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夫十八式(113)

乐呵呵端来一碗茶水,浓的苦死人,水好像也没开。

但是窦珏心虚啊,谁让他欠爪子,抓人手腕了,就没敢挑三拣四直接一口闷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在床上,自己被捆的跟个待宰的猪似的,卢双团床脚边,手里拿着把小刀,哭的就快抽了。

窦珏一脸懵逼的愣着,就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个事。

卢双哭唧唧的跟窦珏说她心里还是不舒服,看着他就觉得埋汰。

窦珏还纳闷,心说他早上知道卢双要来找他,不光沐浴了,衣服也特意换过,哪不干净了。

然后卢双又哭唧唧问他那只手抓人手腕了,她记不住了。

得,这回窦璎反应过来了,这是早上的醋劲又反上来了,他是埋汰这上面了。

窦璎又掰开了揉碎了解释,一边看卢双哭的一抽一抽的小模样,心里还有点痒痒,卢双又问一遍,窦璎说了是右手,说你要嫌弃松开我,我去好好洗洗。

卢双就哭着摇头说洗掉了也没用,万一你以后还抓呢。

说着就拿着小刀,一边流泪满面的哭的快要抽抽,手上却一点都不抖,直接扎穿了窦珏的手腕。

窦珏叫的都不是人动静了,一面是惊讶,一面确实是吓的,说好的小可爱呢。

惊动了贴身死士,这才把卢双劈昏了,没让卢双一抽刀再勾回来,把手筋挑折。

这才落了个贯穿伤,手筋没伤着。

就这样,窦珏惊吓过后,也还是没生卢双的气,一面觉得自己这样还觉得卢双招人稀罕可能有病,一边命侍女给昏迷过去的卢双敷眼睛。

哭肿了都,一会起来该疼了。

卢双醒了之后,愣了一会,看都没再看窦珏,就回了宰相府。

几天都没再找窦珏,窦珏精挑细选了一大串聘礼过去,寻思哄一哄,没成想聘礼下了第二天,卢双就说不跟他好了,要退婚。

窦珏急的头发都要白了,咋约卢双,人也不出来,不敢进宰相府怕卢双不想见他更生气,只能天天蹲宰相府门口给卢双送信,等她出来。

等几天卢双都没出来,实在没办法,这才求到了宰相的头上,一五一十的说了卢双因为什么生气,想让宰相帮着劝劝。

窦珏甚至胡子拉碴泪汪汪的和宰相大人说,实在不行,就让卢双挑一根手筋,但是别挑常用的右手,挑左手,让宰相帮着问问行不行。

☆、你脸红个屁

想起朝堂上喜怒不形于色, 不迂腐也不浮躁, 不暴戾也不妇人之仁, 堪称人人夸赞,是满朝文武心中的优质太子人选,皇帝这几个儿子没一个能与之比拟。

宰相大人看着哭成个泪人的小女儿, 一脸惨不忍睹的回忆起来昨晚上,大皇子精神萎靡胡子拉碴眼泪汪汪,像个被丢弃小奶狗一样,求他让自己女儿挑一只不常用的手筋……

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 对自己父皇严肃起来的都不假辞色的好皇儿,被他的女儿驯化成这样, 不直接殡天, 也能去半条老命。

宰相按捺着内心喷薄而出的爽感, 他当年呕心沥血的扶持当朝皇帝从一众皇子脱颖而出, 然而成功上位这么多年,若不是自己告诫自己帝王多薄幸,而及时暗地里结党, 留了后手, 令皇帝牵一发而动全身, 动他便是伤筋动骨,怕是自己早就被卸磨杀驴,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一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这么多年, 宰相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酸楚和不甘,当初怎么为皇帝脑袋别在裤腰上,现在被忌惮至此,就有一种无处宣泄了愤懑。

这几天躺在床上,将三个小逆子的事情,都细细的获知,想通了之后,这种多年累积的负面情绪,竟然有逐渐畅通的趋势,特别是昨晚准太子哭唧唧的求他女儿原谅,不惜舍弃一条手筋的时候。

真是天道好轮回,任皇帝高高在上,寡恩薄情,他当成未来储君培养的皇子,不一样败在他小女儿手里,手筋都不要了,一个残疾的皇子是做不成皇帝的,大皇子倒是和那薄幸的皇帝本性上就背道而驰,爱美人不爱江山,真是好样的!

但也不能真的伤到储君,大皇子虽然在男女之事上算是犯了糊涂,连残疾不能为皇都忘在脑后,但是就冲他对自己女儿这个劲,也绝对要顺水推舟一把,拥他为帝。

宰相大人颠着家法,一点也不想打他的小女儿,这么争气,可算是疏通了宰相沉积多年的老愤懑,他一直以为小女儿是没什么心眼的小白花,没成想不但不白,还知道以退为进,劝阻大皇子不要抗婚,先以侧妃的身份入府。

啧啧啧,宰相装着哀愁的抹了一把脸,该敲打的地方还是要敲打,不能让小女儿真的将人伤成残疾。

“双儿啊!”宰相将狼牙棒放在小案上,低着头,对着跪在地上遍洒热泪的卢双苦口婆心,“你可想好了?不嫁大皇子,你就要给你姐姐的夫婿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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