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38)

“不适?没有啊,我好得很,怎么了?”

“……没什么,如此便好。”

荆鸿每日与他在一起,感觉不是很敏锐,今日太傅与他长谈时说,发现太子殿下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他才猛然察觉出来,这孩子在旁人眼里已经有了显著的变化。

从前教上十遍也不懂的学问,现在他听两遍便能成诵了,而且说话做事也不似以往那般没有章法。虽说他仍旧一事无成,大多数时候还有点傻气,但已经可以说有很大进步了。

荆鸿担心给他解除痴瘴的速度过快,会给他的身体带来太大的负担,故而有此一问。现在看起来夏渊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荆鸿的顾虑颇多,太傅的话给了他警醒,他决定放缓解瘴的速度——他不希望在时机未成熟时就让夏渊成为宫中众人的标靶。

一个痴傻的太子,至少不会失去皇上的庇佑。

所以今晚的糖水里他并没有加血剂。只是这样一来,兴奋过度的夏渊根本没有睡觉的意思。夏渊见荆鸿不肯睡他身边,就去戳他的腰眼。荆鸿躲开,他便穷追不舍,两人玩闹了好一阵,直到荆鸿腰软跌到榻上,夏渊才觉得自己胜利了,安心睡下。

夏渊抱着荆鸿的腰,任荆鸿怎么掰怎么哄也不肯撒手,睡到后半夜,他开始觉得浑身燥热,饶是如此,他还是紧紧贴在荆鸿后背上,像是怕一松手这人就没了。

夏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似乎梦里他也这么抱着一个人。唯一不同的是,梦里的人是光裸的,他也是光裸的,他满眼都是那光滑而有韧性的背脊,散发着干净清慡的味道,引诱他去碰触。

牙齿碰到细腻的肌肤,他一口咬下去,舌尖舔去微咸的薄汗,越发觉得不满足,他本能地吸吮,想要从这副躯体里获得更多。

荆鸿被颈间刺痛惊醒,想要翻身却办不到。

“嗯,热……”夏渊紧紧抱着他,在他身后焦躁地嘟囔着,像是求救,又像是渴求。

“殿下?”

“唔……”夏渊这声答应带着压抑的轻喘。

荆鸿僵住了。

灼热的气息撩动在耳畔,他感受到夏渊下身的硬挺抵着自己的后腰,胡乱蹭动着。

这是……做春梦了?

此刻荆鸿简直哭笑不得,他倒忘了,夏渊这个年纪,确实会有这样的冲动。可现下这个状况,要他怎么办才好?难道这事也属于太子辅学的职责范围吗?

百般无奈之下,荆鸿只想着让夏渊快些释放出来,别再把下身往他身上蹭。于是把手伸向身后,隔着衣料握住那处炙热。

这一握他又是一惊,这……这孩子才几岁,这处长得也太……

荆鸿草草帮他弄了几下,好在夏渊初经此事,整个人都稀里糊涂的,一声舒慡的叹息之后,终于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荆鸿这才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帮他清理了弄脏的衣裤和chuáng铺。回想起方才的荒唐,他脸上也忍不住一阵燥热,心中可谓百感交集。

或许……真该带夏渊去粉巷逛逛?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这世上,要想有所收获,必然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第17章 乱世局

次日,夏渊对前夜的绮梦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回到宫中后,他白天该念书的时候念书,该习武的时候习武,让荆鸿省心不少,不过到了晚上,他就变得明显不好打发了。

“荆鸿,我觉得最近的糖水味道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夏渊又喝了一口,继而肯定道,“真的不一样了。”

“哦?怎么不一样了?”荆鸿不动声色地给他擦去嘴角的药汁。

“感觉差了点什么,没以前的好喝。”

“是么?”

“是啊,而且安神的效果也没有以前好了,这几天我老是做梦。”

荆鸿心下一凛:“又做噩梦了?”

夏渊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俊脸微红,手指戳着薄被支支吾吾:“不、不是,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荆鸿首先想到的是他说过的那个关于烟花的梦,脸色登时又白了几分:“什么梦?”

夏渊没发现他的异常,自顾自地说:“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有时候早上起来,亵裤上湿嗒嗒的,很不舒服。荆鸿,要不你还是过来侍寝吧,有你在我就能睡好了。”

荆鸿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不了,殿下还是自己睡吧。那样的梦……也没什么不好,那说明殿下需要一名侍妾了,而不是需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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