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是那么的流畅。
乐声停止。
全场一片寂静。
此时,我却看到白映彤脸上有一滴泪滑过,她微蹙的眉头,显出了一丝绝望的哀伤。她,为什么好好的会哭?而且还是种绝望的情感。
“叭”地一声,我手中的杯子碎了。杯中的就这么溅了我一身。
我惊讶地看着刚想递到嘴边喝水的杯子,就这么莫明其妙的碎了。这声音是多么的突兀,多么的刺耳。
顿时,我再次成为全场的焦点。
为什么会这样?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厉害的武功,可以将这么厚实的家伙给弄碎。
我愤怒地扫向四周,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该死的想这样害我?!的
望着单不群阴鸷的面孔和上官允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觉得就他们两人嫌疑最大。
“唔,洛儿,怎么这么不小心摔碎杯子了?”皇上的声音响起。
有没有搞错?!你那两只眼睛怎么看的,明明杯子是被人故意给打碎的!!
我赶紧起身,走向场中一跪,声音有点颤颤地答道:“回禀父皇,之洛失礼了,刚才是因为太震惊白二千金的舞姿了,之洛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让人激动人心的舞蹈,所以一时忘情,不慎摔碎了手中的杯子。请父皇降罪。”的
“唔,白相国果然教女有方,教女有方啊。”的
皇上此言一出,白进河也跟着跪了进来,口中念念什么谢皇上夸奖,皇上万岁云云。之后,皇上赏赐了一对青龙国进贡的夜明珠的白映彤,估计这是赐婚的前奏了。
白映彤在离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还一直跪着,因为皇上没叫我起,我自是不能起,偏头望向上官寻,他也正皱着眉看着我,眼神瞟了几下,又回复了正常。
这个男人居然见死不救???!!!的
“洛儿,你说朕该如惩罚你呢?”皇上那种语气直让我心中滴汗,随即又慢慢地响起:“唔,不如这样吧,很久没有听到你的琴声了,就罚你演奏一曲吧。”的
倒,我根本就不会古筝,怎么演奏?这真是要命啊。
我低着头不敢吭气,多种想法再脑中转了半天,最后灵光一动:“回父皇,前些日子,之洛一时无聊逗小狗玩,却不想把它给惹毛了,然后……然后,左手就被它给抓伤了,所以到今日还不是很方便。之洛怕弹地难听,到时污了父皇的耳。”说完这句话,我偷偷瞄了一眼上官寻,只见他那又喷火的眼睛直盯着我。按照通俗的语说就是,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么我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但是事实就是,目光并不能杀人。不小心看到青青和童武,两个人也是用那种我在睁眼说瞎话的眼神看着我。
“唔,原来是这样。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真是可惜了。”的
“启禀父皇,据儿臣所知,瑞王妃的手伤似乎不是很严重,完全可以弹奏。”上官允这个混蛋什么时候蹦出来的。
“嗯?此话从何说起?”的
我恨恨地望着上官允,这个男人,总是喜欢在背后给人穿小鞋,若是哪一天,这金碧皇朝的江山真的落在他手上了,这天下的老百姓可就有的苦了。
我倒要听听他还要说什么屁话。
上官允突然转向我开了口:“前几日,瑞王妃可曾去过一个叫‘曲艺’的店铺?”
他这一问宛如一记重拳,打在我的脸上。他怎么会知道我去过‘曲艺’,那么那把上弦月的事他也一定知道了。
“据那日在一品阁的人都知道,瑞王妃可是为了那把在‘曲艺’买的上弦月,走了一趟顺天府呢。若是瑞王妃的手伤未好,怎么会去买上弦月呢?”上官允特地加重了上弦月几个字音,他是故意的,他和上官寻不对盘,抓不到他的把柄,正好抓住我的小辫子了。
场下的人已经开始骚动起来,我的心已经在狂跳。突然想到夏仲堂那晚对我说的话,完了,难道真是惹祸上身?好象他今日因为身体抱恙没有来,幸好他没来,不然这会难道要和我一起跪着等待处罚么?之前我不仅已有了欺君之罪,这会又要被冠上卖国通敌之罪了。难道要被砍头?我才活了没几天,难道又要死一次?呜呜呜,不要。
皇上突然拍了一把龙椅,站起身来,对我怒斥道:“夏之洛,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那上弦月是什么东西?平日仗着朕和梅妃宠你,居然胆大包天的去买它,还要闹到顺天府去?你真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啊――”众人直呼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身旁的夏惜梅也为紧张起来,慌乱中竟轻扯了一下龙袍。
在场想看我好戏的人太多了,甚至想我死的人比想我活的人要多上几倍。自救。我现在只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