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林妹妹(51)

“这个呀,一般是先恋爱,相处个两三年,觉得性情合得来,然后在某个月夜、花树下,男子跪在女子面前,拿出一枚戒指,请求女子嫁给他。怎么,你要学吗?”她俏皮地斜睨着他。

“那也得二年后喽。”韩江流稍稍有点遗憾地倾倾嘴角,“不过,这二年就当是我们的恋爱期。妹妹,绝对不可以对问天动心,好吗?”

“太阳有可能从西天升起,我都没可能对他动心。韩江流,你人还不错啦,怎么会交上那种朋友。说实话,我很瞧不起他。想到我要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两年,我都替自己委屈。”

韩江流淡淡一笑,“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问天是一个……把一切埋在心中,对自己很苛刻,对别人则很包容的男人,他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不信。”碧儿拼命地摇头,“那个飞天堡非常的诡异,每个人都怪怪的。不说他们了,你这次来可以住几日?”

“本来是要住三四日的,但现在我好象明天就要走了。”

“为什么?”

“呆在这里,我就会控制不住来看你。若是让别人看到,会影响你的闺誉。我舍不得你被别人乱说,妹妹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子。”他有一些疼惜、有一些宠爱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可是真不想走,现在你还是舒二小姐,是我的妹妹,成婚后,要想这样,就得两年后。我若是哪天控制不住,来把你抢走,怎么办?”

“你才不会,你是君子。你刚刚不是为了君问天,连和我都说一句话都不肯吗?我哭了很久才把你哭回来的。多留一天,好不好?”她小小声的恳求。“这里没一个人懂我,只有你。我好想你……”

他能不答应吗?他扳起她的脸,眼柔如丝,“我按原定的住四天,你若不方便出来,就在舒园里走走,我远远地看到你就行了。如果能出来,我就带你到这里说说话。”

“好啊!其实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需要在意别人的八卦。我们彼此喜欢,又没有把快乐建筑地别人的痛苦之上,担心什么呢?我成婚的时候,你来吗?”

“一定要来的,我想看到你做新嫁娘的样子。”虽说新郎不是他。

“韩江流!”她挽住他的胳膊,“幸好这里有你,不然我真的不是闷死,就是要疯掉。奇奇怪怪的事好多,一大堆规矩章程,烦死了。”

“要和我说吗?”他亲昵地拥住她,两个人不顾天已傍黑,悠闲地在风中踱步,其实也是不舍得分开吧!

她着迷的凝视着他发光的面孔,突然觉得两个人的心好接近!真的要感谢上天,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与他认识,他这么宠她、知她,还答应一直陪着她,她再也不觉着自己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了。

不自觉,她将身子全倚向了他,这宽阔的肩是她未来的依归。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她也不一定会幸运地遇到这样的男子。

“韩江流,你一定要等我哦!”她柔柔地再一次叮嘱。

他低吟了声,轻轻咬住她的唇,印下了他的承诺。

月上树梢时,碧儿依依不舍地由韩江流抱下马,目送他走远,才蹦蹦跳跳地走进舒园。

“碧儿,你这个疯丫头去哪了?”冷不防,舒夫人从门里钻了出来,揪住她的手臂,压低嗓音问。

“娘亲!”碧儿吓了一跳,眼珠滴溜溜一转,“我……我今天不是去飞天堡了吗?”

“啪!”后背被中一掌。“你还敢说?我真的快被你气疯了,你快给我进去。天,你身上这件狐裘哪里来的?”月光下,舒夫人一双小眼闪着幽幽的光。

“这个……人家送的呀!”碧儿暗暗吐舌,进门时应该脱下狐裘的,可是穿着好暖和,她给忘了。

“这个人家是谁?”舒夫人急了,面容狰狞地扭成一团。

“娘亲,以后告诉你好不好?现在我好累,也好饿,沈妈有没有给我留吃的。我去厨房看看。”她夹好怀中的包裹,拨腿就想奔。

“先去客厅。”舒夫人一把揪住她,“你一会给我放乖点,天啦,我的心悬悬的,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碧儿由舒夫人推搡着走进客厅。

微弱的烛火下,舒富贵忐忑不安地在屋中走来走去,不时小心翼翼地抬一下眼,君问天悠闲地两腿交叠,捧着个茶碗,一口一口浅抿着。

十,唯有香如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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