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声音在心里纷杂骚扰,我鼻间嗅到了冷香亲近,青篱身上的冷香。
腋下被一双手穿过,背心处贴上了他的胸膛,冷香刹那满圈上我,他的手停在我的腰间,随着我的呼吸起伏。
这……
下一刻,我的腰带离体飞去,衣裙顿时松散了下来。
当预感刚刚袭上心头,我的身体就被狠狠地推倒在桌子上,胸前撞上冷硬的桌面,让我有了片刻的岔气。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运功,即便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也会压制下,而我就因为这个压制,被撞凹了胸。
肺里的空气都被撞干净了,胸前的两团柔软彻底被压平,疼的我倒抽一口凉气。
顾不得什么别运功,我丹田一口气顶了上来,双手撑上桌面,想要将自己推离这冷硬的桌面。
一只手指在我气息提起时,恰到好处地按上了我后颈的大椎穴,此刻我的气息正走到这里。
受制,只在一招间。
他比我快,抢得先机。
而我象一尾砧板上的鱼,又被按了回去。
我全身冰凉。
这个姿势,我三年前最耿耿于怀,仇恨在心。
我努力抬起头,又被那掌心的力量按了下去,衣裙被撩了起来,从身后覆上我的脑袋,将我的视线遮挡了严严实实。
即便我回头,也只能看到自己凌乱的衣裙,何况还回不了头。
那手紧紧按着我的后颈,在我还来不及喊他停下的时候。
混蛋青篱,你练个武功都走的阴冷小动作,做人也谨小慎微,怎么这个倒是大开大合了?
“该死的!”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他没有听到,因为那被衣裙重重覆盖的嘴巴,挤出来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还因为……你妈的七叶,你的东西样样都那么精致,怎么这桌子摇起来声音这么响?
“青篱,你***三年后,怎么技术还这么臭?”
☆、暗算
暗算
事实证明,青篱的冷然唯一的好处就是,他可以马上恢复这样的面孔对待任何一个人。他站起身,优雅地拉了拉衣袍,然后打开门,走出去。
不管门口远远的下人各种诡异神奇的表情,姿态清雅,飘渺无尘。
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玩的那么疯狂激烈,居然衣衫都不带凌乱的?而我望着满地破碎的布料目瞪口呆?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七叶的下人倒懂得眼色,早早地送上一套新的衣裙,我匆匆地套上,甚至来不及沐浴洗去青篱留下的味道,就追着他的脚步而去。
他的本命蛊一定是引动了,他要趁着骚动未平的时候逼出本命蛊进木槿的身体里,这种时候,我根本管不了其他的事,我一定要在场。
当我冲进木槿的房间时,他靠在床头休息着,脸上是平静安宁,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抬眼看了看我,露出一抹淡笑。
让人心灵瞬间宁和的笑容。
七叶在一旁抠着指甲,“我燃了静心的香,让他可以放松,也方便蛊的进入,他太过抗拒,会影响效果。”
木槿的声音缓慢悠然,“燃不燃都无所谓,我不是个性格急躁的人。”
是的,木槿性格温和,无论什么样的人间风雨,他都泰然处之,生也好,死也好,他淡看风云,不为外界所动。
我最为喜欢的,就是他这沉静的性格。
只要他在,时光都温柔了,再是简陋粗鄙,都会因他而精致。
他不需要任何激烈和特别的性格,他的从容淡然,就是最好的特质。有时我都不禁想,莫非是前世佛前千年的跪坐修行,才能修得今生的这恬淡。
但如果佛前跪坐修行了千年,只修来今生我这么一个货,却也未免惨了些。
我不放心地走到七叶面前,“木槿不会有事吧?”
七叶头都懒得抬,继续欣赏着自己的手指头,“不会,本命蛊进入他身体之后,就由青篱控制了,‘蚀媚’输了,被消灭干净,‘蚀媚’赢了,你该担心的是青篱,本命蛊没了,他也死了七八成了。”
这话,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我?
青篱一如既往淡漠的脸上,更是看不出半点端倪。
“如果他能控制,那就在受伤之前把他的本命蛊收回。”木槿平静地说着。
七叶歪着头,目光好似是在打量木槿,“那你就死定了,‘蚀媚’狂性大发,无法控制了。”
木槿冲我抬起手,我握上他的手指,靠在他的身边,他的眉微蹙了下,很快舒展,唇凑上我的耳边,“他,比我更合适留在你身边。”
木槿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我们心知肚明。
我笑着摇头,同样贴上他的耳,“不准瞎想,搞得跟留遗言似的,我与他,永远都是合作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