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192)

“四、四个月前‘香粉楼’乔雨出阁,八千两银子;三个月前‘寻欢阁’流清出阁,八千八百两银子;一个月前‘醉红楼’的千阳出阁,九、九千两银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的也有些结巴,似乎担心这价格会让我抬腿就跑,眼中有一丝惊慌。

我啧啧称奇,“近万两银子只一夜,果然是财大气粗。”

他脸色有些苍白,“原本、原本是不会这么高价格的,因为有位姑娘总是、总是在他人喊到四五千两银子的时候,突然、突然翻一倍,打压了所有的竞争者,阁主也是想趁着这个时候,多、多赚些,才、才让我……原本、原本没这么早的……”

“那姑娘?”我的声音重了几分钟,“你的意思指最后的胜出者是同一个人?”

回答我的,是越垂越低的脸,“是,这一次或许、或许她还是会来。”

他没有抬头,看不到我眼中的森冷,也看不到我嘴角的微笑。

“她很有钱?”

又是几下轻微的点头,“衣着华丽,从上到下无一不精致,说话霸道,气势张扬,有些客人不是不敢竞争,而是被她势在必得的姿态而吓到,加之她挡着脸,和、和你一样,让人猜不着身份,有些客人怕是当朝权贵,得罪了不好,就、就不再争夺下去了。”

很好,这大概是我今天听到的最让人高兴的消息了。

“每月有公子出阁的时候,她都会来吗?”

他点点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很快地摇摇头,“两个月前那次,她、她没来,说不定这次,她也不会来呢。”

说到这时,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期待的喜色。

我失笑道:“莫非泽柏已意属于我,怕我争不过她?”

他白了我一眼,哼了哼,不说话。

“明日陪我去街上走走吧。”

“什么?”他茫然地抬起头。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要定了!”这声音轻柔却有力,“泽柏注定会是身价最高的公子,无论她来不来,我都会让你最风光。”

他偷笑着看我一眼,发觉我正用一双欣赏的目光扫量着他,又飞快地别开,在无声里低垂着脸,手指绞着衣角,如此反复着,最终按捺不住起身,愤愤地冲着角落里喊着,“还不倒酒,发什么呆!?”

这是恼了么?

角落里的老鼠抬起茫然的脸,不明所以,眨巴着惺忪的眼,看看我看看他。

这个家伙,居然还真的是无时无刻能偷懒,看他那神情,分明是刚刚睡着了。

“快倒酒!”公子又恼了。

“哦、哦、哦!”他爬起来,佝偻着背爬向酒桌边。

我看着那笨拙的动作,又是轻叹。

之前以为他是瘦弱所以才显得矮小,现在才知道,他不仅长相平庸,还是天生的驼背,老鸨当年一定是眼睛被屎糊了才买回来的吧。

被公子一吼,小鸡爪子似的手忙不迭地抓向桌子上的酒壶,结果手还在空中,人突然一歪,“哎呦。”

稀里哗啦,乒里乓啷,杯盘碗碟碎了一地,他满身汤汤水水,头顶上还挂着两条绿油油的青菜,抱着脚坐在地上,痛苦地扭曲着脸。

“怎么,撞着了?”我低下头,想从那一堆酒菜里看清楚他的情况,可我只看到酒渍汤汁,手上滴滴答答淌着混成一堆的汤,想扶都不愿意伸手。

他歪在地上,也顾不得擦一下身上的油,只是抱着腿嘶嘶吸着气,“麻了,麻了。”

残存的最后一点好心在听到这样的话后,毫不犹豫地把手抽了回来。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蠢呆的人吗,居然是腿麻,这……泽柏一脸无奈,“还不快清理?”

他唯唯诺诺地点着头,站起身,飞快跑向门口。

我看到他脚下还沾着一片肥肉呢,“喂,慢点。”

话音未落,滋溜声起,某人宛如一尾从盆子里倒出来的鱼般,扑向地面,哀嚎声中一路滑到门口。

我想捞,奈何鞭长莫及,实在太远了,只能眼睁睁地看他在地上划出一道油痕,撞到门板。

这一次抱的不是腿,是头,那一声咚响,连我都觉得好痛好痛。

眼见着泽柏要动怒,我快一步牵上他的手,“夜了,你再陪下去只怕阁主要着人来看了,我送你回房。”

栏杆边,吹着风,让那一丝清凉吹走薄醉的酒意。我不擅酒,也不爱酒,稍饮就会有醺醉之感,我只爱茶,一直禁忌着自己少沾酒,也不知是因为风月熏染下的放任,还是想起了木槿,才纵容了自己。

想起他口中那个霸道又神秘的女子,我低望手中的酒杯,忍不住又是一口饮尽。

四个月前出现、三个月前出现、上个月出现,独独两个月前不在……“咦,怎么还没擦干净?”似乎是谁在嘟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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