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着他的掌心,轻轻蹭了蹭,就像只乖巧的猫儿。
我不认为伏低有什么错,两个人之间没有必要分高低贵贱,无论是女尊或是男尊,与爱人在一起,不分尊卑才是最正确的相处方式。
爱他,就会自然而然地尊重他。他爱我,也会自然地疼惜呵护我,这就是真情流露。
“谢谢你。”他的手指刮弄着我的脸颊,说不出的亲昵。
我抬起眼眸,与他的视线久久对望,那双眼,有着毫不掩饰的爱恋,还有真诚的感激。
“若不是你,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娘亲的心。”他的唇边脸上,满是释然的开心。
这么多年的心结,一场伤痛换取,当然是值得的。他也知道,若不是我的做法,他与蜚蒲永远都不会和解。
毕竟两个榆木疙瘩碰到一块,下场肯定不太美妙。
想起蜚零和蜚蒲面对面时,两张没有表情的脸,两个闷葫芦谁也不开口,就像在比赛谁更能入定一样,连表情,也是如出一辙棺材板似的。
我忍不住地失笑出声。
蜚零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责难,他定然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气我笑他耿直不懂转弯。
我的手臂勾上他的颈项,有些撒娇的意味。
他的唇落下,深深地吮着,辗转的轻柔带着强势,咬的我的唇瓣生疼。
这家伙,分明是在报复。
但是,我喜欢这样的报复。
我发出一声轻笑,反客为主投入他的怀抱。
蜚零一向隐忍,太多心思不表露在外,这般的热情实在太难得。
一个女人的成就,有时候不在事业上,而在于她的爱人为她臣服,至少此刻的我,能看到蜚零对我的眷恋,就胜过了一切。
他伸手将我抱了起来,朝着**榻的位置走去。
我笑着,手指绕上一缕他的发丝,在手指上圈玩着。另外一只手指,则划着他的胸膛,在那受伤的地方,轻柔地打转。
我就是喜欢逗弄他,喜欢看他隐忍羞涩的样子,动情时候的他,总是那么美。让他无拘无束释放自己的美,就是我最大的目的。
冷静的人一旦爆发,总是那么炙烈,疯狂的让人随同他一起失去理智。
“我在要上面。”我宣告着自己的主动权。
“不行。”他强势地回答,衣衫从肩头划下,堆在臂弯处,双手扣上我的腰身,“今日,我主动。”
好吧,这家伙还是有点生气的。
“你真是不矜持。”我笑着,“哪有你这样的夫婿,主动**妻主也算不守夫道,知道不?”
他轻轻哼了声,“天族的男人,不需要遵守世俗教条。”
这样的他,充满傲气,举手投足间尽是英伟,这样的他最为迷人。
“是吗?”我坏心地挑衅。
“你信不信我敢强要了你。”这句话,更是说的霸气十足。
就在话语落地间,房间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
“谁!?”比我反应更快的,是蜚零,“出去!”
男人背打扰了兴致,脾气通常都是比较暴躁的。蜚零的一声吼,更是掷地有声。
然后……
我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满脸震惊的,似乎还没消化这场景的——蜚蒲。
这不能怪我啊,这里是皇宫,我最大。我的门外,谁敢靠近?
花何尽忠职守,官员伺人都会背支开远远的。
若是刺客杀手,只怕没有靠近就被我听到了气息声,所以我在皇宫内,是完全放松的妆台,更何况还有心爱的男人在**上,自然而然的也就放松了警戒的心。
当然,我们也不需要放下**帏遮挡。
蜚蒲不是普通人,她是武功仅次于雅的天族第一长老。她若靠近,不是十二分的戒备是难以探查出的。
她是蜚零的母亲,花何如此知情识趣的人,又怎么会拦?
反正,她就是看见了。
无论多么厚脸皮的人,被长辈看到自己此刻的状态,总是不怎么自在的,比我更不自在的,是蜚零。
他和我**榻间的话,只怕被蜚蒲听了个清清楚楚。
我的失神只在一瞬间,立即伸手把蜚零的衣衫拉起,把他遮了起来。
我的男人,谁也不能看,就是他老娘也不行!
蜚蒲的眼神扫过我们,声音沉稳冷静,“煌吟,我有话和你说。”
我点点头,“好。”
看看大咧咧地站在门口的她,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婆婆大人,您能否回避下,我更衣。”
蜚蒲这才醒悟般地后退了两步,背对着我转过身。
不过在她转身的瞬间,我还是看到了她背影摇了摇。
看来她也不像表面上那么镇定嘛,毕竟撞破自己儿子的好事,做娘的只怕也受惊匪浅。
我拉上衣衫,看着表情同样不自在的蜚零,贴上他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