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丫鬟(231)

傅慎时心里乐得要死,嘴边缀着笑,假装不满足,道:“还差点儿劲儿……我就答应了。”

殷红豆跨坐,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当然最后还是傅慎时占据上风。

男人学这方面的事儿,总是又快又好,不过亲吻几次,他已十分老道,常常将她吻得面色酡红,双眼迷瞪。

两人如胶似漆不表,傅慎时身上的厚痂终于脱落,算算日子,有一个多月了,但殷红豆还是日日去取食盒,长兴侯府的人终于发觉不对劲儿了——这么久了,人还活着呢!

傅三不在家,秦氏反应很快,傅慎时挺过去了。

重霄院的大门关了那么久,终于再次打开。

大铁锁落下,院子外的景物出现,傅慎时和殷红豆,莫名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秦氏与傅慎明,还站在门外,惊疑犹豫。

傅慎时穿着干净的束腰袍子,殷红豆推着他,一道往门口去。

秦氏捂着脸,呜咽着哭了出来……她想过很多次,再见傅慎时会是什么样子,但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怀胎十个月,最得意的一个儿子,也是最折磨她的一个孩子,好好地活下来了。

傅慎明红着眼眶,跨进院子,百感交集道:“老六,你……”

傅慎时口气很淡:“大夫误诊了,不是天花,是另一种病,时砚也得了,还在休养。这病任谁得了几乎都不会死,甚至得过之后,再也不会得天花了。”

秦氏也跨进来,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

殷红豆只推着傅慎时的轮椅,低着头不说话,按道理来讲,她和长兴侯府的契约关系口头上解除了,只差个手续,她没必要再去跪他们。

秦氏与傅慎明此时也不大注意殷红豆,秦氏只高高兴兴地傅慎时道:“我这就去告诉你?——不,你去给你父亲请安——不,我再去着人请大夫来!”

傅慎时点点头道:“您去吧,把廖妈妈也叫进来。”

秦氏和傅慎明走后,殷红豆推着傅慎时,在院墙边,原先她监工种植的小竹林里乘凉。

两人坐在石桌前,傅慎时教殷红豆下棋。

殷红豆不懂,傅慎时教的很耐心,说话语气天然冷淡,但还是带着两分温和,和从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廖妈妈很快来了,她在傅慎时跟前失声痛哭,险些晕厥,殷红豆扶着她坐下,安抚几番,她才渐渐好转。

傅慎时得病,廖妈妈身为他的乳母,很是自责。

下午,秦氏请了胡御医过来。

胡御医本来很忙,根本抽不出空,却听说傅慎时好了,才撂下手里的事,过来了。

他完全没想到会误诊。

直到见到了容颜几乎无损的傅慎时,他才彻底信了。

胡御医笑容欣慰。

殷红豆在旁边挤眉弄眼,不停地暗示傅慎时问治腿的事。

傅慎时一笑,顺口就问了。

胡御医道:“……这阵子宫里正忙,待我忙过了,便在你腿上好好下些功夫。”

傅慎时点头应允,又道了谢。

胡御医呵呵一笑,道:“……若你早些有这个觉悟,早可以尝试了。”

傅慎时笑而不语,又顺便问了关于疫情的事。

胡御医近来也正忙此事,便与说了个傅慎时大概,鼠疫只是小范围爆发,早就控制住了,而天花,因为接痘法子的成功,已经有很多人免于疫病,应该也能控制住,但是需要时间。

幸好大业只有内患,没有外忧,休养生息几年,也就慢慢养回来了,朝廷现在除了忙赈灾安抚百姓的事,也在准备相应的律法,让百姓们能够安定生活,发展生产,恢复元气。

胡御医匆匆说完,确诊傅慎时无事,就赶着离开了。

傅慎时沐浴过后,便去见了长兴侯。

长兴侯不大舒服,见了他一面,态度还和从前一样,严厉居多,但比往常多说了很多话,话至肺腑,多有哽咽,到底忍住,打发他离开。

傅慎时又去找了傅三,傅三还没回来。

次日,傅三终于归来,同时,带了关于傅二往重霄院动手脚的消息回来。

傅三手里还拿着马鞭,就冲进了重霄院,走到竹林下的棋盘前,感概万千地道:“狗杂碎就是狗杂碎,幸好他不会害人,他个狗东西估计是听说有人出了痘,以为是天花,没想到人家是养牛的人……我打听过了,养有奶的牛的人,会出这种痘。我跑了老远,都快出境了才查清楚。”

这和殷红豆说的一般。

傅三又狠狠甩了下鞭子,龇牙道:“你等着,我抽不死他个鳖孙!”

傅慎时淡声提醒:“先不急弄死他,先把家分了。”

傅三一愣,很快冷静下来,傅慎时说的没错,这个当口,分家最合适,省得二房三房的废物,还要拖累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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