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锦绣华年(1300)

然而做为一个玩家,挑战高难度的副本才更有意思不是么?

Emmm……所以,我决定谨慎一些地,调戏调戏她。

【七】老乡

“Time tra.velers。”

这姑娘终于在天火案时有了察觉,并用这句英文对行凶者进行试探。

可惜,她就算脑洞开破天也绝计想不到,她有一个穿越老乡,就住在她大伯的身体里。

直到这个男人决定退出朝堂归隐江湖,他们才总算发现了我的存在。

虽然在琉璃洞中时,她仍然以为我是他的第二人格。

好吧,也算说对了一半。有时候我会想,说不定那些真正的双重或多重人格患者的躯壳里,都有另外一个或多个灵魂的存在,只不过没有人相信,人们总是不肯轻易接受不在他们认知范围内的事,所以执拗地把这些“患者”当做是有心理或精神疾病的人,这又有什么准儿呢。

【八】寂寞

这个男人的聪明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认为,我,不是他的第二人格,或者说,我,并不是被他塑造出来的。

“我之愧疚,来自于我之本身,与流徵毫无干系。”他这样对我说,“因而即便我臆想出一个他,‘他’也绝计不会对我持有欲折磨而后快之恨意。”

好吧,他说得对,从他不时地对步星河的回忆中,可以了解到那个人的确胸有宏器。

“我与莲华寺雪树大师颇有交情,”他又说,“多年前某日于他房内闲谈,是时,他与我讲起藏密佛法,提到了‘夺舍’之典故,并暗示于我,言道如若我对之感兴趣,愿为我亲身演示一回‘夺舍’与‘清舍’之法。可惜当时我只道他不过闲谈,并未想到原来那时的我,已被人占了‘舍’……想来彼时你已在我‘舍’中,亦听到了雪树大师的话,我想,你必不肯令雪树大师对我施以‘清舍法’将你逐出我之躯壳,故而愈发不能让我、亦或其他人知道你在我躯壳之中,由此亦可推知,你绝非我所臆想出的流徵,而是外来之‘灵’。”

好吧,你赢了,有理有据还有和尚能给你作证。

“我想,你许是与安安来自同一个地方。”他忽然这么说。

哦?何以见得呢?

他仿佛知道我会问,不紧不慢地告诉我:“你所展示出的各式匪夷所思的手法,超出此时代的认知,此为其一;我在安安面前醉过数次,你却从未当着她面现过身,如若你是我‘拟’出的模仿流徵的第二人格,应当会更乐于与安安相认,而之所以不相认,怕是因你畏惧安安,恐被她识破、阻止,从此断绝你出现的机会,此其二;其三,”他露出牙尖笑了一笑,“Time tra.velers。”

简直字正腔圆。

我起了一灵魂的鸡皮疙瘩。

“琉璃洞中的那一回,”他微微勾着唇角,“我实则,并未醉沉。”

——就是说,那一回他虽然醉了,却没有失去神智,他仍然保持着理智的头脑,仍然清楚且冷静!

可怎么会呢?如果他还清醒,为什么我能够拿到对**的掌控权?为什么我没有像平时那样通达到他的心中所想?

“依我推断,”他好整以暇地架起腿来,让我有种正被他玩弄于股掌上的错觉,“平日里,你可以‘听’得到我的心思,了解我一切的想法,但你无法掌控我的身体,而我,能够掌控身体,却无法听到你的心思。鉴于你之所作所为皆是在我醉得不省人事时发生,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如此断定——在我醉后,你我两个便调换了位置,你,可以掌控身体,却无法再通达我之心思,而我,失去对身体之掌控权,却能通达到你之心思。”

——卧槽!

——所以在琉璃洞中那次,他喝醉后让出了对身体的掌控权,我却失去了感知他心思的能力,因此我根本无法知道那个时候他还清醒着!他听到了一切,他了解到了我一切的心思!

难怪我每次只能在他酩酊大醉的时候才能“出来”,只有这样的时候,他不设防备,恣意昏醉,我才能拿到掌控权,而在琉璃洞中时,他虽未烂醉,却也完全不设防,有意让自己示弱,硬生生把我给推了出来!

我特么的无**说。

玩儿不过他,就算能知道他的心思,一样还是玩儿不过他。

“由此亦可推知,”他还有话说,“你与我,谁之意志更强,谁便能掌控这具肉身,亦许,不仅仅只限于醉酒后方能施行。”

哦?!

所以他的意思是,如果我的意念和意志能够强得过他,不必等他烂醉也可以夺取他的肉身主导权?

“呵呵……”他轻笑,“莫要奢望了,你,强不过我。”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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