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64)

“不要动。”这句忍无可忍失常地挤出牙fèng时,墨眸狠闭了下眼皮子。

这都要逃了,还叫她不要动?

姐儿又不是傻的。

动来动去,眼见污血从她肩坎上不会儿蹭黑了他的素袍,而且越流越多的倾向,墨眸一睁,白颜黑了:“叫你不要动,你这脑子和你儿子一样是猪吗?”

奕风马上拿两只指头堵住耳朵:什么都没有听见,主子这咆哮绝对不像是主子说的话,是完全失常了。

紧随这句头顶的咆哮,轰轰的雷声闪过花夕颜脑海,震得她周身狂起鸡皮疙瘩:这么说来,她儿子见过他,她儿子是落到这男人手里了?

杏眸瞪视过来,表现出了失常的迹象,黎子墨顿然间胸头不知怎的划过了一道清慡,压住了火苗,随即恢复素来稳重不愠不火的淡漠声色:“你如果知道我说的是谁,就照我说的话做。”

尼玛!想绑架她儿子?!她儿子好绑架的吗?!

“你也想清楚了。我儿子一天饭量能吃空一户人家一个月的食粮。你绑架我儿子有好处吗?”

这男人疯了吧?要绑不会绑有钱人的孩子吗?她和她儿子都是穷得响叮当的。或是,这男人知道了她手里捏着贤王那张债条?

杏眸打量着他有一刻。

凉薄的男子嘴唇,在被她无所畏惧地打量过后,似乎从来不苟言笑的嘴型往上翘了翘,似是露出抹笑意来,与那时候她儿子在马车内喊着我娘要劫色让他喷了水一样。

不可否认,她和她儿子,让他这么多年已经像死水一样的心里面,时不时宛如投进了一颗石子,泛起惊澜。

为什么?

因为她儿子长得像他儿子吗?

的确是……很可疑呢。

凉飕飕的指尖,好像没有温度似的触感,在她那张左脸的丑疤上划过。

若是一道电击,让花夕颜从脸上寒颤到了脖颈,像电触到了心头哪处。有那样瞬间,她能感到,在看着他唇角微弯一抹深意闪过墨眸的刹那,似乎是洞察到了什么。

“易容丹。”

轻轻三个字,吐出他的薄唇。

什么叫真正的高手,花夕颜此刻总算领教到了。她穿来这么久,这是第一次有人洞穿她服了易容丹。

这个男人,周身都是弥漫着危险的气息,有钱有势,有能力。

无论放在哪个朝代,花夕颜对这种男人,都会逃得远远的。她或许喜欢钱,但是,同时喜欢清静的生活,而这种男人,无论自身或身边肯定都是一团漩涡,会把她卷进去的。

“民女不懂大人所言。民女和民女的儿子,向来乃纯良百姓,请大人大量,放了俺和俺儿子。”花夕颜捂住胸口,伤口是很疼,但是这时候要装,装得越无辜一点,越可怜一点,才有机会救回儿子逃得更快。

奕风斗胆抬起头,能看见花夕颜想装到我见犹怜,可惜,装的不是很像,以至于他都能看见他主子再次破颜。

凉薄的削唇,一味上扬,眸底却是陡然往下一沉,两只手稳稳托住她突然软倒下去的身子,指尖触及她微弱的鼻息,眉宇揪紧:“派人先传信到宫里,让宫大人在边境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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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于朕十分紧要

从白昌国到东陵国,快马加鞭,至少需七日路程。

接到飞鸽传书时,适逢夜幕降临,东陵国皇宫内,灯火通明。张公公怀里揣着信筒,急匆匆穿过甬道,迎面差点儿撞上了从角门出来的人。

“公公,您这是去哪儿啊?”

灯火一照,照出的人影,年纪约四十左右的宫妇,紫色团领葵花纱衣,珠络fèng金带红裙,披了件滚金繁花似锦褙子,油墨发髻端正cha了支碧玉茉莉钗,面目含笑,盈盈望着张公公。

张公公望清其面容,心里头未免一惊:这不正是太后旁边的红人孙某人吗?收起胳膊,掖了掖里头的信筒,对宮妇回以宫礼:“原来是孙姑姑。老奴是要回去侍奉太子爷。”

“有闻帝君又出宫办事去了。太后娘娘今日才听说,说是帝君是不是想让人告知太后却给忘了,太子爷年幼一个人在宫中成何体统。”孙姑姑轻轻为太后叹道。

太后怪黎子墨不立后一个人养儿子的事已经很久了。

张公公噙着冷汗,压住虚惊:“殿下可能入睡了。今日刚好宫大人进宫来了,陪伴殿下。”

有国舅陪伴太子爷,而且谁都知道,黎东钰小太子亲国舅。孙姑姑眸光忽闪,笑意浓浓:“原来是宫大人进宫了,张公公你早该到永寿宫禀报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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