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所嫁非人(72)

楼万里:“无理取闹!难道不是他妹妹先来欺负我们念念吗?”

他一边说,一边取出一卷银票,塞给楼清昼:“拿着,压惊钱。”

楼清昼顺手给了云念念,“爹给的压惊钱。”

楼万里白眼一翻,又取出一叠:“要你做这个传话人?给,念闺女,压惊钱!”

云念念捏着厚厚两打银票,打了个嗝。

楼清昼问:“茶水如何?”

云念念失落道:“不如茶颜悦色。”

楼清昼好似明白了那是她那个世界的好茶,眸光黯淡了些许。

卖茶的老头不仅卖茶,还卖竹扇,竹子是普通的竹子,糊扇面的纸也是普通的纸,两文钱一把,图个凉爽。

楼之兰还在担忧等会儿下山,夏远江还在该怎么办,楼清昼则拿起一把纸扇,随手扇了扇,收入袖中,付了钱。

“哥,你听见我说了吗?等会儿下山,你就在马车里别出来,我和之玉应付。”

楼之玉:“只是咱们两个出手的话,两个打一个,打赢了他也不会服。”

楼万里吹胡子:“怎么?你们一个人还打不过?”

楼之玉:“那是自然,他可是有家传的游龙枪,而咱们又不能伤他,还要提防他,自然是难应付的!”

楼之兰:“不,我说的应付可不是打,总之咱们不能出手,最好还是好好讲道理,了却他这个念头……”

他们争执不下,楼清昼却淡定饮茶,末了,才开口道:“用不着那么麻烦,他找我比试,我就让他心服口服就是,你们不必插手。”

云念念来了精神:“你现在还会武?”

“从前应该会。”楼清昼平静道,“现在也应该差不多。”

他这话,十分没有说服力。

大病初愈,又懒散,宽袖散发在这里喝茶,怎么想都不像是会武的,再说,武不似文,武不练,又如何能用?

楼之兰把塞进袖中的银票又取了出来,叹息道:“我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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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远江握着他的游龙枪在山脚下等到太阳偏西,终于等来了楼家的马车。

夏远翠挑开车帘喊了一声哥,一双肿似桃的眼睛还在流泪。

夏远江枪一竖,如小山一样站在道路中间,说道:“小翠放心,哥哥一定替你出气!”

楼家的马车在不远处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紫衣男人,从容不迫,气韵如仙,他轻声与车内人说了句不必担心,握着一把竹扇慢慢走来,开口道:“等我?”

“你就是楼清昼?就是你,在花仙庙前辱我妹妹?!”夏远江枪尖指着他。

“慎言。”楼清昼道,“是你妹妹出言不逊,又故意绊倒我夫人,使我夫人受伤,从始至终,皆是你妹妹行为不端自取其辱,与我和我夫人无半点关系。”

旁边观战的夏远翠想起今天的丢脸事,打了个响亮的哭嗝,又哭了起来。

“我不管那么多!你一个大男人,少在这里斤斤计较!”夏远江怒道,“我妹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只是和你夫人不对付,说了两嘴,不小心把她绊倒了而已,你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你还算男人吗?!”

楼清昼沉眉道:“不小心?”

夏远江下意识一抖,他自知理亏,但妹妹当众出丑是真,让他被朋友瞧不起也是真,这般一想,这个理亏就不能认了。

夏远江气血上头,“你护你妻有理,我护我妹妹也有理!今日咱们一对一君子比试!我要不把你按在地上道歉赔罪,我夏远江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一横枪,上前就扫腿。

游龙枪就是把枪抖动着打出去,枪身如龙游动,这便需要舞枪的人力气大,能驾驭这几十斤重的精铁好枪。

可夏远江抖肩送枪而出时,却见对面的紫衣玉人不紧不慢展开手中的竹扇,这之后,他眼前一花,手中的枪就脱了力,回过神时,枪已在紫衣人手中。

夏远江刚要夺枪,忽见紫衣人合了纸扇,扇头就悬在他眼前,离他的眼珠子只差咫尺。

夏远江咽了咽口水,愣愣看着面前的紫衣人。

他长身玉立,外表看起来纯善无害,就这么站着,看起来悠闲自得,可那蒙着薄怒的漆黑眼眸,和他周身散发的威压感,令夏远江莫名的害怕。

夏远江的汗珠顺着眉毛滴落下来,可他不敢眨眼。

夏远翠尖叫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哥哥引以为豪的游龙枪就到了楼清昼手中,而他哥哥在楼清昼的纸扇前抖如筛糠。

云念念从马车中伸出一双手,轻轻抚掌,小声赞了句:“牛!”

她知道,楼清昼能听见。

夏远江的喉结抖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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