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正妻难为(9)

纳兰初雪眼前一亮,居然有这事,她还是头回晓得,若是真的是这般,那便真好了,起码她底气也足,腰板也能再旁人面前挺得直。

“不过看样子以后世子可能会将那女人娶为侧妃,进了王府以后全靠你自己了,为娘的帮不了你,对了,这是当初你来家里时身上穿着的衣服和佩戴的饰物,我一直收着,现如今你出嫁了,便也该给你了。”婆婆说着说着突然起了身,从屋内的衣柜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了纳兰初雪,“把你买了时我便有着这种想法,做了准备,若是岳儿喜欢你,便让你嫁给岳儿,却哪晓得岳儿居然会……”

“娘亲,莫要伤怀……”纳兰初雪叹了口气,轻抚着泣不成声的婆婆的后背,柔声劝慰道,想来婆婆每每提及岳儿便泪流不止,毕竟那是她唯一的亲骨肉……

“嗯,你嫁得好就好,也算是光耀门楣了。”婆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欣慰地看向纳兰初雪,之后又对她说道了一些初夜的事情,听得纳兰初雪面红耳赤,不过对于世子,她不抱希望,所以对这些听听就罢,也没放在心上。

在那之后,纳兰初雪将婆婆递来的锦盒抱在怀内,起了身,对婆婆说道:“娘亲,我先回屋了。”

“嗯,明日一早就要准备,早点歇息吧。”婆婆慈爱地对纳兰初雪摆了摆手,让纳兰初雪早早回去歇息。

纳兰初雪回了屋后,也没睡意,打开锦盒一看,那精致的小绵裙,绣工极巧的小棉袄,还有一个纯金打造的长命锁,她将那长命锁拿在手上,百感杂陈,时日久了就感觉这具身体原原本本就是自己的,使得她有点想去寻寻自己的亲生父母,不过寻找了又如何呢?她都嫁了人了,寻找了也是白搭……

将那长命锁挂在脖颈上,贴身戴着,一头栽倒在床上困倦又疲惫地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纳兰初雪便被丫鬟喜迎叫醒来了,然后梳洗。

少顷,婆婆亲自请了一位远房表亲过来为纳兰初雪“挽面”,选了个背人眼的地方,坐北朝南,那表婶先帮纳兰初雪涂上上好的粉,尤其是在头发边沿处仔细擦抹,之后用红色双绳变化成有三个头的“小机关”,两手各拉一个头,线在两手间绷直,另一个头用嘴咬住、拉开,成“十”字架的形状,一边扯汗毛一边喜气地念叨着:“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小姐胎胎产麒麟。眉毛扯得弯月样,状元榜眼探花郎。今日恭喜你,恭喜贺喜你做新娘。”之后婆婆又命人帮她抹了珠粉,画了眉,抹了胭脂,再将凤冠戴上,发髻上又戴了朵戴绒花。

纳兰初雪就呆坐在那里,任婆婆丫鬟折腾她,里三层外三层的穿戴着那嫁衣,说来这嫁衣还是婆婆亲手为她缝制的,存了有两三年了,不过布料保养得极好,缎子也是上佳的,不见色彩有所黯淡。

说来纳兰初雪此时此刻苦不堪言,头上戴上沉重的凤冠,虽然不比名门贵胄家的来得华丽,但是好歹也是个实打实的金器,里面着上乘的红娟衫、红娟裤和红裙,质地丝滑细薄,颜色艳丽得很。外面套上绣着“龙凤呈祥,鸳鸯戏水”的红袍嫁衣,绣工精湛,据婆婆说当时她专门请了一位绣工一绝的女红师父帮忙绣的。她里面贴身挂着长命锁,外面戴着项圈天官锁,胸前挂着照妖镜,肩上披着锦缎红绸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一双手臂缠“定手银”,脚上踩着红缎薄底绣花鞋。一身沉甸甸的金器银饰压得她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再加上这日子喜气,却也闷热,毕竟立夏的日子,这穿戴起来实在是闷热。

婆婆连声夸赞着自己女子有多美,多漂亮,又嫁了个好人家,再说自己多么有福气,反正场面上的话,对着喜婆、陪嫁丫鬟还有王府派来的人面前说了个够。

纳兰初雪也含笑着点头,带着一丝快出嫁的新娘子的娇羞腼腆,其实是身上的穿戴又沉又重,而且又不能吃饭。

终于,迎亲的队伍来了,府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好不喜庆,婆婆亲自为纳兰初雪盖上红盖头,因为娘家没有男丁,所以只能让喜婆背着出了闺房,临上轿子前,婆婆给她喂了口“上轿饭”,其意就是莫要忘记娘家人的养育之恩。

纳兰初雪被喜婆搀扶着坐进了轿子内,手里被塞进一个红苹果,座下放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花轿的后轿杠上搁系一条席子,还握着苹果发呆的她恍神间便听闻喜婆欢喜地说了一连串的吉祥话,最后道:“吉时到,起轿呦!”随后压低声悄悄对她说道,“哭,哭得越大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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