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师祖献上咸鱼+番外(56)

每一次都失败了。他们不仅没能控制司马焦,还被他抓紧一切机会强大起来,最后他们没有办法,牺牲了许多弟子将他困了个几百年。

……

廖停雁睡醒了,飞到桌面的垫子上,挥起爪子慢条斯理给自己洗了个脸,顺了顺毛和胡须,坐在盘子边抱起一块雪白软糯的糕点啃起来。

她啃了两口香甜的花味小圆糕,往旁边看了眼。

司马焦靠在那里,闭着眼睛。大腿上搭着的袖子乱糟糟团在一起,是之前廖停雁睡出来的,自从她变成个水獭,每回睡觉都要被司马焦捞在手里撸,睡在他身上的次数多了,就很习惯了。

只是一般她醒过来,司马焦也会睁开眼睛,这回怎么还没动静。

该不会真的睡着了?不对,那朵火苗说过的,司马焦好多年没睡过觉了。

她瞄着司马焦一动不动的样子,又啃了口圆糕,啃完一个了,他还是那个样子,靠在那里,真的好像睡着了。

一小滴水珠悠悠从茶杯里跃出来,随着廖停雁的爪子挥动,砸在了司马焦的脸上。司马焦睫毛一颤,睁开了眼睛,那珠水滴恰好落在他的眼皮上,这么一眨动,那水珠就顺着他的眼睛滑落面颊,好像流泪一般。

司马焦朝她看过来。

廖停雁身上的毛一炸。

司马焦面无表情地把水獭拿过来往脸上一擦,用她的皮毛把脸上那点水渍给擦干了。

廖停雁:“……”

她抬手抚了抚自己身上倒伏的毛毛,准备拿点瓜子出来磕。

“我刚才做了个梦。”司马焦忽然说。

廖停雁吓得瓜子都掉了。祖宗睡着了还做梦这是什么概率?这是五百年一遇流星雨的概率啊。她扭头看着司马焦,等他接着说,她还挺好奇这种几百年不睡觉把自己熬的这么虚的祖宗,会做什么梦。

可司马焦没说,他垂眸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

廖停雁:像这种话说一半的人,在现代社会,是会被打死的。

司马焦梦见了自己小时候,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那位娘亲司马萼来到c黄边,将他从睡梦中惊醒,掐着他的脖子要掐死他。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如果不是师慵游发现阻止,他大约真的会被那样掐死。

最可笑的地方在于,他能感觉到那些保护他照顾他的人身上,都有着浓郁的恶意,而那个母亲要掐死他的时候,传达给他的却只有温柔爱意和珍重。

想到这里,司马焦又看了眼廖停雁。她已经飞到桌子上,躺在那啃五色圆糕,每种颜色都啃了一口,好像在比较哪种口感最好。

这个人,是他见过最奇怪的。别人见了他,心中的情绪无非两种,一种害怕厌恶,一种向往讨好,但她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她对他没有浓重的恶感也没有多少好感,就像对待路边的花草树木一样,这种浅淡的情绪令司马焦觉得平静。明明是个很弱的人,明明遇到了很多事,仍旧能把自己安排得舒舒服服。

司马焦觉得她比曾经见过的很多人都要聪明,真正聪明的人是不管在哪都能活得好的。

廖停雁把圆糕固定在空中送到嘴边,又想去控制旁边的茶,一个分心,圆糕砸下去糊了她一脸,糕渣渣撒了满身。

司马焦:收回刚才觉得她聪明的话。

“前辈。”严老爷在门外喊道:“来接引我们去百凤山的人到了。”

她们在这里住了两天,终于要准备出门。廖停雁看司马焦站起来,也拍拍爪子抖抖身上的毛,朝他飞过去,准备继续当挂件。

可是,司马焦一手把她挡住,弹飞了出去,biu——一下砸在了软垫里。

“你待在这里。”

廖停雁:什么?不带我去?还有这样的好事?

她刚坐起来,听到这话顺势就躺了回去。其实她真不太想去,因为去了肯定会发现什么大秘密,说不定还会看到很多血腥杀人现场,她不想知道太多,也不想围观血腥恐怖片。

司马焦往外走了两步,手一抓,抓出来一团小小的火苗,往廖停雁那边一弹,“拿着这个。”

他说完就干脆利落走了。

小小的火苗在一个透明的圆球屏障里,砸在廖停雁尾巴旁边。廖停雁凑过去看,那朵小小的火苗就大声逼逼起来,“看什么看!臭灰毛!”

廖停雁把球把拉过来,“你怎么变成这么小一朵了。”

“你没听说过分神吗!这只是我本体分出来的一个小火苗而已!是用来监视你的!”

廖停雁:“哦。”

老板外出办事,员工当然是要偷懒的,廖停雁一个水獭慵懒独占了一整个大c黄,惬意地伸懒腰。火苗很吵,被她再加了个隔音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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