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松间炊烟袅(70)

叶飞扬担心吉祥坐久了身子骨儿撑不住,等了一会儿就把他抱起来了,亲亲小脸儿,笑道:“为了庆祝吉祥今天坐起来了,我去弄顿好吃的!”

祁叔点头:“应该的,你身上有伤,还是我来吧。”

“不用不用,只是背上撞了一下,没什么的,再说了,你烧的又没我烧的好吃。”叶飞扬一口拒绝,吉祥在他怀里,笑得小嘴儿都合不拢了。(不过小吉祥,貌似你忘记了所谓的好吃的你是不能吃的。)

两只小虎崽因为在空间里捣乱被叶飞扬不轻不重的教训了一下,恹恹的蹲了半天,这会儿又活过来,绕着叶飞扬的腿边跑来跑去。

叶飞扬把吉祥塞给祁叔,自己挽挽袖子准备弄好吃的了,其实他之所以这么提议也是考虑到祁叔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再这样下去身体肯定扛不住,趁着这个机会让他多少吃点儿东西也好。

祁叔抱着吉祥逗了一会儿,不自觉又想起了那人,想起了往日那一幕幕,想起师父阻止他自刎时说的那句“生不是为了死的!”,想起叶飞扬刚刚的话,那人是他身上的伤,每天都被揭开,鲜血淋漓,想起自己再也记不清那人的容貌,脑子里乱成一团。连怀里的吉祥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连叶飞扬进门都不知道。

放下手里的大碗,看了眼呆愣的祁叔,叶飞扬知道他又在伤怀,当下也没出声打扰他,自顾转身弄别的菜去了。一连弄了四盘祁叔喜欢的菜,叶飞扬这才洗洗手准备开饭了。

被叶飞扬唤回神智的祁叔有些歉意地看了眼他,随即走到桌边,看到桌上的菜微微一愣,心底升起一股说不明的滋味,暖暖的,如同春风拂过,又有些酸涩夹在其中。

叶飞扬抱着吉祥,拿肩膀撞了下祁叔:“愣着做什么,快吃饭啊,这可是庆祝吉祥坐起来的菜,可不能不吃。”

“咿呀……”不知何时醒来的吉祥也跟着嚷嚷。

祁叔点点头,坐了下来,一口一口细细吃着,叶飞扬瞧着他这模样,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肯吃饭就好。这一分神,就被怀里等不及的吉祥踹了几脚,还被拉住了衣袖,叶飞扬宠溺地笑笑,立刻舀了一勺香蕉泥递到吉祥嘴边,分享了空间的秘密就是好啊,什么好东西都能拿出来给大家一起用。

吃过饭,祁叔又要出门,叶飞扬侧了侧嘴角,最终没开口阻拦,这种事儿还得要他自己想通才行,他欣赏祁叔的痴情,但是不赞同他的做法,那个人已经去世这么久了,他还沉湎其中不能自拔,大好人生就这么孤零零荒废在这山里了,真的是……

先前挨了祁叔一掌,这会儿吃过饭,只觉得全身都酸痛不已,叶飞扬龇了龇牙,抱着吉祥打算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醒来时,已经是日落西山,他抽了抽鼻子,只觉得有一股子肉香夹杂着松香传来,把吉祥密实地塞在棉被里,起身循着香气走出去,就见屋外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里烤着什么。那熟悉的背影似乎又有点儿不同,往日里一直黑乎乎看不清颜色的衣衫这会儿能分辨出是深蓝色了,叶飞扬的唇角微微上翘,几步走过去,正要开口,却在看到祁叔的侧脸时变成了O型,半天才指着祁叔:“你,你,你……”

看了无数次的浓眉大眼,在这光洁的面庞上,却是迥然不同的效果,瞬间从邋遢大叔变成了英气的男人,饱满的额角,挺直的鼻梁,那长年掩盖在胡子下面的唇不太厚,唇线却很清晰,有种棱角分明的感觉,这是和萧三完全不同的类型,萧三是俊美,而他却无一不透着一股子阳刚气,想必这就是习武的人跟纨绔子弟的区别?

不对!问题不是这个!叶飞扬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他指着祁叔忿忿道:“你到底多大了!”

看着叶飞扬吃惊的模样,祁叔微微笑了起来,果然如预料中那般有趣:“我正值而立之年。”

那就是三十岁!叶飞扬扒了扒头发,一脸炸毛的架势:“你才三十居然要我叫你叔!”

祁叔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没有,我姓祁名树,你第一次问我我便告诉你了,许是你听错了,以为是祁叔。”

叶飞扬噎住,那日的情形在脑字里过了一趟,当时他说的是“你叫我祁树就好。”八成是他迷迷糊糊听错了,把祁树听成祁叔,在加上他那一脸邋遢样,谁知道他到底多大啊!又想起他第一次跟吉祥说祁爷爷的时候,祁叔,不对,是祁树当时的表情颇有些怪异,现在想想,漏洞很多啊!

“那你可以跟我说清楚啊!”

祁树摇头不语,相由心生,那时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苍老了,那一声叔,也不是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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