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美娇娘(124)

萧铁峰看她这么说,心里却觉得未必,待要再问时,却听到那边人群中传来惊呼之声。

“怎么了这是?”

“快快快,快叫大仙!”

“快叫冷大夫!”

人群中,大仙和冷大夫的呼声几乎同时响起。

萧铁峰当下也不及说出到嘴的话了,连忙拉着顾镜过去看。

人们见顾镜和萧铁峰来了,连忙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过去。

顾镜走近前了,只见一个穿粗布短衣的中年男子,捂着肚子,痛得将身子缩成了虾米状,面色已经如白纸,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往下落,嘴里发出痛苦的变了形的低叫。

她正待检查,这个时候冷大夫也冲了过来,率先给这病人诊脉。

顾镜从旁观察,只见那男子手是按在有右下腹麦氏点区的,心中已经有所怀疑。

又见旁边一个中年妇人,问了知道这是病人的媳妇。

那媳妇焦急的话不成句:“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疼成这样,大仙,冷大夫,你们帮我救救他!这这这,这是怎么了啊!怎么疼成这样!”

顾镜忙问道;“他素日可有其他旧疾?”

那媳妇跺脚:“没啊,没啊,一直都好好的,平时下地干活上山打猎都比一般人强!”

这个时候冷大夫已经诊脉过了,他扫了一眼立在旁边的顾镜,紧紧皱着眉头道:“此乃肠痈,系因外邪侵袭,壅热肠腑;饮食不节,损及脾胃;饱食后暴急奔走或忧思恼怒,气机受阻等,导致肠腑传导失职,气血瘀滞,败血浊气壅遏,湿热积滞肠间,发而为肠痈。”

这么一长串话,又是文言文,顾镜险险地听懂了。

古代的所谓肠痈其实就是现代的阑尾炎,冷大夫的诊脉功夫显然是毋庸置疑的,顾镜无须做其他判断,这就应该是急性阑尾炎。

那中年妇人本来一心一意巴望着顾镜,如今听冷大夫说得头头是道,忙转而央求他:“冷大夫,可有法子治,他疼成这样,好歹看看怎么治啊!”

谁的男人谁心疼,中年妇人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个好办,只需饮大黄牡丹汤即可。”

“大黄牡丹汤?”中年妇人听得愣愣的。

冷大夫见此,便让人拿来了纸笔,他开始写方子:“肠痈为热毒过盛,败肉腐败,化而为脓,如今最紧要的是泻热破结,散结消肿。”

顾镜听他这么说,瞅了眼他写出的方子,却是“大黄、牡丹皮、桃仁、冬瓜仁、芒硝”等,当下微微拧眉,想着中医惯会治本,可是这病人的病来势汹汹,稍作耽搁,只怕没命。

她望了眼地上疼得打滚的男人,心里明知道救人如救火,却又不敢贸然行事。

毕竟对于她来说,最管用的治疗急性阑尾炎的办法就是割割割割割割!

这对于当世的人来说也是惊世骇俗的。

冷大夫仿佛也看到顾镜瞧了自己的方子,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

“请问,大仙可觉得此方有何不妥?”

顾镜望向冷大夫,只见冷大夫双眸诚恳,当下直言相告。

“这肠痈,有急慢之分,若是慢性肠痈,自可仔细调理,无论是《金匮要略》中所记的大黄牡丹汤,还是《备急千金要方·卷二十三》所说下脓血之法,都未尝不可。只是无论哪种办法,都是治本之法,须日日服用,循序渐进,方能除根。只可惜,急性肠痈须臾要人性命,哪里等得起这个?”

顾镜说的这番话,倒是让冷大夫颇感意外。

他之前就发现顾镜诊治病人的办法,和他所知的任何一个流派都不相同,是他闻所未闻的办法,而她留给自己的八骨散配方,更是疗效显著。

他本以为,自己行医多年,自称体系,便是和顾镜医术不是一个套路体系,可总是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说白了就是,两个大夫,各有所长,大仙有大仙的有点,他冷大夫有冷大夫的长处。

譬如这个肠痈,大仙未必就知道。

可谁知道,人家大仙转眼间张口就把他的方子来历说了个一清二楚,显然是对这肠痈诊治之道了如指掌。

当下冷大夫拱手,虚心请教:“敢问大仙,可有什么疗效显著立竿见影之法来减轻这位病人之痛?”

毕竟人家大仙说得对啊,这里疼得要死要活,谁还等你熬药?没准熬完药,人都死了。

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顾镜道:“办法只有一个,立竿见影的办法,那就是割掉。”

“割掉?”

在场之人,冷大夫自然是吃惊了下,旁边的病人家属中年妇女差点跳起来:“割,割掉??”

顾镜点头:“这位大哥痛成这般,都是因为湿热积滞肠间,已成脓血,这脓血若要除,总是要慢慢来,一日两日三四日,可这么些时候,只怕肠痈之痛已经夺人性命。因此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割掉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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