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宠妃(重生)(238)

他眼底都是她,徐椀点头。

放下窗帘,马车渐渐驶离,这个时辰了,回去也是晚了,无人追求还好,若是非要追究到底,也是麻烦。

总不能事事都靠顾青城,好在爹娘也平安,弟弟也平安。

一夜未眠,上了车还有点恍惚,短短这一条街的距离,靠在窗前打了好几个盹。到了皇宫的北门处,车夫来掀车帘,才惊醒了她。

徐椀连忙下车,按着她的腰牌顺利走进宫门。

这距离北书房尚衣局都不远,越是走近了,越是莫名的心慌。

先去尚衣局,到了门口,刘秀儿拿了衣料来回地晾晒,磨磨蹭蹭见了她,忙对她招了招手,快步走过去,二人都藏身在了晾着衣料的高杆后面。

刘秀儿低头轻语,神色复杂:“一早上可来了好几波人找你,看你回来了没有,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留神吧,我看有个像是皇后身边的宫女。”

徐椀暗自心惊:“皇后?还有谁?”

刘秀儿四下看看,没有别人了,这才掩口道:“好像还有皇上身边的小太监,今早可来了两趟了。”

这个时辰的话,应该快下朝了。

李显找她干什么,皇后找她又干什么,徐椀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放下了,她谢了刘秀儿,往前殿走去。

日头出来了,尚衣局的小宫女都出来晾晒衣料了,一一和她打着招呼,徐椀笑过,才要进殿,门口一声娇喝,听见有人叫她。

“徐椀何在?”

“……”

徐椀回眸,站在了石阶上面。

衣料遮掩之处,一个十七八岁的宫女模样的,冷着眉眼,走了过来:“你就是徐椀?”

上下打量着她的目光当中,还带着鄙夷。

徐椀心生厌恶,在这宫里,什么样的人都有,通过那一双眼睛当真看得淋漓尽致,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何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她,心生戒备。

“你是哪位?”

宫女朱雀走上前来,扬着脸,看着站在石阶上面比自己高许多的徐椀:“我是……”

少女身形微动,可是快步走了下来,也不等她说出是谁是哪个宫的人,挥手一抽,清脆的打脸声后,她已站直了身体。

朱雀不敢置信地捂着半张脸,瞪着她:“你好大的胆子!”

宫里怨气太多,善就是善,恶就是恶,明目张胆地这般待人嘴脸,先抽她一嘴巴也是教她做人,在心里已经隐隐猜出她是哪个宫的人了,是以才没让她把话说完。

徐椀怒斥出声:“你才好大的胆子,这皇宫当中除了太皇太后和皇后以及一干贵妃,也没见过你这样的宫女,你眼里可有太皇太后,可还有谁?品阶在此,何以不跪?”

她虽年少,但也知道厉害。

皇宫是怎么样进的皇宫,靠着谁,她初入皇宫,身边的人不好好管束,也要落人口实的,趁着这会抽了她,也出了胸口这口气。

既是抽了,手劲也大。

朱雀半张脸都麻了,一手捂着,疼得眼泪直在眼圈转着:“我乃皇后身边侍女,你敢打我?”

等着的,就是她这句话。

徐椀走下石阶:“既是皇后命你前来,你当为你主子挣些面分,到我跟前不跪也就罢了,到了皇贵妃面前,你也这样?”

她冷冷目光直瞥着朱雀,让她前面带路。

宫女太监都一个样,软的欺硬的怕,在徐椀面前讨不到好处,朱雀恨不能立即飞回承泽宫,找皇后做主。

她走在前面,徐椀也不急不慢跟着她。

到了承泽宫,远远瞥见淑娴和徐婼殿前站着,都看着她。

走得近了些,徐婼双唇微动,无声说了梅花两个字。

徐椀顿时了悟,更是坦然上前。

也是知道在这里看见她们,那就说明李显还没有下朝,横竖拖延时间就行,等他回来了,也不能视而不见。

王皇后端坐在殿前,缓步上前,徐椀跪下见礼,礼数不差。

朱雀已经先到她面前哭诉了起来:“皇后可给奴婢做主啊,她……她竟敢打我……打我是打谁,皇后的脸面我也没有守住……”

眼泪成对成双地落下,也伏身下来哭泣。

看见她脸侧的巴掌印,王韵已怒,朱雀这么一哭,更是拿刀尖扎了她的心一样,本来初到皇宫,正是敏感,一抬眸,眼中已是怒火滔天。

徐椀看得真切,平静地看着她,快言道:“皇后息怒,容我一言。”

王韵一手紧按了凤座上的螺旋木球:“哦?你也有话说?说来听听。”

能被选入入主中宫的人,岂能是草包。

徐椀见她神色,也是坦然地看着她:“后宫暂由太皇太后主事,我得太皇太后恩典许了尚宫之位,除了尚衣局的宫女们都还眼熟,其实各宫的人都未见过,皇后身边的这位宫女姐姐,我从未见过,一见面,她直呼我名,一脸鄙夷,论起品阶来,她也不该如此,我还以为是哪个宫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主没有教好,却不想是皇后身边的人,今日是我一小小尚宫,明日若到了旁人面前,谁能说宫女无礼,只会看着皇后。后宫当中,皇后身在凤位,丢的可是您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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