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逃杀录(127)

乐云说:“左都使跟他老爹的小妾苟且多时,那小妾生的小弟弟不是他小弟弟,是他小儿子……”

乐云噼里啪啦一长串,把山奴选的那些人,有记忆的都捡出来扣一顿屎盆子,真真假假,不乏夸张的成分,也不至于查无所因,反正收效不错,山奴听完之后,脸色铁青。

最后乐云总结道:“我是“谋逆”的残余,现如今处境微妙,温婉端庄的世家小姐待字闺中无数,”

她顿了顿,又说:“会追捧从苍翠林中出来的女人,能是什么正常的人么?”

“就算一时的追捧,”乐云说:“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仅仅想跟我春宵一度,而是想要娶我?搞不好是想仗着手中权势,玩玩……”

“若有人敢怀着轻薄的心思接近郡主,山奴定叫他身首异处!”

乐云瞧着火候差不多,山奴侧颈青筋都起来了,再说下去,搞不好真的要拿命去做傻事,便住了嘴,没再说。

起身扶着山奴起来,钻进山奴的怀里,闷不吭声的蹭。

山奴迟疑了一下,就紧紧抱住乐云,心中名为私欲的幼苗死而复生,一眨眼的功夫,窜到半人来高,手腕粗细,再想掐折,已经无能为力,只能用斧劈了。

乐云窝在山奴怀里美滋滋的晃悠,她足不出户却知道这么多,山奴竟也不问一声她如何得知,就一股脑的相信,跟当初她诓乐雨喝下下了迷药的劣质酒一样,这种全心的信任,让乐云心里软绵绵的。

这件事两人都十分默契的压下不提,亲亲抱抱了一会儿,又坐下继续吃东西。

“今天反正也出来了,正好是小福节,”乐云一边给山奴夹菜,一边笑眯眯的说:“咱们待到晚间,放完天灯再回去好不好?”

她手指一点一点的爬上山奴搁在桌边的手背,山奴另一手正忙活着吃的,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飞快的一把将乐云的手抓在手心里,不轻不重的搓着。

吃过午膳,残羹剩饭撤出去,乐云命人泡了一壶茶,跟山奴两个对饮。

山奴吃喝都不愧对他的名字,牛一样,品不出这茶有多珍贵,一杯接着一杯,一会就把一壶喝干了。

乐云阅人无数,识得多种多样的男子,或洒脱或尊贵或酸腐或粗野。

山奴这样她从未见过,粗粝的刚刚好,磨的人痒痒又不痛,看似刚硬,实则你靠上去,他比谁都温软。

定好了晚间要去放天灯,下午的时候,两人就在屋子里待着,山奴坐在雅间小休息室的软塌边上,乐云将浓重的妆容洗了,散开头发,枕在他的腿上。

吃饱喝足的午后,总是犯困,乐云晕晕乎乎的枕着山奴,有一搭无一搭,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可哪怕两人聊的驴唇不对马嘴,却只觉惬意不觉无趣。Ugliness Arrangement

山奴的手指热乎乎的穿梭在她的发间,见她闭上眼,还哼起了小调,乐云那点勉强维持的清明,在这致命小调里头,一下子就沉进黑甜。

她终日思虑甚多,但凡睡着,很少有不做梦的时候,这一回也照例做了梦,梦见她在郡主府门口,天色阴沉,她孤身一人站着,在等什么人。

簌簌的寒风刮过她的眉眼,冻的双耳都木了,等了许久,她才听见了远处传来马蹄声,哒哒,哒哒,踩在她的神经,令她雀跃的想要跳起来。

可是这马蹄声由远及近了很久,她却始终没见着她等的那人,零零星星的雪沫,不知何时变成了满天飞洒的鹅毛大雪。寒风再重,天地一片纯白,她整个冻僵了,风雪将她笼罩,连睫毛都结着白霜。

终于一匹马踏着风雪疾驰而来,乐云用手在额前拢上一块儿,想要看清来人,却被风雪迷的只能看清一个修长的轮廓翻身下马,提着马鞭信步向她走过来。

那人晃着马鞭上的小铃铛,叮铃当啷的在她面前站定,开口说道:“我回来了。”

乐云心顿时似被什么抓住一般的缩紧,她唇动了几次,张口想要叫那人的名字,却只吃到一嘴冰冰凉凉的雪沫,有什么哽在喉间,说不出话。

她顺着那人紧束的黑靴雪白的一截裤管慢慢朝上看,黄金链甲勾勒的那人身材伟岸颀长英姿笔挺,鲜红色的披风在风雪中猎猎摇曳,待她顺着脖颈,看上那人的脸,却见一张花纹繁复的黄金面具。

那人抓着她的手,搁在面具上,黑沉沉的眼透过面具后头和她对上,似是能直接看到她的心里去,并未说话,乐云却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他要她揭开面具。

乐云张着嘴,抖着冻僵的手指,抓住了面具的下摆轻轻一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小天使都不爱说话啊,┗|`O′|┛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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