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总是假正经(162)

顾景阳身上还有些淡淡的酒气,嗅到之后,她竟也不觉得讨厌,先前的醉劲儿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倒像是一只温驯亲人的大型猫科动物,搂着她挨挨蹭蹭的,好像随时都会低头舔两下似的。

谢华琅心里暖洋洋的,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了,在他脸上“啾”了一下,撒娇道:“郎君郎君,我们快睡吧。”

顾景阳温柔的抚了抚她,又将她小手往下拉,低声央求道:“枝枝,再来一次,好不好?我可喜欢了。”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后边也就没必要矜持了。

谢华琅真不是爱唧唧歪歪推三阻四的人,只是先前忙活了那么久,手腕这会儿还酸着,真有点有心无力。

“郎君,明天再来吧,好不好?”她哄道:“我手可累了。”

顾景阳便握住她手腕,送到自己唇边:“我给你吹吹就好了。”

他要是硬拉着她来,总还有个理由推辞,这样柔声细语的,谢华琅便有些扛不住了,笑着凑到他心口处听了听,心里边忽然冒出一个疑惑来。

她低声唤道:“郎君?”

顾景阳应道:“怎么了?”

谢华琅往枕头上挪了挪,凑到他耳畔去,低问道:“喜欢我这么帮你吗?”

顾景阳道:“喜欢。”

谢华琅想了想,又问他:“跟你自己来有什么区别?”

问前一个问题的时候,顾景阳的反应颇为平淡,谢华琅便以为他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等问过第二个问题时,也一门心思等他回答,哪知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做声。

她以为他没有听清楚自己的问题,便重新问了一遍:“郎君,我帮你跟你自己来,有什么区别?”

顾景阳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却仍旧没做声,谢华琅催促道:“郎君?”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倒像是将他从梦中惊醒了,最后看她一眼,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了。

谢华琅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顾景阳背对着她,没有任何反应,竟像是睡着了。

谢华琅不明所以,奇怪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坐起身来,轻轻推他一下,揶揄笑道:“郎君,你害羞了?”

顾景阳不做声,有些拘谨的躲避着不看她,倒跟没喝醉时有几分相似。

谢华琅可抖起来了,再推他一下,道:“怎么啦郎君,方才你不也很快活吗?看看我呀。”

顾景阳回头看她一眼,将被子拉起来,遮住了自己的脸。

谢华琅见他如此,实在是爱极了,钻进被窝里挠他痒痒,顾景阳同样在她腰间抚了一把,她便咯咯的笑开了,二人嬉闹成一团,不知不觉便缠到一起去了。

情到浓处,再生出点什么也是寻常,谢华琅没有言语,顾景阳也一样,二人唇齿纠缠良久,她的手便被他带歪了。

又是一阵只闻喘息声的寂静,直到有人低低的出了一声,才宣告终结。

谢华琅懒洋洋的伏在他身上,有些疲倦的打个哈欠,连头都懒得抬。

顾景阳的喘息声渐渐平复下去,另取了帕子,为她擦拭手上余迹。

帷幔内光线昏暗,更添几分迷离,谢华琅面颊晕红,竟也有些醺然之态,指尖尚且有些残余,她却没有叫他擦拭,轻轻含入唇中吮吸,向他潋滟一笑。

顾景阳怔住了,手中帕子掉落,嘴唇动了动,却没言语,忽然翻身将她压住,埋头在她肩窝。

“枝枝,枝枝!”他喉结猛烈一动,声音似乎都是烫的:“你怎么这么,这么……”

谢华琅攀住他脖颈,笑吟吟的问:“这么什么?”

夜色之中,顾景阳双目湛湛,面颊滚烫,深深看着心上人,却没应答。

谢华琅也不怵他,同样对视回去。

到最后,还是顾景阳先退缩了,从她身上下去,拉上被子,连头带脸一起蒙住了。

谢华琅吃吃的笑,过去拍他被子:“郎君,你又害羞了?”

顾景阳从被子中探出头来,轻声道:“枝枝,不早了,我们睡吧,好不好?”

“我问你一句话,你回答了,我就睡觉。”谢华琅凑到他耳边去,低声道:“我方才那样,你喜不喜欢?”

她话音刚落,便觉他呼吸忽然急促起来,顿了顿,方才道:“喜欢。”

谢华琅忍俊不禁,躺回自己被窝去,没多久,又爬到他身上了:“郎君,你先前还大方的很,现在怎么又害羞了?”

顾景阳道:“你不是说问完前一个问题,就会睡觉吗?”

“我再说最后一句话,”谢华琅隔着被子,倚在他身上,笑吟吟道:“那日我在春宫图上见了一副景儿,轻舟浮水,江中花满,船里边是一双鸳鸯,改日我们也试一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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