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皇后(198)

两人各怀心思,对视了一眼,脸上不禁都赌起气来,避开对方的视线,再也不看对方。

“映绿,你上次喝了一点酒,就醉了,今天别碰酒了?”秦论拿过酒壶,给几个斟满酒,到云映绿时,他迟疑了一下,柔声询问了一下。

云映绿点点头,巴望着早吃早散,不要挤占杜大人的时间了。

祁初听不依了,“不行,不行,一会行酒令,怎么能不喝酒呢?呃,秦公子,你怎么和云太医的态度这么特别?”

秦论一笑,温柔地看着云映绿,“祁大人有所不知,映绿乃是秦某未过门的娘子。”

杜子彬立马黑了脸,两道火光就差把云映绿的身子给射穿了。

祁初听美目瞪得溜圆,指着秦论和云映绿,“天,这世界怎么这样小,云太医是杜大人的邻居,与秦公子是未婚夫妻,与本官是同僚。云太医,你看你是我们三人之间的钮带,每个人都和你有关系,今儿这酒你一定要喝的。”

“她不喝就不喝,别劝了,祁大人,咱们喝。来,本官敬你。”杜子彬口气很冲,端起酒杯向祁初听示意。

云映绿被他冲得面红耳赤的,很是难堪,咬着唇,出于礼貌,忍下气语的冲动。

“那意思下,一会我给你代。”秦论给云映绿斟了一点酒,用筷子夹了她爱听的几道素炒放在她碗中,“喝酒前垫下胃,不容易醉的。”

云映绿勉强端起酒杯,总算让这午膳开始了。

杜子彬看着秦论与云映绿之间温馨的互动,气不打一处来,脸上的神情活象捉到红杏出墙的妻子一般羞恼,也不要别人劝,接连喝下三大杯酒,俊容很快就红了。

祁初听盈盈笑着,模样象个千金大小姐,行言举止却是彻底的一个吃喝嫖赌的花花太岁样。稍微吃了点菜,她就嚷嚷着要行酒令。杜子彬带了气,扔开平时的礼教束缚,一口应承。

祁初听拿了个汤匙放在桌中,猛地一旋转,匙柄指向谁,谁就接令。

“我弃权。”云映绿冰着个脸,声明不愿参预。

“没关系,你接不上,酒都是我喝。”秦论怕把气氛再次搞僵,忙圆场。

杜子彬勾起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咱们都是读书人,今天就行个历史人物令,本官先开始,”祁初听邪目滴溜溜转了一圈,说道:“言寺念个诗,言司念个词,东坡房中书桌坐,不知他要写诗,还是他要写词。”

这个令中,有两个字同韵的音,诗与词,有历史人物苏东坡,前言搭上后语,很是巧秒。

说完,祁初听抬手一拨汤匙,汤匙转了几下,匙柄指向杜子彬。

杜子彬张口就接道:“病知是为痴,日知是为智,刘备闻雷掉筷箸,不知他被吓痴,还是他是多智。”

“好令,这是三国中煮酒论英雄的场景,杜大人真是博古通今。”祁初听毫不掩饰地夸道。

“哪里,哪里,是祁大人的令起得好。”杜子彬谦虚地回答。

云映绿撇下嘴,埋头吃菜,不想看那一对才子才女你吹我捧,恶心巴拉的。

秦论除了那盘生猪肝,其他的菜根本不碰。而他要给云映绿布菜时,是让伙计另外送了双公筷。

他不时的和云映绿耳语,询问她对菜的感觉。他本就长相俊美绝伦,动作温柔细腻,神色深情款款,不做作,是出自内心的自然,看的杜子彬都快气炸了。

汤匙又开始转动,这次是朝向秦论的。

秦论微微一笑,“水酉是为酒,木卯是为柳,李白迎风河边坐,不知他是在品酒,还是在赏柳。”

话语一落,祁初听脱口喊好,就连杜子彬也不由地多看了秦论几眼。想不到一个世故的商人,同样也是满腹诗华。

不用说,下一个就自然临到云映绿了。

杜子彬冷眼旁观,看她怎么应付,秦论温雅地笑着,眼角噙着鼓励。

云映绿眨了眨眼,他们似乎都太小瞧她了,什么行酒令,不就是拆字游戏,她听了一会,也多少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女子是好,不好是孬,初听席中行酒令,不知该说她好,还是该说她孬?”

她轻轻吟完,扬起眼角,淡然地看着祁初听。

祁初听“哗”地一下笑了,探过头来,凑近云映绿,呼吸可闻,她用迷人的音调问道:“云太医,那你到底说说本官是好还是孬?”

若不是祁初听是女子,杜子彬都觉得她是在挑逗云映绿了,但不管怎样,看着有些怪怪的。

他微微拧了拧眉。

“祁大人身为魏朝第一才女、第一女官,哪有人敢说你孬呢?”云映绿没有正面回答,扭过头,心中对这位祁大人越发看轻了。

真不知杜子彬对她的倾慕和欣赏来知哪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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