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娘子(60)

关成彦也不知怎么给圆月解释,只道:“这便是这里的规矩了,就跟必须穿衣服是一样的。日出日落,花开花谢,你都说得出缘故吗?你只记得我教你的便是。”见圆月皱着眉头,又安慰道,“我知这儿里的生活跟你原来的生活千差万别,要你马上适应也是不能的,没关系,慢慢来,有我呢。”

圆月收了迷惑,笑道:“放心吧,你之前不也是一个人适应不一样生活吗?我现在好歹还有你和哈啦哇呢。而且虽然这里的规矩多些,但当真比咱们原来好太多了,不愁吃穿,也不怕被突然蹦出来的猛兽咬死。”

关成彦见圆月如此,心中也抒怀些,宽衣上床在圆月身边靠着,见圆月怀里的儿子闭着眼吃得正香,另一只小手还搭在圆月另一边的乳。房房上。

关成彦笑道:“这小家伙还挺会享受。”边说边把儿子搭在乳。房上的手拿开。小娃儿饶是闭着眼,也立时警觉起来,快速又把手覆了上去,关成彦笑着再把那小手拿开,小娃儿再有迅速地摸上去,如此往复几次,小娃儿最后干脆一把抓了圆月的乳。房,紧紧攥住。

圆月吃疼地倒吸了一口气,对关成彦道:“好疼,你可别逗弄他了。”

关成彦从身后拥着圆月,把头埋在她的肩颈间蹭了蹭,抱怨道:“干脆给他找个奶娘算了,这小家伙忒护食,他老子都没得吃了。”

圆月嗤嗤一笑,道:“你吃这个做什么。”

关成彦继续用额头鼻尖蹭着圆月,从肩颈到耳根,低喃道:“不吃这个吃那个啊……”说着搭在圆月腰间的手便不老实地向下摸索去。

圆月知他用意,忙攥了他的手,道:“喂孩子呢。”

关成彦挣脱了圆月的手,道:“我先热热身子,一会儿他吃完了,也该轮到我吃了。”

圆月无甚底气地道:“又不是我易受孕的日子,做了也是白费力气的。”

关成彦一边不安分地在圆月身上寻找目标,一边道:“如今也不需要我出去跟野兽搏斗,留着力气作什么,再说了,谁说做这事儿只为怀孩子的。”

“那为什么啊……”圆月拉着长声,故意做出一副迷惑神情。

关成彦见圆月明知顾问的模样,多少带了些调。情的味道,愈发来了兴致,将奶睡了的小娃儿抱起放到一旁,自己翻身压倒圆月身上,双手撑在她头侧,暧。昧地道:“娘子当真不知?”

圆月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天真模样:“不知啊。”

关成彦压了上去:“那为夫让你知道知道……”

夜色若水,月光如练,不觉间多少个夜晚便在这或温情或旖旎中度过。

转眼,间圆月来这个时代已有了些日子,哈啦哇也到了伸着两只小手跌跌撞撞学走路的时候。圆月对于这个时代的适应能力比关成彦预想得要好,只是还没有好到能马上见公婆的地步,是以当关成彦收到弟弟的书信,说母亲不日即到程川来看他,着实让他惊住了。

他弟弟在信中写道,家中父母在他弟妹二人的劝说下,似是已接受了这个事实,只这么久也未见关成彦带妻儿返京,虽然他来信说是公务缠身,然母亲终归还是不放心,又恐他是故意拖延,只怕这长媳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是以母亲便执意来程川看一看才放心,只父亲公务在身不得离京,如此关成彦的弟弟也不得不放下差事一路陪同母亲及妹妹来程川。信的最后,又提及除了他们母子三人,魏安候韩容煜因要回祖籍任职竟也带着母亲、妹妹并一众妻妾顺路同行,顺便探望旧友。

关成彦见信不免犯愁,这样一来他之前的计划全被打乱,圆月如今正经的连这时代的话没学会利落,想要让她在母亲面前扮个贤惠媳妇儿的模样几乎是不可能的。莫说母亲这一关让他不知如何应对,单见信中提及魏安候韩容煜居然顺路同行,就更让他觉得头大。

提起这韩容煜,还要从两家的渊源说起。魏安候祖上也是颇有些威名,然几代下来却是越来越势微,到了韩容煜父亲老侯爷这儿又只得了韩容煜一个儿子,老侯爷对儿子颇多寄望,费劲心思把他送去军中历练,盼他能重振魏安候府。

关成彦的祖上原是魏安候府家将出身,魏安候府日渐败落,到关成彦祖父这儿便出了侯府自立门户,然关成彦祖父和父亲终归念着旧时情分,即便魏安候府没落了,也总把魏安候当半个主子般敬待。关成彦从军后,巧得跟韩容煜在一处,关成彦的父亲自也知这位小侯爷的性子,少不得嘱咐关成彦多加照顾。关成彦不敢不尊父命,明里暗里的对这位小侯爷颇多关照,甚或还有一次救了他的命,是以两人便有了些交情,关成彦初尝男女之事,便是在这小侯爷的撺掇指引下,时关成彦正值年少,亦跟着这位小侯爷做了几件荒唐事,待年岁大些懂了分寸,定了心性,便渐渐和这小侯爷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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