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钟灵也就是多浪费一点电, 饭都不用吃，四个人里头，除了小金人状态的齐光, 就数钟灵最省钱了。

因为有事情想要和钟灵谈, 顾朝阳坐到了钟灵边上。

“你坐这么近干什么, 离我远点。”想起什么来，钟灵问他, “你之前不是答应了给我找男人么, 男人呢？”

“我是答应了, 可这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嘛，你之前也没有说过，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高的矮的，瘦的胖的，头圆的还是头扁的？”

钟灵反问他：“这些事情你当初不应该问我吗，现在来问，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顾朝阳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想起当初的场景，自己对钟灵确实算挺敷衍的。他能够见到钟灵，是因为自己是《种植指南》的玩家，也是把4号种出来的人，但他没有办法见到这个世界的其他鬼，或者说，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鬼。、

“我就是想找，看也没有办法找到其他的鬼。而且这个世界，很多姑娘没有男人一样过，有了的也不一定能够长久。”

作为有男朋友的人，顾朝阳也不好再站在单身狗的立场安慰人家，说出来的话就有点干巴巴的，没有什么说服力。

钟灵冷哼了一声，说到男人，她就想到了这段时间来她看的那些电视剧。

电视频道那么多，但电视剧好看的却不多，而且现在很流行古风，就是一群女人在宫里争来争去的，为了名分，为了孩子，为了男人。

看着一群女人，整天为了男人争来争去，她就想到了自己没死的时候，她那一代，因为只剩下她这么一根独苗苗，基本没有人回来陷害她，但皇宫里那些人，就和电视里演的一样，争来争去，争得她这么一个忠君爱国的臣子白白丢了性命。

一想到自己的往事，钟灵就浑身笼罩了一股黑气，还是顾朝阳把她的神智重新唤回来：“钟灵？”

钟灵大度地摆了摆手：“就知道靠你没有用，算了，这事情先搁置一段时间吧。”

其实她也觉得，也不是非要男人不可，只是先前一抹执念，再加上看着顾朝阳和齐光恩爱，她就觉得不顺眼。

现在找到自己的乐子了，她执念也消散了不少，也就不那么执着让顾朝阳找个男人来。

真的活生生的男人，她留不住。死鬼，她除了自己之外，他没有再看见一只，就像是顾朝阳先前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可能不存在鬼。

但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和顾朝阳说的。这是作为千年单身狗对秀恩爱情侣的打击报复。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我这边，到底有什么事情？”

她这么直白，反倒是顾朝阳有点不大好意思起来，他说了自己想要让钟灵指点一二的事情。

钟灵很爽快的答应了：“可以啊，只要你小子能够吃得了这个苦。”

想要向她讨教，那她就会把顾朝阳当成自己手下的兵来训练。

“你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顾朝阳认真回忆，发现这话是钟离修说过的，

果然还是同一个地方来的人，思维方式更接近么，明明也是隔了一千多年的人，说出的话却很有几分相像。

钟灵像是看穿了他的所思所想：“不要拿我和那个小鬼相提并论。”

被人说中了，顾朝阳半点心虚也无，反倒笑出声来：“真是可惜，钟离不在这边，真该让他听听你对他的评价。”

钟离修总以年纪大，压着他这个小辈。现在家里换了个年纪比钟离修还大，而且还大了那么多的人，也该让钟离修尝一尝那种郁闷的滋味。

不过想到钟离修，顾朝阳的神色又冷了下来：“不瞒你说，请你教导我学习只是顺便，我这次过来，主要是想要多问问风息大陆的事情，还想知道伊丽莎白和钟离他们两个的安危。”

他接着说：“你来这边的时间这么长，应该也知道了，自己只有睡梦中会来这边，只要清醒状态，就会待在现实中对吧。”

钟灵没有接他的话茬：“不对。”

顾朝阳原本打好的腹稿卡了壳，钟灵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这话他没有办法接。

既然没有办法接，他就等着钟灵自己说。

果然，下一秒，钟灵自己就开口把原因掰扯清楚了：“我和他们不一样，不会突然昏倒，也不会回去，你听说过鬼魂会做梦的吗？我在现实中也只是一个鬼而已。”

这话听起来很没有逻辑，但顾朝阳还觉得挺有道理。

“我很抱歉，把你牵扯进来。”如果他知道对方回不去的话，当初真的不一定会种下4号种子，毕竟不是谁都喜欢来那么一场异界之旅的。

特别是意识到伊丽莎白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会挣扎，会想要自由，他就更发生了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