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着遗产怀念亡夫(56)

连个伤口都处理不好!

真是没用!

郁朵觉得自己快被傅司年这笨手笨脚的模样给急死了,沉了口气,走进衣帽间,“我来吧。”

“不用,你先去睡吧,我自己来,马上就好了。”

之前在衣帽间门口,离得远了只看了个大概,现在离得近了,傅司年身上的伤口看得更为清晰显眼,每一道伤疤,每一道伤口愈合留下的痂,歪七八扭地将原本平滑健硕的肌肉分割成好几块,越发得狰狞可怕。

郁朵眉心拧成一团,闷声道:“你坐下,我给你上药。”

不由分说,‘大胆’夺过傅司年手上的棉签,强自将他摁坐在椅子上,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

傅司年转头,刚想说什么,就被郁朵说了一句:“别动!”

傅司年失笑,“你这是管起我来了?”

郁朵没理他,兀自将消毒药水蘸在棉签上,半蹲着,那些愈合的伤口近在眼前,郁朵手一颤,指尖一寸一寸在那些伤口上一一划过。

其实这些伤口很丑,毛毛虫似得,扭曲不一,可长在傅司年后背,却莫名给他增添了几分男人味。

“伤口怎么还没好呢?”郁朵问他。

柔软的指尖带来酥|麻的感觉,抚摸在那些伤疤上,一股触电般的错觉从郁朵指尖划过的地方蔓延开来。

傅司年喉间剧烈抽动,温香软玉就在身侧,心神微动,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

良久,傅司年才沉沉合眼,声音是可以压抑后的喑哑,“上药!”

郁朵这才回过神来,后知后觉脸一红,小心翼翼地将棉签一点一点在伤口上擦拭着。

“疼吗?”

“不疼,”傅司年侧身看了她一眼,见她赤脚踩在地毯上,半蹲着,索性将那瓶消毒的药水拿过来递给她,“我困了,直接倒上去。”

“直接倒上去?”郁朵以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傅司年将药水塞到她手里,深吸口气,闭上眼,“嗯。”

“哦。”郁朵拿着药瓶,小心翼翼地将药瓶里的消毒药水缓缓倒在傅司年腰间最深的伤口上,然后用棉签,一点一点将消毒药水均匀涂遍整个伤口,伤口边缘也不放过。

傅司年眉心深陷,肌肉霎时间紧绷,扣着椅背的手骨节微微发白,喉结上下滚动后,睁眼,长长松了口气。

“疼吗?”郁朵又问他。

傅司年没那精力和她说疼或不疼,咬牙言简意赅两个字,“上药。”

郁朵将一侧的药瓶里的粉末均匀倒在伤口上,下手轻柔,蹲在傅司年身后,她完全看不到傅司年的表情,只能依靠傅司年的动作以及声音来判断他到底疼不疼。

不过既没说疼又没动,应该是在还能忍受的范围内吧?

郁朵埋头上药,傅司年差点被郁朵这猛上的药给疼死,不要钱的往上洒!

傅司年咬紧牙关,忍了。

上好了药,傅司年也没一点动静,郁朵将纱布重重给他贴上,松了口气,“好了!”

紧抓着椅背的手一松,傅司年深觉这种换药的事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郁朵多给他上几次药,只怕他就得折在她手里。

“好了,你先去睡吧。”

郁朵将纱布等东西收拾好,心底莫名踏实了些,这才上床准备睡觉。

凌晨一点。

郁朵闭着眼,听着浴室内的动静,突然有了浓浓的睡意,迷迷糊糊间身侧床铺凹陷,一股熟悉的气息侵入鼻腔,郁朵凑了过去,蜷缩着身体,将自己送到了傅司年的怀里。

不过几秒,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

翌日一早,郁朵打着哈欠最后一个出现在餐桌上,这还是连姨催了四五次才把人叫醒。

连姨看了眼郁朵无精打采的神情,担忧道:“太太,昨晚没睡好?”

昨晚被傅司年伤口折腾,一点多才睡,现在八点就起,当然没睡好。

喝着豆浆的郁朵懒懒点了点头,“嗯。”随后又问道:“司年呢?”

“早上阿齐来了,先生吃过早饭就去书房谈事去了。”

估计又是工作上的事。

一回来就忙个不停,身体还没好就折腾,真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不过傅司年自己都不操心自己的身体,她瞎操心干嘛?

守寡她正巴不得!

郁朵放下豆浆,“连姨,我吃好了。”

连姨看着郁朵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早餐,“太太,您这什么都没吃,这怎么能行?”

郁朵这两天胃口不好,什么都吃不了多少,“昨晚没睡好,没什么胃口,我上楼再休息一会。”

“那有什么事就叫连姨。”

郁朵点头,往楼上走。

途径傅司年书房时,书房门紧闭着,郁朵鬼使神差想到昨晚上傅司年身上的伤,但也仅仅只是想了想而已,当郁朵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担心傅司年时,恨不得一大耳刮子把自己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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