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宠妃(重生)(6)

赵澜之倒是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到底给人截住了,低眉顺目地:“别气了,都是我错,我没顾看好阿蛮,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徐凤白微扬着脸,淡淡地:“嗯,是不会有下次了,以后不许她再来。”

赵澜之闻言也恼:“徐凤白,我是她爹!”

他扬着眉,额角青筋都露了出来,能看出真的是动气了。

然而,小舅舅似乎丝毫不被他的怒气所动,他上前一步,错身与他擦肩,冷漠至极:“那又如何,你成亲与否,都不该带她,这也是你娘不喜欢阿蛮的原因,既然不能一直守着阿蛮,不如早早断掉这份父女亲情,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就好。”

走到车边,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轻叹了口气:“东宫卫尉突然出了个缺,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跟着军队到处走,回京长住吧,我看李小姐对你一往情深,挺好的姑娘。”

说到后面,沙哑的声音竟也压低了些。

他才要上车,赵澜之已到窗边。

娇杏拿了徐椀的东西出来,他亲自送了车上去,徐凤白才对他说的话就像是没听见一样,只一下掀开了窗帘,对上了一直偷听着来不及坐好的徐椀小脸。

四目相对,男人抬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阿蛮回去好好将养两天,活蹦乱跳又是一条好汉!爹后个要走了,以后再回来又不知得多久,你好好听舅舅的话,爹回来就最先来接你。”

徐椀抿唇:“后个要走去哪里?”

赵澜之丝毫没有想说明的意思,光拿她当个孩子一样哄着:“说了你也不知道,你就等着,可能三五个月,也可能个小半年,我总会回来的。”

说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有点失望。

他扬着眉,似乎这就是一下别过的意思。

娇杏跪了车前,也想跟着徐椀走,可徐凤白上了马车,却并未抬眼。

车夫赶了马车就走,赵澜之在大门口一直站着看着她们。

徐椀也探出窗口,一直看着他。

他负手而立,看着看着竟觉有些舍不得了。

放下窗帘,徐椀端端坐好,回头又看着小舅舅,他一脸疲色,也打量着她。

徐椀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她也不知道自己虚的是什么,从前也是,在小舅舅面前,她总是无处遁形,心里想的什么事情,总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幸好,就瞥了她两眼,他也别开了目光:“回去之后会给你换两个丫鬟,忘了娇杏这个人吧。”

徐椀抬眸:“为什么?”

徐凤白淡淡地:“老太太不喜欢你,却喜欢往你身边安排丫鬟,你道娇杏日日精心打扮是为了什么,巴不得能挨上你爹。倘若光生了这点心,也没什么,敢对你下手,这人就留不得了。”

徐椀前后一琢磨,立即反应过来:“舅舅是说,当日在船上,就是她推我下的水?”

他嗯了声:“你又怕水又怕死,从小连走个路都谨慎得没摔过跟头,不是她推的,难道还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说的是,徐椀眨眼:“呃……”

徐凤白揉着额角:“李覃一心嫁给你爹,待你好还来不及,既然约了出去游玩,必定是想让你在你爹面前美颜几句的,不是她。”

说完这些,他才回头瞥着她:“跟你说这些,舅舅是想告诉你,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除了我和你爹。”

徐椀点头,半晌又长长叹了口气:“小舅舅,你说的这些事,我爹知道吗?”

她现下不过孩童模样,一垂眸显得特别娇憨。

白净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任何的伤处。

徐凤白盯着她看了两眼,脸色稍缓:“这么痛快让你回去,定然是知道了,要处理点事的。”

处理什么事,是处理人吧!

从前,她情窦未开就嫁了人,并不能体会什么儿女情长的。

回想着所谓那个夫君的脸,经水一泡,也似乎记不大清了。

也不想记得,他既选了公主,她也重新来过,那便刚好能断个干干净净了。

所以,她理解不了娇杏那种执念,那个素未谋面的老太太就算许了她什么,也无非是个身边人,为了这点垂青,就有害人的心,实在得不偿失。

马车行得不快,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小舅舅和记忆当中的不一样。

她从来可不知道小舅舅对她这么谆谆教导,可能小的时候还不大懂,现在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心底涌起更多依赖,他侧颜俊秀,因垂着眼,又觉得美。

定定看着他,徐椀往他身边靠了靠,一下抓住他的胳膊还轻晃了晃:“小舅舅,我娘长什么样子,她和你长得很像吗?是你的妹妹吗?”

垂下来的眸光立即扫了过来,徐凤白不悦道:“一个死了的人,别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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