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师祖献上咸鱼+番外(127)

要让他们说,南方那几座城早该打下来,可是他们这个魔主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不知道在打什么,他们这些下属就是急死了也不敢问,现在终于等到了一句准话。

司马焦一句话,搞的像是皇帝战前动员,一群魔将兴奋的一批,搓着手迫不及待离开了。

师雁:“……”不是为了我吧?

这真的比杨贵妃的荔枝还要夸张。

司马焦看她,“还想要什么?”

师雁:我特么敢说嘛,要是说想吃外界的酱鸭,你怕不是要一统魔域再打出去占领修仙界。

师雁:“不想了,真的。”

司马焦就突然笑了下,挠挠她的脸,“还是这样,喜欢骗我。”

师雁:别别别,可不是我干的,我可没骗您老人家,我这胆子哪敢哪。

她觉得脸上被他摸了下的地方痒痒的,也伸手挠了下。

……等下?

她把手在脸上摸了一会儿,翻出来一面镜子照了照,顿时惊了,她脸上那块铜钱大的疤哪去了?

“我疤呢?”因为太惊诧,她下意识愣愣地扭头去问司马焦。

这块疤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就有的记号,师家老爹和老哥都说是司马焦烧的,他的灵火特殊,弄出来的伤用其他方法都无法处理,所以只能一直留着,不然这样一个伤疤,在修仙人士看来,是很容易治好的。

师雁都习惯了这块疤的存在,偶尔她照镜子,用手遮住那块疤,会惊叹于这具身体的颜值,可是那块疤的存在也并不让她觉得难受,就是偶尔看着她会莫名觉得有点焦急,就好像做梦梦见要去哪里赶赴一场考试,却中途遇到事情赶不及,觉得这下子要考砸了那种沮丧感。

结果,她都不知道怎么的,这块小小的疤就突然消失了,是她睡着之后那会儿司马焦给她治好的吗?

司马焦看着她,眼里忽然露出沉郁之色,像是想到什么很难以接受的事情,他抬手将廖停雁揽了过来,拇指在她脸上原本有一小块伤疤的地方轻蹭。

师雁给他微凉的手指蹭的后背一麻,头皮一紧。

她往后,司马焦就罩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拖回来,他盯着她的脸看。疤没了,还有一点淡淡的红,大概很快就会恢复如初,就像她一样,总会恢复如初。

司马焦不太想去回忆起十年前的那一天。

他生来就是独身一人,日子久了,从不考虑他人,对于廖停雁,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细心。

可他对自己太自信,觉得师千缕不能寻找到自己的踪迹,他把廖停雁藏得很好,又觉得自己当时在内府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足够吸引所有的目光,廖停雁在风花城,自然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她,她根本不会有危险。

狂妄如他,修为高绝如他,又怎么会去考虑“若有万一”。

他给廖停雁做那个防御法宝的时候,告诉她就算是让人打上半天也不会破,足以护她性命,可他没考虑过,如果是自己的力量,立刻能冲破防御——因为他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去伤她廖停雁。

可事实上,就是他的力量,还有司马莳的力量,让她遭受了一场灾难。

后来在寻找廖停雁的过程里,他想,还有寄魂托生之法,就算人真的死了,他也能再把她复活,一切都不会变。

司马焦本就对生命不甚在意,何况手中还有使人复活之法,就更不会对死亡有任何敬畏之心。

可是这几年,他遍寻廖停雁不到,终于慢慢明白,死亡可怕的不是本身,而是它带来的离别。

十年前他踩在那片焦土上,心里都是愤怒和各种激烈的情绪,一时想不到其他,后来这些年,心里才慢慢泛上一点可以称作‘恐惧’的心情。对于失去的恐惧,是他从未有过的。

可是以他的骄傲,他也不可能承认自己会害怕什么,只是显得更喜怒无常了些而已。

师雁:现在空气里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沉痛气氛!糟糕,看他的表情好像是陷入了什么糟糕回忆里,现在两个人这么对视,按照一般情况来讲接下来肯定要亲了,干,她不敢哪!

司马焦抚着她脸的手指一重,说:“不许逗我笑。”

师雁:“啊?”我冤枉,我没有啊!我做什么了就逗你笑?

司马焦又摸了摸她脸上那一块,忽然起身,就直接走出去。

师雁感叹:你不知道一只猫为什么突然跑过来蹭你的手,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又扭头离开。

但面前有一大堆吃的,超棒的,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她吃上了自己一直想吃的赤樱果,又尝了尝其他的菜,觉得冬城诸位的口味真的狂放,魔域传统的瞎鸡薄乱炒乱炖,除了配料不同,烹饪方式一模一样,毫无创新。在这魔域,也就只有进口修真界的酱鸭,还有一点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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