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美娇娘(74)

刚才那哭声又嚎了一嗓子,这次顾镜听出来了,这纯属应付式哭泣,就像唱歌一样,为了哭而哭。

她顺着那哭声往山那边走,约莫走了十几分钟,就看到那边山腰里有人在哭,还有人举着白色的花圈。

这是在出殡啊,怪不得哭声那么假。

她想了想,明白了,这一定是那个产妇下葬了。

听萧铁峰提到过,说是那个产妇的娘家过来大闹一场,最后赵家赔礼道歉并给了银子,这事总算消停下来。

站在半山口,她望着下面那在风中飘摇的白纸,不免轻轻一个叹息。

过去的三天,她一边醉生梦死享受着祖宗的肉那个体,一边在反思自己在这件事中的作为。

她想,自己最大的问题其实是,别人根本不信任她。

他们怎么会把性命攸关的事情交托给一个完全不信任的人呢。

而她没办法救那人性命,就是因为她不被别人信任,所以被人信任,这是一件亟待解决的问题。

这么想了半天,哈士奇已经吃完了鸡腿,正围着她打转,看样子是还想吃。

顾镜又拽下一根鸡腿扔给它。

哈士奇这次叼着鸡腿,就差谄媚地给顾镜跪下了。

顾镜冲着有奶便是娘的二哈敲了敲脑门,之后便沿着那条山路下去。等她走到山腰坟墓处时,哭的人已经走了,只剩下一个男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提着葫芦在咕咚咕咚地喝。

这是赵敬天。

酒气传来。

顾镜挑挑眉,冷笑一声。

男人应该是听到了她的动静,缓慢地抬头看过来,眼里带着红血丝,干涩的嘴唇蠕动了下。

顾镜走上前,直接抡起手腕给了男人两巴掌。

赵敬天被打了两巴掌,健壮的身子晃了晃,脸上顿时两个红印子,不过他倒是没恼,只是咬牙叽里咕噜了一番什么。

他喝了酒,语速又快,语调粗哑地含糊着,顾镜这古代方言也就刚过四级水平的人,听力远远不达标,哪里听得懂这些。

懒得搭理这种没用的窝囊废男人,她转身就走。

谁知道赵敬天几步上前,拦住了顾镜的去路。

哈士奇一看这情景,叼着鸡腿就要往上冲:“嗷嗷嗷嗷~~”

顾镜眯起清凌凌的眸子,冷冷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怎么,要打架是吗?来啊,谁怕谁!”

一边虚张声势,一边已经偷偷地摸刀子和防狼喷雾。

谁知道赵敬天却道:“你就这么走了?”

这话还算清楚,顾镜听懂了,疑惑。

“我不走能怎么办,难道还要陪你在这里喝两盅?”

“你,你——”赵敬天也是无语了,拧眉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他刚刚经历了丧妻之痛,她跑过来打自己两巴掌,他以为接下来,她会坐下来,听听他诉说自己的痛苦。

结果怎么他说着说着,她就要跑?

“我怎么了?我是打了你,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敢打我的话,我就告诉我家祖宗去!”

顾镜有恃无恐地假装抱胳膊,其实刀子已经被夹在手下面了。

赵敬天看着这女人高挑的眉眼,锋利的眼神,一直也有些无奈了,摇摇头,喃喃地道:“我,我只是心里难过,想有人听我说说。”

这一次,他说得极慢。

因为他也发现,好像这女人完全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她好像根本没听懂自己的哀伤和无奈。

顾镜听到这话,嘲讽地笑了笑,勾勾手指头:“我可以给你当心理顾问,不过你得给钱。”

赵敬天不知道什么是心理顾问,不过她知道她向自己要钱,当下沉默了老半天,终于,往兜里掏了掏,掏了半天,才掏出一点碎银子。

他正犹豫着给这女人碎银子是不是不太好,谁知道顾镜已经一把夺过去了。

“上次火急火燎地被你叫进村,都没给你要诊疗费,这银子我该得的。”

这么一块银子虽然不大,可是也够祖宗买件新衣服了吧!

收了银子,挑了一块干净石头坐下来,顾镜免费给丧偶男人当树洞。

“说吧,你有什么伤心难过。”

不是说男人最大的风光事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吗,害死了自己老婆,他现在难道不该是正得意?

“我——”她这么正儿八经的,他倒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了,最后想了想,终于道:“我小时候,父母就给我订亲了,订的是山后清水村老宁家的女儿,那个时候我才四岁,她两岁。”

“哦,光屁股娃娃亲啊。”古代人好像挺兴这个的,萧祖宗是不是也有娃娃亲?姥姥的女祖宗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她小时候来我家玩儿,结果我带她来山里,不知怎么回去后就生病了,高热一直不退。宁家人说,是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他们说是我带出去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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