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之桃李满天下(185)

每天总能批阅到相同题目试卷的举人进士们烦了,还有完没完,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做一份题目来请教他们?

口水都说干了有木有?这份试卷你们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哦,是顾大儒出的题目,不对,顾大儒出的题目怎么会在你们手上?

顾大儒是个逼格很高的人,太子亲自上门请他做太孙的老师他都推辞了,逼格比教过皇帝的严太傅还要高,他的东西一向藏得紧,怎么可能让这些模拟题目流出?

这些孩子莫不是被人骗了?

于是关于顾乐康用这些试卷换了一顿护国寺斋菜的事再度被提起。

举人进士和官员们纷纷摇头叹息,顾乐康读书虽聪明,却没想到是个不分轻重的。

顾大儒的一套试卷千金难求,别人都是用人情去买,顾乐康倒好,直接拿来换一顿斋菜,实在是……

也不知道顾大儒知道后会不会气死。

大家觉得顾乐康这个天才名不副实,而精通于科举之道的人却看出了更多的东西。

比如清溪书院的山长,他笑着弹了弹手上的试卷道:“顾大儒有些名不副实呀。”

这套试卷是不错,全是四书五经中容易考到的内容,最关键的是还结合了近年热门考官人选的喜好,这样的试卷,别说天才,便是成绩一般的考生坚持做一年,只要能把试卷全都背下,在基础还算牢固的情况下想要考中并不难。

但错也错在这,针对性如此强的试卷在诸位先生和山长的眼里却是落了下乘。

他们书院出不来这样的试卷吗?

自然能出,但不会有人在考试一年前就给学生这样的试卷做,更何况以这试卷量来看,顾大儒是去年就开始给顾乐康出这样的试卷做题了。

教书育人,除了教书还要育人。

教书不是让他们把知识背下来,而是要他们去领悟后去思考,总结出自己的东西。

院试三天,乡试九天,会试九天,殿试半天,能考到的东西少之又少,而宇宙广阔,需要他们去学去思考去验证的知识太多太多,作为老师,他们应该教会学生的是如何确立自己的底线原则,如何去对待和解决问题,继而去探究更深奥的知识领域,或是创造出未解的知识。

顾大儒的教学在他们看来落了下乘。

书院是最致力于科举考中率的地方,然而就是这样的地方他们都能想到这些,都能将针对性很强的模拟考放在最后两个月,作为逼格很高,师同父的顾大儒却早早的给一直有天才之称的顾乐康出这样的试卷。

大家不仅怀疑顾大儒的能力与名望,同样怀疑起顾乐康的天才之名。

同时,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当年顾大儒拒绝太子的邀请,到底是不愿意收太孙这个学生呢,还是怕教不了?

要知道,作为皇孙的老师与做别人的老师不一样。

在外面,家长把孩子交给敬茶拜师的老师教导后基本不会过问他们的教学内容与进度,更不会再考察。

因为师同父,甚至在教育上,老师的地位还隐隐高于父亲。

但在皇家不一样,太孙的身份又特殊,他不可能只有一个老师,太子也会时时检查监督……

所以,顾大儒是真的觉得与太孙没有缘分,所以才拒绝太子的吗?

看着这份试卷,山长和先生们怀疑起来。

大人们的怀疑孩子们并不知道,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顾大儒这些题目出得好,做完以后感觉科举考中的概率又上升了好几个点。

特别是那些小书院和没有书院的秀才们,他们激动地都快要哭了,这份试卷实在是太好了,他们决定了未来一年就做这套试卷。

能和大人们有相同见解的孩子目前只有顾景云一个,手上有一套试卷,他又闲着没事干,便拿了纸来打算做几题练练手。

做第一张时没感觉,等做到第二张时,顾景云微微挑了挑眉,然后转身从一堆邸报中准确的找出一张来翻开。

上面赫然是差不多的题目。

这是工部尚书去年十一月上书向皇帝建议疏浚黄河水利的折子,而其下有礼部尚书的驳斥。

俩人为这事连着在邸报上出现了一个多月,据说斗得王不见王,中秋水灾,两家住在一条巷子里,工部尚书住在靠巷口的地方,特意一大早起床赶在礼部尚书出门前出门,足足把巷口堵了小半个时辰才走,气得礼部尚书差点撸袖子下车找他打架,最后因为地面上全是水而作罢。

据说,明年乡试的主考官有可能是礼部尚书,甚至连会试的主考官都是……

顾景云又翻了翻下面的题目,陆续从邸报中找到了相关话题,无一例外,主张或反对的人都是这次乡试考官的热门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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