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总是假正经(225)

郎君,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偷偷亲你一下,你都说我不知羞呢!

谢华琅有些头疼,却不知应当如何应对才好。

顾景阳大概是没看见,又或者是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略微上前几分,将那蔫哒哒的小姑娘抱到怀里,又低声道:“那晚枝枝为我做的事情,我可喜欢了。”

那晚为他做的事情?

谢华琅怔了一下,略一思量,忽然回过神来,失笑道:“原来你想的是那个呀,早说嘛,吓我一跳。”

顾景阳醉酒那夜,两人其实也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他醉的厉害,两人在衾枕之间腻歪了一会儿,谢华琅又用手帮了他两次。

近来更出格的事儿都做了,早先那点事还算什么?

谢华琅松一口气,胆子也壮了,轻推他一下,道:“好啦好啦,我都依你便是,九郎先不闹,洗漱之后再歇息。”

顾景阳目光微亮,拉住她小手亲了亲,欣然道:“枝枝,你答应跟我睡觉了?”

“没有!”谢华琅气的脑仁儿疼,道:“你怎么老是这样?我说东你就说西,我说北你就说南!”

“都是郎君不好,枝枝别恼,”顾景阳爱怜的亲了亲小姑娘的面颊,温柔哄道:“我们先洗漱,不说这些了。”

谢华琅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想要反驳,暂时又没法儿跟他沟通,又憋屈,又无措,瘫倒在塌上,气恼的蹬了蹬腿:“以后不许你喝酒了!”

顾景阳安抚的点了点头,又道:“来人。”

衡嘉在外应了一声,不需他再吩咐,便领了几个宫人,备了温水巾栉入内。

谢华琅尚且处于绝望之中,人歪在塌上,像一个对生活失去希望的瘫痪患者。

顾景阳见她如此,便不忍心了,低头亲了亲她,道:“枝枝别这样,你不高兴,郎君心里也闷闷的。”

谢华琅歪过头去看他,试探着问:“那我们能老老实实睡觉,多余的什么都不干吗?”

顾景阳摇头道:“那当然不可以。”

谢华琅生无可恋的瘫回去了。

勉强洗漱过后,内殿里便只留了他们两个人,帷幔放下后,帐内气氛便暧昧起来。

谢华琅有点不自在,蜷到被窝里边去,没话找话道:“九郎,咱们说说话吧。”

顾景阳只着中衣,衣襟略微有些松,隐约能瞧见里边锁骨,他在床榻外侧躺下,应道:“枝枝想说什么?”

谢华琅跟条被风干了的咸鱼似的,在被窝里踌躇了老半天,都没想起来该说什么才好,索性破罐子破摔,主动控诉道:“九郎,你变了!”

顾景阳道:“哪里变了?”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刚认识的时候,真是风霜高洁,雅正端方,我偷偷亲你一口,你那个神情哦,活像是被无赖玷污了的良家女子。”

谢华琅越想越觉得怀念,偷偷蹬他一脚泄愤:“现在呢,居然学会调戏良家女子了!”

顾景阳捉住那只玉生生的小脚,放在手中把玩,口中却辩解道:“我只同枝枝这样。”

“那也不成,”谢华琅怕痒,咯咯笑着将脚从他掌中往外抽:“从前也不见你成日将睡觉挂在嘴边儿呀,婚期还有两月,郎君,你等不及了吗?”

顾景阳在她脚背上亲了亲,这才微微俯下身,贴耳到她小腹上,听了一会儿之后,方才抬首,目光希冀道:“枝枝,我好希望,你能为我生个孩子。”

谢华琅不意他会这样讲,倒是一怔:“嗯?”

“像你也好,像我也好,是男是女都好,”他神情温柔,握住她手,恳切道:“我前半生虽有亲眷,却同没有并无差别,后半生再来弥补,也来得及。枝枝,我会做个好丈夫,也会做个好父亲的。”

谢华琅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暖流来,顿了顿,才道:“九郎,你想与我一道,原是想早些有个孩子吗?”

顾景阳轻轻颔首。

人都说酒后吐真言,谢华琅原以为自家郎君喝醉了,只想同自己亲昵嬉闹,前番他酒醉之后,还专门作弄过他,不意他心中所想,竟是这个。

属于他的妻子,他与妻子一道孕育的儿女,一个真正属于他的,温情脉脉的家。

谢华琅心中乍暖乍酸,其间还有些心疼,伸臂搂住他,温言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呢。”

顾景阳埋头在她肩窝,声音有些低:“我又不是小姑娘,同你说这些,多难为情啊。”

谢华琅忽然间被戳到了萌点,忍俊不禁道:“那你非要跟我睡觉,难道就不难为情吗?”

若是清醒时候的顾景阳,这时兴许已经开始转移话题,又或者是问她“你怎么这样多话”了,然而此时的顾景阳,却像是笨拙了许多,仔细想了想,忽的将她放开,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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