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从良系统(快穿)(211)

虽然他从不愿意用“背叛”去形容,就像他不愿意去回忆原本熟悉的世界和他亲手照顾大的小姑娘都变的面目全非一样。

丁卯脑子像被人伸进了棍子搅合,他被他的“小姑娘”抱着,刚才在楼下那些场景,此刻因为含在嘴里已经慢慢随着他的体温变热的水,变得真实起来。

不是做梦,不是他高烧过度的臆想,原来是真的——他的“小姑娘”真的来找他了,肯叫他五叔,还说了要一辈子都跟在他身边……

他瞪着眼睛仔细听,他以为会听到像前两次的道歉,却没想到又听到那句——我一辈子都跟在你身边。

丁卯闭上弥漫着血丝的眼睛,面部抽搐一样狰狞了片刻,走投无路的叹一口气,慢慢的咽下含着的水,不管是道歉也好,是一句随口的承诺也好,他终究是没办法对着他的“小姑娘”狠下心。

这一点水,不够润泽他干渴的嘴唇,也浇不灭他滚烫的体温,那一句不知道真假的话,却让他这么多天的死寂的心直接崩盘。

从良抱了丁卯一下就放开了,见丁卯闭着眼,从良扶着他躺下,把水和饼干都放在丁卯的手边上,并不知道看似坚如磐石无处下手的局面,已经在暗处,悄悄的从裂纹里生出嫩芽。

人心朝下长,“父母”对孩子的包容,很多时候,都无理到变态,包含了生与死,横跨过恶和恨。

你道歉,我就原谅你,你不道歉,我也没办法恨你,丁卯把原身当成孩子一样,伤疤没好,就因为“关切”忘了疼痛。

不过这种松动,和从良怀着的感情南辕北辙根本是两叉的,她要是知道了大概庆幸不会有,会直接吐血。

“我去找吃的用的,很快回来。”从良借着试体温的机会,伸手贴了贴丁卯的额头,丁卯睫毛闪了一下,这些天咬牙扛着的那股劲散了,持续高烧带来的眩晕,加上心绪一崩,立刻陷入了昏睡。

没有计时的东西,天也一直灰扑扑的,没有太阳能来给她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只能在看着快要天黑的时候,竭力往回赶了。

这大楼附近的商场商店肯定是已经被搬的差不多了,从良下了楼,顺着寂静的街道选了个方向往远一点的地方走,街上横七竖八的有几辆已经报废的车,道两旁的灌木无人修剪,生长的方向很是肆无忌惮。

只是但凡绿植的颜色都不鲜亮,萧条的街道,玻璃破碎的店铺,垂到一半的广告牌,和灰扑扑的天幕融合成一幅褪色的油画,看了让人心生压抑。

走了一会,后头跟上来两只耗子,窜着去啃从良前一天被啃的裤子破碎,却依旧完好的脚腕。

从良一脚踢飞一个,剩下那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危机,且向后退且叽叽叽的跑了,从良瞅了眼脚腕上已经渗出血的牙印,皱了皱眉。

刚好路边有个被砸碎了门的干洗店,里头乱七八糟的扔了一堆衣服,从良捡了个裤子,拽着裤腿一扯两片,绑在了脚腕和小腿上,又把晾衣铁杆徒手拽下来,折吧两下,勉强做了个武器。

甩了两下还算趁手,把尖端翘起来的铁皮撕的更翘,从良不再耽搁,快步往远处走。

只是走过了三条街,她发现自己的想法过于乐观,临街的所有商店都被砸的差不多,再往远了走就怕要黑天来不及往回赶,只好进了家箱包店,钻到库房弄了个大的拉杆箱子,顺道暴力破除了这家楼上的房间。

门一开,从良脑袋才探进去,一声凄厉的猫叫伴着一个阴影速度极快的扑上来,从良飞速缩头关门,只听“咚!”的一声,没来得及转弯的猫撞在了门上。

“好机会!”从良又一把大力推开门,“当”的一声闷响,给撞在门上刚落地的猫,又来了个二重奏。

从良没耽搁,关门甩棍子同时进行,只是棍子甩到一半,发现猫软绵绵的侧瘫在地上,已经翻白眼了。

一只橘猫,很瘦,隔着猫毛都能看到肋条骨,刚才那场爆发,显然是它的极限。

从良没有照着它的脑袋抡一下给它个痛快,而是随手拽了茶几上的桌布扔在了猫身上。

猫是活活饿死的,说明这屋子里铁定没有老鼠,或许曾经有,但肯定也已经让猫吃光了,外头的商店都被搬的差不多,希望这里有收货。

从良把拉杆箱从走廊拽进来,先开门进了厨房,两盘子已经风干的菜摆在碗柜上,从良心里一喜,这里住人的时候是自己做饭的!那就肯定有食材。

从良开了碗柜下的小门,眼睛弯了弯,虽然东西不多,却很齐全,把半小袋面,刚开封的小袋米,和一些挂面包括调料都重新系好袋子,一股脑装在拉杆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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