,又要等待么?”

我很想告诉他,我也无能为力,来不及开口,我便跌入了无边的黑暗,尔后,便醒了过来。

天已经是大亮,太阳从海面折射进光来,将水波照在小屋的墙上,波光粼粼的闪。

阮阳正挽着袖子,仔细的修补自己屋前的篱笆墙。

他今日穿了一件极为朴实的淡米色长袍,发间扣着小颗粒的明珠一枚,发带顺着脑后长长乌乌的发,一直垂到了腰间,海水一荡漾,发带便连着黑发微微的拂。

我趴在窗户边偷偷看他,就算是修补篱笆墙上的泥土,单调的举臂落臂,他做起来都是那么的优雅。

他一扭头,便看到了我,朝我浅浅的笑了笑,问我:“睡得可好?”

我连忙点点头,他又道:“今天带你去看歌舞好不好?”

我想起九皇子府的那些歌姬,浑身香中带腥的体味,立刻抖了抖,想也不想的要拒绝。

“不是九皇子府的那种,是祭祀海神的那种!”他微微笑,走了过来,站在窗口一臂的距离,眸子里都是笑意:“我们上陆地去看!”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估计眼睛都亮了,一连问了好几次可以么?

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回答我,伸手幻出淡粉的衣裳,缓缓的递给我:“穿上吧,我帮你梳发!”

我开心的咧开嘴巴,朝他笑,他眼儿弯弯,捻指暗地里做了个法,从墙壁里穿越过来,熟门熟路的从我手里接过玉梳,轻柔的挑起我的发,缓缓的梳着。

“夏蜜,你有没有觉得头发密了一些!”他轻轻的问。

我伸手去摸头顶,又惊又喜,那里果然生了绒绒的小发。

“嗯,更加可爱了!”阮阳摸摸我的头,眼儿弯弯的替我梳发,每一下都梳得极为缓慢,梳子滑过的地方热乎乎的。

“过一段时间,你的头发就会慢慢的都长出来了!”

“是因为你每日将修为灌注于玉梳之上的缘故么?”我心里暖暖的,眼眶不自觉地红。

阮阳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惊讶的回我:“你如何发现的?”

我默默的抬手擦眼泪,不是因为感动,实在是因为他这下惊讶将我头皮扯得生疼。

阮阳见我频频抹泪,伸出指尖来擦掉我眼角的泪水,笑道:“傻孩子,你哭什么?稍稍几百年道行而已!”

“……”我泪汪汪的看他指间夹着的刚刚因为惊讶而不慎用力扯落的落发,心里那个纠结啊。

“好了,这样可好?”他幻出水镜,给我看其中的影像,我默默无言的看过去,水镜之中,端坐着一位肤色微红,满脸皱褶的老少女,一头稀稀拉拉的乱发被松松的用桃木簪挽住,头顶处绒发处,被发髻松松的挡住,= =,如果遮掉脸,我勉强也能算上个窈窕淑女了……

“蛮好,挺有艺术感!”我干笑着。阮阳梳发的手艺的确不错,可惜梳来梳去,每天都是一个发型 ,发髻不是歪左边就是歪右边。

每日梳齐之后,他必然会充满自得的问我好不好。我自认为词汇量丰富,给他这么每天一问,也觉得词穷。

他果然满意的笑了笑,放下玉梳,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袖,这才抬起头温吞吞的问我:“我们这一路慢慢走过去可好?”

我傻乎乎的点头。对于一只半年生的虾米,她所要做的只有服从二字。只不过这一路走过去,也未免太过艰难了。

他专门挑人烟罕至的地方领着我走,杂草丛生,一脚踏下去,有时会有莫名的海中生物跳出来,慌慌张张的逃。

我跟在他身后面慢悠悠的走,看他优哉游哉的,有时还会停下来,凝神去看半空中游来游去的彩鱼。

行至一处海礁处,他突然停了下来,侧过耳朵,细细辨别声音。

海水里偶尔会有只言片语传来,像是有人在低低的自言自语,语气里充满了自怨自艾,我学着阮阳的样子,也竖起耳朵去听。

眼见着阮阳的面色沉重起来。

有血腥之气,从海水里荡漾过来,初始只是一线,尔后渐渐浓烈,阮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微微侧过脸来吩咐我:“你留在这里等待,我去去就来!”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严肃的阮阳,乖乖的哦了一声,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他。

他伸手幻化了一个水泡,将我罩在里面,千叮万嘱:“水泡可保你安全,莫要顽皮,戳破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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