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丫鬟(229)

傅慎时紧紧的抱了殷红豆一会儿,先开了口,道:“我父母亲如今这样,恐怕一时半刻没有功夫去逼我做什么,红豆,我一日不娶旁人,你就一日留在我身边,倘或我有食言的一日,你再走,我绝不留你。好不好?”

历经生死,他也看清了殷红豆的心,长兴侯府尚没有一个人能待他这般,他若再为了一己私欲伤害她,便对不住她这样厚重的爱。

况且……傅慎时愈发知道自己有多爱重殷红豆,若她真有一日以死相逼,他根本就舍不得她吃苦头,倒不如先珍惜眼前的快活时候,若以后秦氏再施压于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长兴侯府元气大伤,傅慎时与之抗衡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殷红豆点头,道:“我从前就是这么说的……我也想清楚了,我既是自由身,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往后便不惧虚名,只你不与别人有所纠缠,我也与你同心。”

等她恢复了良籍,性命不用再被别人捏在手里,和傅慎时在一起,于她而言,只是一场正大光明的恋爱,至于旁人的眼光,她也不大想去在乎了。

她只知道,得知傅慎时要死的时候,她心如刀割,那种痛,和傅三蔑视的眼光比起来,不值一提。

傅慎时取下腰间的玉佩,递到殷红豆手掌心里,道:“婚书我给不了你,这个你拿着,在你没走之前,便是我的妻子。”

这是傅慎时从小戴到大的玉佩,基本上就是他身份的证明,殷红豆摸过无数次这块玉佩,现在这块玉佩属于她了。

殷红豆盯着玉佩,眼眶发热。

此刻开始,她才觉得傅慎时说的话十分郑重,如同立下了契约一般。

傅慎时抱着她问:“是不是太觉得我太草率了?也是,我这只能算与你定亲了,成亲还要下聘、拜堂……”他刚说完,又悔道:“罢了罢了,等我好了再说。”

殷红豆忍不住笑话他。

自此,二人便如胶似漆。

殷红豆除了出去拿食盒,给时砚送饭,根本不出门,时时刻刻都和他腻在一块儿。

夜里,两个人抱在一起,同睡一床被子。

殷红豆会问他身上还痒不痒。

傅慎时点点头道:“会痒,你呢?”

殷红豆道:“也会痒。”

于是俩人又抱得更紧了,好像这样就会舒服一点。

傅慎时吻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其实……心里更痒。”

殷红豆面颊立刻蹿红,她毕竟没有经历过那种事,现在和自己的喜欢的人同床共枕,她的心早就砰砰要跳出来了。

但她也觉着“自己”和傅慎时都还太小了,而且生育是个大麻烦,便轻哼了一声道:“……那也忍着。”

傅慎时抬着她的下巴,莞尔道:“逗你玩的,你还太稚嫩了。”

殷红豆“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我稚嫩?”

她似乎从未将自己当做一个十五岁的姑娘来看,陡然听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对她说“稚嫩”二字,觉得很好笑。

傅慎时抱着她道:“嗯,嫩。你都还没长开。”

殷红豆推开他,问道:“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没长开?”

傅慎时伸手捏了她一下,很软,一掌可握,笑道:“……这不就知道了。”

殷红豆脸颊通红,拿开他的手,道:“谁问你这个!我是说,难道你还见过长开的?”

傅慎时轻咳一声,道:“……我是看你月事都没来。”

殷红豆摸了摸肚子,道:“我也觉着奇怪呢,我都十五岁了,怎么还不来!”

傅慎时拍着她的背,安抚道:“胡御医不是说没事儿吗?没事儿就不要多想。”

殷红豆又道:“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你才多大,难道你还见过长开的?”

他才十七岁!

她还在他身边待了一年,若是他真有过什么……那些丫鬟也太丧心病狂了!

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要不是屋子里黑漆漆的,傅慎时都能看到殷红豆瞪得老大的双眼。

傅慎时心虚地解释道:“从前总是有些不知死活的丫鬟……”他都没敢说仔细,快速地又道:“你放心,不知死活的,差不多都死了,你不必往心里去。”

“……”

如此听来,她是不必往心里去了。

殷红豆轻哼道:“我也不是要跟你计较,我只是,只是……只是对你的事都很好奇。你说说你从前的事吧。”

傅慎时大概知道她的心意,就抱着她道:“一般小郎君们长到十一二岁就知事了,不过我命不好,知事的时候,已经坐轮椅上了,后来有过胆大的丫鬟,我看她们和看猪狗没有区别。”

殷红豆绞了一绺他的头发,声音有一丝甜腻的味道:“我叫你说你以前的事,又没让你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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